“可拉到吧。”
霍驰一说这话,于征北的眉头也皱起来了,他俩忘不了钟馗生生的把崔钰家的狗牙给掰断的画面。
那个狗叫的那叫一个惨啊……
通过那狗的反应,他俩猜测,阴魂也不是全无感觉的,他们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痛感。
要不然那些刑`罚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狗叫的惨,崔钰叫的比狗还惨。
钟馗拔完牙了,崔钰就抱着他的狗默默催泪,然后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让钟馗永远不要再来他的府邸,以后有事情到钟馗那里说。
嘟囔了一会儿他又改口了,崔钰说钟馗那里阴森森的,一点都不温馨,到处都是残肢断臂他一点都不想去。
真的,崔钰说这话的时候,那俩人心里想的是同一个问题,钟馗那里阴森森的?你这里就不了么?!
就不说你俩都是判官,就说那一顺水的丫鬟就够吓人的了!
你哪来的脸委屈啊!
“怎么了呢?多方便啊。”
“这个是……”霍驰又回想了一遍那个画面,然后他决定他把记忆格式化了,“这是判官临时弄的,在这件事情结束后力量就没了,所以不是什么长久的东西,和我的阴阳簿归墟笔不是一回事。”
“这样啊……”顾硝看了看,“哎那我们要是没危险,是不是一次下边儿都去不了啊?”
霍驰挑眉,“你是真活拧歪了?”
顾硝清清嗓子,“没有,我开个玩笑。”
霍驰瞪了他一眼,说到这个犬齿,心里的膈应感就冒上来了。
该忘的东西都忘了,但这不该忘的……
霍驰把于征北的手给拿起来了,他可没忘钟馗当着他的面亲吻他媳妇儿的手背。
什么时候这些判官也吸收西洋文化了啊?
这种动作对一个判官来说合适么?
再说了他亲的这个人是他的下属的家属啊。
于征北以为他在看自己腕上的表,结果霍驰翻来覆去的就是盯着他的手腕看,这让于征北也想起了刚才钟馗那类似亲吻的动作……
他不自然的把手往回抽了抽,“他……刚真没亲到。”
“嗯?”霍驰不悦扬眉。
于征北又把手往后抽去,“真的,没亲到,他就是……对着这个表不知道在干什么……”
“嗯?”霍驰仍旧没有说话,那眼睛里全是质疑。
“当时就觉得手腕凉冰冰的……你知道他是阴魂,他没有实体,就跟一团特别冷的气一样。”那团冷气裹着他的手腕,拂过肌`肤,那个冷,是冷彻骨髓的,光是靠近都让人受不了。所以于征北能分清楚,这个碰触与接触的感觉,被钟馗抓着的时候真的是太难受了。
“没亲到?”
“真的没亲到?”
他俩这对话让顾硝的八卦之火瞬间燃烧起来了,“怎么着,这趟出去还有意外收获?哪个不怕死的小鬼儿占咱小于同学的便宜了?哎呦它是想立刻投胎再让霍大爷从他生命的起点给送回去么?”
于征北:“……”
霍驰头也不回的就捶了他一下,“恶不恶心,把嘴闭上。”
“好嘞!”话是这么说,但顾硝的眼睛还一直在他俩身上转,笑的那叫一个不怀好意。
于征北让霍驰笑的头都不敢抬了,他想说不是什么小鬼,是个他们得罪不起的人……
当时钟馗真的什么都没有干,他只是在给于征北戴了个腕表,那个表和霍驰手上的差不多,因为钟馗太高了,他把于征北的胳膊拉的太长,所以戴表的这个动作没人看到。
包括于征北自己。
他只感觉到了冷,除了冷什么都没有。
然后,钟馗对着他的表,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是这个动作,让霍大爷差点暴走了。
本来吧,钟馗只是在凑近那腕表,霍驰这一站起来,他直接贴上去了。
再然后于征北就感觉到了……霍驰大概是想打人。
管他是不是判官,管他是钟馗还是谁……
霍驰真要动手了。
“我发誓,他就是对着那个表说了些什么,我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就是……”
“我知道。”霍驰说。
“啊?”于征北一愣。
“他赋予了这个腕表属于钟馗的能力。”
于征北:“……”
是么……一起去的,他也是当事人,为什么他不知道呢……
“什么是钟馗的能力啊?”于征北问。
“就是……他跟你说的那个。”霍驰攥着于征北的手,反反复复的打量着上面的腕表。
钟馗对于征北说,但凡遇到危险,他就可以使用这个腕表,皆是所有引渡人皆为他所用。
当然这个所有是有范畴的,不可能全部都过来,就是在于征北周围的这些会立刻出现,进而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