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视着却倾的脸,笑了笑。
一时间,似乎是在欣赏,在玩味,竟不再往下说了。
却倾见他一时无话,不耐烦道:
“然后呢,怎么没有了?”
“余下的你都知道了,想来我也不必更多介绍了吧。”
直至此时,却倾才转过脸,望了江端鹤一眼。
她一直觉着自己已然无情,可听闻此言,两颊上还是不免泛起红晕。
却倾闷闷不乐道:
“又是这个,你就没有点别的花样?”
却倾知道这话是可以说的,以江端鹤的思维,即便心底不觉得,也强行把此话当做是调情。
果然,江端鹤认真地望着她,口中说道:
“这不就是新花样么?”
却倾都摸透他的脾气了。
而且雄性生物在这方面的思维,本来就比较简单。
却倾撇撇嘴,在角隅处表示对江端鹤的不屑。
“既然要念,先给我看看,待会念得更熟些。”
却倾总是能抓到游戏规则的漏洞。
“不行。”
但也总是会被江端鹤否认。
却倾并不很在意,因为她瞧见江端鹤还是笑着的。
还好男性在某些方面,总是足够自信。
但她得意的时候并没太久,很快,江端鹤一扯,她便瘫倒在他臂弯下。
江端鹤先是将她环在身下,一手解去她腰间有些碍事的外袍系带,随后便将卷轴放在她外露的胸口上。
“自己打开。”
近乎像是命令一般的语气。
竹制卷轴那冰凉的触感,直冻得却倾一激灵。
她很快便拿起他放在自己身上的物件,正预备打开。
不料此时江端鹤又反了悔,他按住却倾一双手,说道:
“先不许开。”
却倾也不想多说什么,只得听从他的话,乖乖将双手搁在胸前。
虽然也不是第一次了,但似乎也从来不曾这样过。
却倾难得有些胆惧,面上一红一白。
而她胸前似乎也是因着方才冰冷的刺激,而渐渐泛起异样的潮红。
江端鹤似乎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面上露出得逞的微笑。
他越是这样,却倾想别过头,装作无知,也是不能的。
或许他们便就是在这种时候,最为契合。
江端鹤俯下身,凑近却倾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却倾一直偏向一边的脸,立刻便生出难抑的朱砂红。
她还是强装着镇定,捧着手中军报,一言不发。
江端鹤最喜欢看她这样,仿佛只有这种时候,她才会心甘情愿将全身最温热之处与他共享。
言语间已然不坦诚了,身上坦诚些,也不失为是夫妻间的诚信。
待到却倾已被他弄得浑身添上褪不去的红色,他才终于同意她展开军令状。
却倾已经很难发出正常的声音,不论怎样压抑,声色中总染上无法忽略的细细喘息。
她突然有些不想再继续了,意欲逃避的心绪不断在心中放大。
但却倾并没逃,毕竟这一月里她最渴求的东西,已经摆在面前了,她没理由去拒绝。
“今,我军……”
“从头开始。”
江端鹤打断她道。
却倾顿了顿,她想深深吸一口气,但还是因着身体上的撞击而无法平息。
她知道江端鹤为何要她从头开始念。
因为在最开头……
“江端鹤,领帅,槟州……”
却倾虽然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念出来了,语气却有些生涩。
江端鹤有些不满,微微颦眉,便道:
“再念一遍。”
却倾只得顺从他的意思,拼命压抑住喘息,念道:
“江端鹤……”
她一向有些执拗的,连声音也能听出来一些。
可此时,她却因着声色中染上□□,而显出几许媚态。
江端鹤很喜欢她唤自己的名姓,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她满意地点点头,说道:
“嗯,继续吧。”
不过是一卷军令状,原本至多不过念上一刻钟的事,可江端鹤却三番两次地打断却倾,说她哪里念得不够好。
如此这般,竟是半个时辰过去,一卷军书才不过念了一半。
不过江端鹤并不在意,他本来也不是为着听这个来的。
待到该决堤的东西已然决堤,江端鹤才躺在却倾身边,将她搂进自己怀中。
却倾手上仍紧紧攥着那卷军令,虽一直喘息着,浑身乏力,却也不曾稍稍松开抓着它的手。
但她真的很累了,累到不足以使她再打开卷轴,好生瞧看上几眼。
她同江端鹤是一样的,虽一直念诵着手里的军书,却一字都不曾入脑。
也是,这种情景下,她还能读进去些什么?
待到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却倾才重又固执地举起手中卷轴,预备继续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