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现在云揽月居然真的不管不顾把这些说出来了!
她疯了吗?这种丑闻也能说出口?
狗腿子一号已经惨白着脸坐倒在座位上了,一向冷静的徐宗主此刻手也微微发抖,他死死地盯着云揽月,脑中却在飞速思考着解决的策略。
不能接关于安莼的话,接了就是承认他们宗门已经被女妖修坏了根子,他必须得转移话题转移矛盾!
云揽月说了什么?她说……是了,她说她瞧不上他们送的礼物。
心中有了想法,徐宗主叹息一声:“唉,云揽月啊云揽月,我知道我们青云宗如今已经落魄了,送不起你们什么好的礼物,可你也不能我们举全宗之力送你的法袍功效不够啊!”
“长辈给晚辈送礼,哪有什么丢不丢人的?这分明是长辈的心意,你若是不接,不拿便是了,何必待你曾经的宗门如此冷漠?”
这一句压下来,恨不得指着云揽月的鼻子说她忘恩负义,若是有不知道前情的,怕是真要因此而指责云揽月了。
李鸣在一边听得不爽,刚想喷一句,没想到云揽月倒是把他心里想的给说出来了:“你也知道你们送不起什么好礼物啊。”
“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装模作样地送了礼物,我是不是还得对你们感恩戴德?”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将所有用质疑目光看着她的修士都看得低下了头,才满意地看向青云宗:“如果说,送礼的才有资格说别人,那这样,我给你送一顶同样颜色的帽子如何?我保证功效要比这件法袍好得多。”
“你!”徐宗主憋红了脸,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东西来,最终狠狠甩手,走了出去。
而他一走,青云宗的其他人也不留了,纷纷跟着出去,倒显得有些声势浩大。
嗯,声势浩大地丢人。
云揽月笑了,她站在胜利的舞台上遥望青云宗如同败犬一般的背影,甚至还能笑眯眯地说道:“徐宗主,可别忘了付你们买的那件法袍的灵石呀!”
徐宗主的脚步踉跄了一下,终究是没再转身。
他发现自己竟然说不过云揽月了。
她还是以前宗门里那个什么都闷在心里,什么都不说出口的云揽月吗?
解决了这个小插曲之后,云揽月转过身又回了包厢里,看向李鸣的目光亮晶晶的,像个战胜了的将军一样,闪闪发光。
云揽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刚刚那些话其实说得很不委婉,是女子羞于说出口的话,但当她真的说出来之后,却又觉得畅快。
如果李鸣知道她的想法的话,大概会告诉她,这就叫“自从我没有素质之后,精神状态就稳定多了”。
不过李鸣不知道,他只是为云揽月鼓掌,夸赞道:“你刚刚泰裤辣!”
被这样直白夸赞的云揽月微微红了脸,侧过脸道:“也还好吧。”随后转过身,“不说这个事情了,我们继续看拍卖会吧。”
“是,是。”李鸣笑眯眯地点头,“不值得因为这群人影响我们的心情。”
说完,两人便安安静静地继续看拍卖会了。
可是不知为何,在看拍卖会的时候李鸣却忍不住多想,他在想,青云宗的人真的那么无脑,空口无凭的事情就随意污蔑吗?
想到这里,李鸣又在心中默默摇头,理智告诉他永远不要去理解污蔑者的逻辑,可语言是有力量的,徐宗主的话终究是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让人忍不住深想。
按刚刚云揽月的话来看,绿色应该就是李鸣想的那个意思,甚至云揽月还提到了绿帽子,显然在这个使用上,两边的世界是一致的。
青云宗的人送绿色法袍给自己,并且强调颜色正确,说明至少他们认为云揽月背叛了他,绿了他?
是什么让他们这么觉得?而让他们如此猜想的源头会不会让外人也这么想云揽月?
包厢里的光线很差,李鸣只能模糊看见云揽月脸部的轮廓,却看不清她的神情,而在他悄悄打量云揽月的时候,云揽月忽然转过脸看向他。
“李鸣!到最后一件了!你看——”
分享欲骤然消失,当云揽月对上李鸣的双眼时,她感到自己仿佛被凉水泼了一头,久违地感到通体冰凉。
“你……在想什么?”
她没有察觉自己声音发抖,抖得比刚才站在外面还要明显。
云揽月是敏感的,仅仅是一个眼神,她就能察觉不对。
李鸣一吓,立刻解释道:“我只是在想,青云宗的人凭什么这么说你,这件事的源头会不会被其他人误解。”
他语速很快,生怕出现小说里常见的因为没嘴而导致的be。
不过或许是说得不太清楚,云揽月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随后思索了一会儿道:“这里面或许确实是有些误会,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