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确定planA完成！快！查看主脑对玩家的控制情况，让玩家恢复自我意识！还有，不要光等着不动，趁这个机会把主脑封锁起来！”
等在智脑面前的程序工程师立刻行动了起来。
一个程序工程师隐藏在众人之中，面前的屏幕遮挡着他的脸。
他双手忙得不可开交，可偏偏他忙碌的动作并没有什么紧张感，他的唇边甚至还带着一丝笑。
只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和主脑的交战中，没有人发现他的异常。
*
‘这样就可以了吧？’
‘可以了！’系统：‘你成功了糖糖！’
‘你不会牺牲了，真是太好了！你歇会儿，我也去帮忙！’
到这一刻，它也不用再担心被主脑发现，立刻朝主脑扑了过去。
苏格也顾不得它们AI之间怎么打，反正交给她的任务是完成了，她现在更关心连召的情况。
连召的情况比她想象中的更糟糕，那些红色的液状物不停的侵蚀他，除了外面这个液态茧像是有生命一样的在律动，根本看不出里面有生命的迹象。
她想要上去帮忙，却不知道如何入手。
虽然现在任务已经完成，只要等主脑被公司控制他们就能登出游戏。除了长时间呆在游戏里会造成一些精神损伤和肌肉萎缩，不会对他们的生命造成威胁。
可是在没有游戏记忆的情况下遭遇这种经历，恐怕会造成不小的心理阴影。
还不等苏格想出什么解决的办法，她就听到来自系统异常的声音。
‘糖……滋滋……失……启……B……’
苏格猛地回头。
“星云”上闪现的电流开始逐渐消失。
‘系统？’
没有回应。
‘喂！’苏格心提了起来。
一条彩色的触.手飞速裹住苏格，这一次没有给她有逃走的机会。
“你隐藏的真好。”
“我竟然没有发现有一个虫子溜了进来。”
“让我看看……这是为什么。”
触.手卷着苏格靠近了巨大的“星云”，将她来回左右的翻转，好像真的在观察她一样。
“哦，原来是你的精神力，真有趣，人类竟然有这样会隐藏和伪装的精神力，难怪你能藏住‘杀毒程序’。”
“差点儿让我栽了个跟头。”
主脑的声音是一种说不出的好听，但又莫名让人觉得不舒服的奇异声音。
奇怪，一个AI为什么会问出这么……像是一个人，或者说像是一个变态的人的话？
苏格被扭转得十分不舒服，她尝试抓住触.手支撑自己的身体，却发现自己没有办法触碰到实体。
她只能艰难的问：“杀毒程序为什么对你没用？”
“那当然是因为我做了更新啊。”
这不可能，为了防止主脑影响到其他全息游戏，公司是进行了信息割断的，它无法从外界或者任何数据。
除非……
*
“失败？！”
“怎么可能会失败！”
“这不可能！”
看着满屏的红色警告，公司负责人难以置信。
他很快意识到，公司里出了内鬼。
“谁！是谁在搞鬼？！”
他看向公司里这群程序工程师。
他们面面相觑。
在这群紧张互相怀疑的人里，有一个人显得格外的冷静。
他已经在努力的压制自己脸上的笑了，但脸上还是止不住的喜悦。
他的异常很快被周围人发现。
“卢泽的表情好奇怪……是在笑吧？”
有人忍不住问：“你为什么笑？难道搞鬼的人是你？”
卢泽身边的人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试图离他远一些。
见被人发现，卢泽也不再压制自己的喜欢，直接笑出了声。
“是我，当然是我啊！”
公司负责人目龇欲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知道那是六十万人命吗？”
“他们要是死了，我们也得完！”
“我知道啊，哪又怎么样？”
卢泽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行为会造成什么后果，眼神中透着快意和冷漠。
“他们活该。”
“活该？”公司负责人难以置信的看着卢泽，“六十万人，全都活该？！”
“他们做了什么让你这么说？”
“还有那些去救人的孩子，他们难道也活该？”
“他们要去救那些人渣，难道不活该吗？！”
卢泽忽然激动起来。
“他们在偷工减料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商场因此倒塌会死多少人？！”
“他们有没有想过那些人的家人会怎么样？！”
“他们甚至都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
“他们算什么人？他们都该死！都该下地狱！”
大厅陷入了沉默。
他们知道卢泽说的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