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娘点了点头。
“婶，我这朋友会把脉，让他给叔看看吧。”进门后，我说着，便让栾娘抓住了王叔的手。
握上的一瞬间，感觉王叔眼睛睁大了许多，身上的水泡渐渐干瘪了下去，透过略微透明的皮肤，可以看到有一股气息正在他的体内快速游走着。
看来有效，我转头和柳玉贞对视了一下。
突然，栾娘像触电般，把手收了回来，人叫着跳开一米远。
“有东西咬我！”她捏着手说道，我赶忙上前，发现她的白嫩的手上赫然出现了两个黑牙印。
那牙印不大，看来这咬人的东西并不大个，既然能伤害仙物，说明它的功力也不浅。
就在栾娘松开王叔手的瞬间，王叔整个人又暗沉了下去，身上干瘪的水泡又重新鼓了起来，甚至比刚才更大。
“看来这方法不行，我们得再找找。”柳玉贞神色凝重地说道。
她在屋里的角角落落转了一圈，又上前看了看王叔：“这皮肤组织好像是完全坏死了，和水里的尸体没多大区别，真是奇了！”
突然，她盯着旁边的墙壁看的出神，还伸手去摸墙壁上的水渍。
“这屋子漏水吗？”柳玉贞转头向王婶问道。
第49章 泡水的尸体
王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病和漏水有什么关系，扭头看了我一会，才缓缓说道：“以前没有，最近可能天气潮加雨水多，有些水渗进来吧。”
听了这话，柳玉贞没有继续发问，而是盯着王叔不说话。
我有些尴尬，在王婶眼里，我带来的这两朋友真是奇怪透顶了，两个女人都不害臊盯着自己老公看。
房间陷入了一片沉默，我看了眼栾娘，她正紧紧闭着嘴巴，用眼睛告诉我她忍住了，不说话了。
“那王叔以前是干什么的？”柳玉贞终于开口了。
“他以前是做工程的，有个建筑队。”王婶说道。
“噢？那他有没有做过修路，建桥之类的工程？”柳玉贞继续问道。
我对她的问题二丈摸不着头脑，柳玉贞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听到这，躺在床上的王叔突然动了一下，表情十分惊恐，好像加了鬼似的。
过了好久，他才缓和过来，但随即又瞪大了双眼，慢慢吐出一句话：“难道，是因为那件事？”
我好想也突然明白了什么，会不会和什么鬼怪有关？
柳玉贞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缓缓说道：“你们应该知道修路之前，都要进行的祭奠仪式吧，在破土动工之前举行的一种仪式。”
我们点了点头。
“这可能就牵涉到了风水的问题，祭奠仪式的场地和布置，更是讲究，有独特的规矩。通常要准备一只密封的铁盒，里面放上要修建的路、桥的名称和祭奠人的姓名，埋在祭奠石的地方。”
这我倒是略有耳闻，以前我爸是村长，在村里建桥修路时候都会举行这种仪式。
“你是说，破坏了风水？”我好奇地问道。
“恐怕不止这么简单。不过具体事情还是要问王叔自己了，可你看他的样子，怕是说不了话了。”
王叔听到这，嘴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却讲不了别的字。
“我知道，我……我知道那件事。”沉默很久的王婶突然说话，表情非常惊惶。
她慌忙去倒了杯水猛灌了两口，让自己冷静下来，才缓缓道来整个事情。
早年以前，王叔承包了个村里的修桥工程，王婶也跟在他旁边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工程开始要举行祭奠仪式。王叔说来也接过不少工程，这事的流程他已经轻车熟路了。而这次的祭奠仪式，却出了一些意外。
开工那天，在河边上聚集了很多人，大家都在兴高采烈地讨论着，毕竟这是村里第一座大桥，通桥之后，村民们的出行和生活都会方便许多。
一阵锣声响后，王叔手中拿着系有红绸的新铁锹正准备为奠基石培土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轰鸣的马达声。
只见几个人驾驶着一艘渔船正朝这边驶来，粗粗看去，船上站了十几号人。
驶近了看，那些人各个手上都拿着铁锹、锄头等劳作工具，面上的表情气势汹汹的。
“快住手！”站在船头的一个人喊道。看样子是个领头的人。
船还没停稳，一拨人就乌央乌央地冲了下来，七嘴八舌地叫起来：“没有拜河神不能开工，否则会大难临头！”
村民们各个都蠢蠢欲动起来，王叔看事态不对，再不加制止，估计就要打起来了。
王叔示意大家安静，自己走到领头面前，把他拉到一边商谈。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那领头人说，祭拜河神不能用五谷六畜，而是要用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