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是一片片混混沌沌的空间, 灰蒙蒙的看起来很不舒服, 季容只稍微环顾了一周, 就看着自己身边其他三个人自言自语道：“梦见以欣就算了，怎么连季霄和季零这个混蛋也······”
他话还没说完, 面前的季霄就轻飘飘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吓了他一跳。
“太真实了吧？”
季容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他实在是怕了季霄这种眼神，但为什么梦里还要这样，现实中就算了, 梦里还来简直欺负人。
倒是季零只淡漠看了他一下, 回过头去打量身边灰蒙蒙的空间。
方以欣却凑了过来，小心翼翼扯了扯他的袖子, 轻声说：“季容, 我不是在做梦吧？为什么这么真实？”
季容神色一愣。
“以欣，你······”
他想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不是他的梦？
可以欣的神情也太真实了, 就连因为三天前方雅安去世残留的憔悴都清楚的呈现在脸上，和现实中一模一样, 他不仅有些奇怪, 甚至感觉到自己分不清梦境还是真实。
“以欣······”
“行了, 喊魂吗？”
那边季霄却双手环胸, 十分淡定的说：“季容, 你是不是傻？”
这种情况了居然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可是······”
季容咬了咬唇，有些纠结的说：“如果不是梦，那我的伤怎么就好了。”
他之前被方雅安捅了颗肾，这才三天，别说好了，他爬都爬不起来，但现在他身上没有一丝伤痕，好像已经痊愈了一样，连季霄之前受的伤都已经恢复，实在诡异得很。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季零往外走了一段距离，但目之所及依然是灰蒙蒙的空间，仿佛空间和时间在这里已经失去了作用。
这不是梦，而是一个奇怪又诡异的地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是他们四个，除了互相认识之外，他们似乎没有什么共同点吧？
“季容，我有点怕，我们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
方以欣咬了咬唇，越发靠近了他一些，看得出她确实有些害怕。
“别怕，我在呢。”
季容赶忙握住她的手安慰，面上倒是表现出一副大男子汉的模样来。
“那是什么？”
被他拥在怀里的方以欣却突然指着他身后的方向叫了起来。
大家都被她的声音吸引，往她指的方向看去。
那个方向，灰蒙蒙里突兀的出现了一点白光，但很快，那片白光就化作了人形，慢慢显现出轮廓来。
到最后，那白光变成了一个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男人。
那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长风衣，手里似乎还拿着几张纸，漫步走到他们面前，也没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只看了他们几眼，淡淡道：“灵玉推荐的考核者？”
“什么？”
季容有些警惕的目光一顿，皱着眉头问：“什么灵玉？”
“你们不知道？”
那穿着黑色风衣男人似乎有些诧异，再次说：“你们不是灵玉推荐过来的考核者吗？秋色大人的AI灵玉。”
季容根本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什么考核者、灵玉、秋色之类的，他一个字也没听懂。
而事实上他们四个人之中，只有季霄目光一闪，挑眉道：“秋色？”
他算是捕捉到了重点词。
其他三个人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但他听过，当初秋色杀云创的时候，他正好在场，云创曾经提起过这个名字。
这么说，这里的一切，还有这些诡异的经历，都是因为方雅安？
“哥，你认识他说的人？”
季容有些疑惑看着他，他实在不知道季霄什么时候认识过一个叫秋色的人，听名字，应该还是个女人。
季霄淡淡扫了他们一眼，没什么情绪道：“别看我，你们也认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说的秋色，就是方雅安吧。”
“啊？”
这次连方以欣都惊讶出声，随后急着问他：“姐姐没死吗？可是我明明亲眼看到······”
她是亲眼看着方雅安的尸体火化的。
“方雅安自然是死了，可你没听到他说的吗？”
季霄并不在乎方雅安究竟是谁，他只知道自己好像又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她不是方雅安，是秋色。”
这些话大概也就对方以欣冲击最大，她一直没能回过神来，其他三个人倒是没怎么惊讶，对于季零来说，秋色是谁都不重要，他在乎的也不是那个身份，而季容就更不用说了，他又不管方雅安是谁，只要不要再让他见到就行了。
大概是看他们自说自话了许久，那拿着纸张的风衣男人有些不耐烦的把手里的纸张分发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