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嘉禾将牧沐的脸死/死按进沙砾中。
过了很久。
牧沐才停止了呼吸。
之前,杨嘉禾举起石头出手迅速,让牧沐还没来得及反应瞬间去抵抗能力晕倒在地,以至于他身上没有伤口。
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即使施暴者比她强大,但随着挣扎抵抗,肯定会在施暴者身上留下抓痕。
杨嘉禾的身上没有防御伤。
这也是后来警方消除他嫌疑的原因之一。
去海边是临时起意。
三个女孩子都很可爱,杨嘉禾只是想认识一下,交个朋友。
但看着落单的牧沐,心里突然痒痒的,想得到,想破坏。
杨嘉禾开始预谋袭击,在脑海里演练了一次又一次。
可当牧沐真的因为他的袭击昏死过去,杨嘉禾又害怕了。
脑海只有一个声音:不能让她活着。
如果她活着肯定会报警。
他还要去上大学,他不想坐牢。
不想让牧沐活着,但当她真的死了,杨嘉禾又慌了,他不知道怎么处理接下来的事。
杨嘉禾先将牧沐拖进了礁石中藏匿,用石头砸碎了她的手机埋进深坑里。
这一次的经历对杨嘉禾来说太特别了,看见牧沐脖子上的吊坠,他鬼使神差把它摘下来,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接着,杨嘉禾去海边清洗自己,穿好衣服,拨通了杨父的电话。
不到半小时,杨父和杨母就到了。
杨母知道一处小路,他们的车就停在那里,走这里只需要七八分钟。
没有多说什么,杨父让杨嘉禾赶快离开这里,后续的事不用他管。
他们把女孩装进口袋编织袋,两个人抬着往山上走去。
杨嘉禾坐公车回了家,刚好遇到收拾完新房回来的牧母。
这时的他已经面色如常,微笑着和牧母打着招呼,甚至上前帮牧母提东西。
牧母笑着感谢杨杨嘉禾,夸他热心。
杨嘉禾自然而然的提到他和三个女孩一起去了海边,不过他们都走了,只有牧沐留在那里,还没玩够。
牧母一听,说道:“这丫头,玩疯了。”
回到家,牧母就拨通女儿的电话,但一直没打通,好像关机了。
她以为女儿在游泳手机没在身边。
便过了半小时接着打,但一直没有接通,不知道为什么,牧母心里突然有些不安,心里坠坠的。
这时,牧母戴了六年的玉镯子突然碎了,发出悲鸣般的声音掉在地上摔成两截,似乎验证了她的不安。
牧母赶紧给牧父打电话,自己打车去海边找女儿。
这个海边离家近,牧沐经常去,也有独自一个人去过好几次,不可能出事。
难道游泳的时候腿抽筋了?
牧母焦急万分。
牧父赶来和她找了很久很久,一直找不到,便打电话报警。
询问有没有人看见,有人说有,但找到的女孩并不是他们的女儿。
海滩太大了,又是旅游旺季,游客们来来回回,根本没有有效线索。
好几次都找错了人。
天色已经晚了,海滩上的人越来越少。
最后,海滩上几乎空无一人。
自这天起。
牧父牧母就再也没有见过女儿。
因为最后和女儿分开的人是杨嘉禾,所以夫妻二人也怀疑过杨嘉禾,杨母很是不满,上门撒泼大闹一场。
虽然最后警方排除了杨嘉禾的嫌疑。
但两家人从此老死不相往来,见面都不做声。
八年了,杨嘉禾喃喃自语。
为什么要等八年?
为什么是今天。
回忆最近发生的事,杨嘉禾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到底哪里出错了?
难道是项链?
不可能,马思洁是外省人,她连牧沐是谁都不知道。
要说奇怪,也只有叫顾海的那个男人。
都应聘了临时保洁员,或许是巧合。
杨嘉禾除了厌恶他,也没觉得他有那里不对劲。
想来想去,难道是楼上的那对夫妻?
不过八年了,如果他们知道自己是凶手,为什么要等八年。
突然,杨嘉禾又收到了短信。
“如果你自首,我就放过你。”
“我已经找到了她的尸/体。”
“如果你认罪,可以宽大处理。”
……
杨嘉禾实在想不通,决定问问父母。
将收到的短信给父母看后,杨嘉禾问道:“楼上的那两个人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看到短信,杨父杨母变得特别紧张。
“没有啊,和往常一样,见到我们都不做声。”
见儿子神色不对,杨父说道:“你不用担心,天大的事,有爸给你顶着。”
杨母也道:“宝,你别怕,当时就是个意外,那小丫头就是自己摔死的,不管你的事,就算万一警察找上门,妈就说是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