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一些勋富来前便会派人去丰和楼下单,定好用餐的时间,丰和楼的人便会按时送抵。
接着,她又在丰和楼打出了月度消费前三名,可以免费入住元和山庄一日的活动。而来泡温泉的人少有只住一日的,多数是兴师动众大包小包地带上许多随身物品,身后拉拉杂杂地跟一堆仆婢伺候,少说也要个两三日才会尽兴离开。
见两头跑的唐觅茹忙得几乎殆无虚日,孙萦也不好再找唐觅茹。那赵亘又私下约了她几次,她不想应约,便索性在家装了一年的病。
可赵亘因为出了那商户女的事被咬得紧,家里严禁他再去碰其它女子。自从上元节见了这个未婚妻,他便心痒痒地想要再制造机会一亲芳泽,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弃,但也不想给佳人看出自己猴急,便耐着性子等她病好。岂料这一等就是一年多,知道孙萦是故意躲着自己,他彻底失了耐性,直接让人给袁氏递话,意思是如果孙萦瞧不上自己,他也不想强人所难,索性退了这婚约。
先皇已于去岁年中驾崩,她那嫡妹果然立时被送入了皇庙,整个袁府都失了势。
加上她又因着孙老医官死时不顾脸皮闹的那么一场,被唐家人有骨气的毅然搬府而打了脸,姑奶奶们都反应过来是被她怂恿利用了,现下都远着她。
而观大房的种种表现,一出孝期是铁定要分家的,到时候大房要是做些什么手脚,都没人愿意出头帮二房说句话。
此时此刻,袁氏怎会舍得放弃这么个贵婿。她当即强行押着孙萦梳妆打扮,去应赵亘的约。
第24章
哪里来的竖子,你想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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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存观白日里刚结束场胜诉的官司,主顾高兴地在这永金楼中设了宴答谢他。
在走过一处包间时,他似乎听到里头有细闷的求救声传来,随后又变成了呜呜声,像是被人捂住了嘴。
他倒了回去,透过窗纸,看见里面有一男一女在纠缠的模糊身影,但很快那女子便被强行摁了下去。
听起来似乎有人在逼.奸女子,他正在迟疑间,突然听到声清脆的巴掌声,随后是男人低声的训斥:“给脸不要脸的小娼.妇,你娘今儿个既然让你出来,就是默认了身子要给爷玩的,你再敢闹出点什么动静,爷就撕了你的衣服,把你推出去给所有人看!”
这个声音,是赵亘。
不容多想,唐存观后退一步,攒了力抬脚便踹开了房门,果然见到赵亘压在一名女子身上,正面目狰狞地威胁着身下人。
而软榻上被他死死捂着嘴,右脸红肿,涕泪横飞满眼惊惧绝望的女子,赫然是孙萦。
被人打扰了好事,赵亘立即凶横地瞪了过来:“哪里来的竖子,你想作甚?”
顾虑着孙萦的名声,唐存观反手关好了门,又迅速上前扯开赵亘。
赵亘当了多年的酒色之徒,早就力气虚浮,对待弱女子绰绰有余,但遇上比他高大的唐存观,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唐存观挥手便是重重的一拳,直将他打得眼冒金星,跌倒在地。
怕他大声呼叫,唐存观又在他胸前补了一脚,恶狠狠地威胁道:“若是不想上官衙,赵大郎君还是当回孙子的好!”
赵亘被他踹得胸口发闷,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哪里还有力气呼叫,闻言连连点头,只捂着胸口踡起了身子当乌龟。
闭着眼帮孙萦掩好衣衫,确认她人无大碍,唐存观便带着她快步出了永金楼。
“你的仆婢呢?孙府的马车呢?”
孙萦吓得双眼发直,牙齿打颤,这会子只知道紧紧地攀住唐存观,根本听不到他问的话。
唐存观只能雇了马车送她回孙府,她却在听见唐存观与车夫说出孙府的名字时,突然崩溃大哭,死活不肯回去,引得车夫眼神怪异地扫视唐存观。
唐存观无奈,只能将她带回了唐宅。
宅子里所有人被惊醒,孙氏和唐觅茹想先带她去休息,她却死死地黏上了唐存观,甚至两臂紧紧抱住了唐存观的腰。
唐存观被她这一抱闹得面红耳赤,连忙高高地昂了头平举手让妹子与继母拉开她。
奈何孙萦情绪极其不稳定,任何人靠近她都要大声尖叫。
此刻在她心里,似乎只有唐存观是好人。
虽然发生了这种骇人听闻的事,但头次见兄长惊慌失措,还摆出体操的滑稽姿势来避免孙萦的接触,唐觅茹与唐庭启都憋笑憋得肝疼。
第25章
好生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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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存观的手举得发酸也不见有人上前帮忙,转头去看,却见姐弟二人怪异的表情,他瞬间气极:“傻乐什么?还不快把她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