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云生歪着头:“要是我在你家没玩够呢?”
郁崇很干脆地回答:“我现在就去把他们叫下来,叫他们陪你玩。”这话他说的毫无勉强的意思,表情甚至带了些鼓励的意味。
庄云生看着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转身就走,“算了,今天就到这吧,有空我再来。”
郁崇跟在他后头,体贴道:“要不然我把这里的钥匙给你,还有监控系统的遥控器也给你......。”
庄云生豁然转身,微眯着眼睛看向他,“你这样,会让我很没有成就感啊。”
郁崇嘴角的笑容倏地僵了一瞬,片刻后笑了一下,软声安抚道,“怎么都行,我都依你。”
庄云生冷哼一声,“不孝子。”
郁崇托着他的胳膊肘一起往外走,“是是,我是不孝子。”
......
过了几天,庄云生在新生娱乐新租的大办公室里晒太阳,贺之岚拜访。
进了门,贺之岚不说话,只盯着庄云生看,像在研究某种难解的谜题,神色复杂难辨。
庄云生正在料理他办公桌上的一盆仙客来。
粉色的花开得茂盛,枯掉的花垂在花盆周围,像死去的天鹅。
他拿着小剪刀,细致地剪去那些枯萎的花颈,给干涸的土壤浇了水,又找了个小喷壶把浓绿的叶子都喷上水,花叶看起来水润茂盛了,他才把这些小工具都收起来,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懒洋洋靠着,看向来客。
贺之岚瞥了眼那盆花,“你不像是养这种植物的人。”
庄云生笑,“平凡人养平凡的花,没什么像不像的。”
“你可不是平凡人,”贺之岚露出讥讽的笑,“你太聪明了,聪明到我被你耍了,却拿你也毫无办法。”
庄云生又笑,“这话说的,我怎么不知道我耍过你了?”
贺之岚漂亮的桃花眼危险地眯起,“不要把我当傻子,前几天,你去郁家老宅了。”
“那又怎样?”庄云生慢条斯理回道。
贺之岚坐直身体,两肘趴在办公桌桌面上,“你知道,之前我愿意和郁崇联手,帮你算计白家,为的是什么?”
庄云生一副天真不知事的模样,“为的是什么啊?”
贺之岚刷地一下站起身,眼睛里都是怒火,“庄云生,别装傻了,我想要的是你!”
庄云生抬头看他,“那怎么办?郁崇也想要我啊。”
贺之岚沉默了好半晌,眼睛里各种情绪一一闪过,最终定格在一种说不出的阴狠情绪上,“庄云生,我可以不管你和郁崇怎么样。”
庄云生几乎要给他鼓掌了,“那你还真是豁达。”
贺之岚嘴角紧抿,“但我要求和郁崇拥有一样的权利。”
庄云生笑了起来,“贺之岚,你要知道,我从来没允诺过你什么。”
贺之岚脸上的怒气更盛,他看着眼前的Omega,阳光从窗外斜照进来,这个人的皮肤几乎是透明的,还有那颗泪痣,血红的,危险的,诱人的......贺之岚闭了闭眼,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了一句话,“你要我怎么样,才可以?”
庄云生说,“这世界上没那么多不需要努力就能得到的收获,贺之岚,想要我看重你,很简单,你要在我面前证明你的能力!”
贺之岚不解地睁眼看他,“怎么证明?”
庄云生嘴角笑意更盛:“很简单,扳倒郁氏。”
......
B市第二人民医院,住院部三楼病房里。
白清躺在窄窄的病床上,听见房间里的电视在放小猪佩奇。
电视声音放得很大,佩奇尖细的嗓音充斥整个房间,震得他脑仁儿疼。
“去把电视关掉。”他嘶哑着嗓子命令道。
刘布坐在他床边,正在随手翻看一本小说,闻言,头也没抬道:“行了,别那么多事,病房又不只你一个人住,隔壁床妈妈带着个孩子,都不容易,互相体谅一下。”
“你说什么?你敢这么跟我说话?”白清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前助理,后来的秘书刘布,“还有,这是人住的地方吗,为什么把我安排到多人病房?楼上的单人套房没有空的吗?”
刘布啪一声把书摔在白清身边,恶声恶气道,“你在想什么,这个多人病房还是我托关系找我二姨家大姐求来的,要不你就得去住走廊,想什么美事呢,要不撒泡尿照照现在自己是什么德行!”
“你......你......!”白清气得几乎要背过气去。
刘布撇着嘴,“你什么你,我劝你收敛一下你那少爷脾气,今日不同往日,还以为自己是大明星、白家大少爷呢,睁开眼看看外面吧,现在你就是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要不是我撞了你不得不负责,连我都不会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