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还醒不过来，只能看着船驶向地狱深处。
他想醒来却醒不来，意识一直在睡着，吓醒之间浮沉。
今早起来就发现自己长了几个痘，眼下还有一圈乌青。
慌得他连忙补妆，早饭都没吃。
泠寒一行人来到练习室的时候，竟发现里面已经有人了。
泠寒搜罗了一下记忆，找出了那张脸——顾凡。
昨天的舞台他还记得，顾凡个人能力确实很强。但在团队舞台时他们的舞不太齐，还有人破音，顾凡不得不进了B。
“早。”
令人意外的是，看起来不好接近不好惹的顾凡，在看到有人进来时却认真打了招呼。
摄像头还没开，不存在作假，是很真诚的问好。
“早，你很强。”泠寒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顾凡却听出了他的意思是不要在意初评级的B。
“嗯，我知道。”顾凡回了一个浅笑。
不多时众人就忙起来了，只有三天的练习时间，容不得他们进行过多没必要的寒暄。
在拿到视频当天，张行盛就把舞扒下来了，泠寒同样学会了唱。
两人相辅相成，很快熟悉了整套表演。
旁边的卡尼和洛羽陈书文一脸看变态的表情，顾凡继续练着他自己的动作。
早上七点半，人陆陆续续来了。
樊灵踩着时间来到教室，看到几乎所有练习生都在练习，欣慰了一下，随后她眼睛一亮，看到了正在帮泠寒扣动作的张行盛。
两人均是身高腿长，鹅立鸡群的类型。
此时泠寒将微长的头发全部扎了起来，露出了精致无比的眉眼，皮肤在练习室的灯光下白的耀人。
张行盛同样毫不逊色，金棕色的头发像是流金的琥珀，灰蓝色的眼睛纯粹干净，小麦色的皮肤显得活力十足。
可以说两人都是某圈里神一样的人物。
那就是千零难遇的天菜一！
樊灵作为一个娱乐圈老手，平时也爱和小姐妹磕磕CP。
但她比起那些所谓官配，更喜欢剑走偏锋——她不爱看一男一女一强一弱的“主流”CP，就爱强强对峙的绝美爱情！
笑死，想让老娘磕热门，想都不要想！
冷圈就是最牛的！
所以，渐渐的，随着两人不断的身体接触，泠寒和张行盛俨然变成了樊灵眼里的巨大粮仓。
她已经忍不住自己码字p图剪视频的手了！
“樊老师?”旁边的练习生看着樊灵意味深长的神色，忍不住出了声。
那边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在练舞吗？！
好吧，似乎那边确实帅了很多……
可恶！这个看脸的世界！
回过神来的樊灵轻咳一声，众练习生立马停下了动作，乖乖站队排好。
“首先，恭喜各位通过了初评级，相信大家对自己的水平以及努力的目标都有了明确的认识的。”
“那么，现在直接开始检验自习成果。”
“什么？我昨晚直接睡了，什么自习?”
“就一个晚上谁能搞定啊！”
“不是吧我唱都还不会……”
练习生们议论纷纷，樊灵拍了好几次手才止住了他们继续讨论下去的势头。
“好。现在是一起来还是谁来打个样?”
泠寒唱是没有问题了，但跳舞却还有大大的问题，他并不想出来当这个出头鸟。
他先是朝旁边看了一眼，发现张行盛也丝毫没有出来打样的兴趣。
“你不去?”
“啊?不，不了……唱歌还有些跑调。”张行盛没想到泠寒会关心自己，有点开心。
“嗯。”泠寒又看见自己斜前方站着的顾凡。
他头戴鸭舌帽，帽檐压得几乎要盖住半张脸，此时虽低着头，但脚尖怕打着节奏，点燃已经很熟悉了主题曲。
“泠寒?泠寒?”
“是！”突然被点到名，泠寒一个激灵。
“要不你来打个样?”樊灵眼里含笑地看着他，显然是在开玩笑。
他什么舞蹈水平樊灵会不清楚?
“算了不逗你了，要不你推荐一个来?”
“那……就顾凡吧。”
“行，顾凡，你来打个样吧。”樊灵见泠寒没有点张行盛，心里有点点失望，不过作为导师很快将私心抛开，全心投入教学。
“……好。”顾凡显然没想到泠寒会叫自己，但除了刚开始的无措，他很快反应过来，朝泠寒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泠寒收到了顾凡的眼神，心里放松了一瞬。
看来自己猜的不错，顾凡并非主观不想出彩，而是身有顾虑。
泠寒又将视线投向他那些个划水的队友，其中一个明显露出了鄙夷的眼神，让他更确信了自己的猜想。
作为新时代努力奋斗的打工人，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不劳而获的吸血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