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穆杳杳从侍卫中脱身而来,离池溪这头几步之遥,但瞧着这边,侍卫只是围绕在那,并未动手,疑惑之际,也眼尖地瞧见了穆茜手中的药丸。
穆杳杳呼吸一沉,加快了脚步,暗绝不妙,这药她认得,但是看不真切,若正如她所想,若是喂给了新娘子,那后果不堪设想。
穆杳杳刚踏入侍卫包围,只见穆茜将药丸喂给了穆迁,她尤为震惊,甚至忘记了动作,被侍卫们一把围住也未反抗。
不等她再想,穆茜已温柔地喂穆迁吃下药,还在喃喃自语地说着话。
“阿弟,我的好阿弟,阿姐会让你和池溪长长久久的在一起的。”
穆迁闻言,微微笑了笑,缓缓闭眼,片刻之后像是沉沉的睡了。
穆杳杳神色紧张的看了几眼穆迁,又看着池溪,打算与她交流。
但长老们那边追杀沈澈无望,匆匆赶了回来。
刚落地,大长老看着昏睡的穆迁,眉头一皱,问道,“迁儿这是怎了?”
“是她!”穆茜转首看向池溪,面色阴暗,恶狠狠地指着她。
话刚出口,愤然地目光齐聚在池溪身上。
大长老将穆迁接过,隐约觉得有丝不对劲,于是紧张地伸手探了探穆迁的鼻息。
刹那间面色骤变,有点哆嗦的又探了探他的脉搏,随后呆站在原地,“为何脉搏如此羸弱!?”
第027章
此言一出犹如平地惊雷, 嘈乱的兰台之上变得尤为安静。
侍卫们看着昏迷不醒的妖君,又看着怒然的妖尊,皆神色各异, 不敢开口。
“到底是怎么回事?”大长老还在问着。
穆茜闻言, 指着池溪大声回道,“是她伤的迁儿。”
“对,就是她。”有一侍卫附和道。
“我亲眼看见她用匕首刺向了妖君!”又一侍卫附和道。
“没错就是她。”
越来越多的附和声响起。
池溪只是看着, 场面越演越烈。
“你为何要如此伤害迁儿,枉费迁儿对她一片痴心,竟下如此狠手。”穆茜带着哭音说道,像是在指责一个负心汉。
她看着池溪波澜不惊的神情, 眼中怨恨愈加,“这么多人看着,你还想狡辩不成?”
池溪没有开口,也并不想辩解。
“来人将她押下去。”大长老见状说道。
“不如就地正法!”一名长着牛角的中年男子说道。
“对!杀了她。”另一名长着牛角的暮年男子应和道。
“二长老、三长老所言极是。”穆茜面带恭维的说道, 有恶狠狠的看着池溪, “还不快动手!”
“住手!你们可是忘了妖君曾说过不许伤她性命?”一名长着牛角的白发老人回道,“而且妖君如今只是昏迷不醒, 若是他想来发现自己的新娘子没了,又会作何感想?”
“既然三长老开口, 那就等妖君醒来在作决定。”大长老下了定论。
“那便先留你一命。”穆茜朝着池溪冷哼了一声, 也不再继续纠缠。
池溪看着四周守卫森严, 也未轻举妄动, 只是静待时机。
穆茜见尘埃落定便转首对着大长老说道, “大长老, 麻烦您先将迁儿带下去好些安置。”
大长老明了,微微点了点头, 搀扶着穆迁离去,可是刚踏出一步又察觉不对,他只觉得穆迁身体极轻。
穆茜连忙问道,“可是有何不妥?”
大长老并未回答,只是面色逐渐变得凝重,他又忍不住摸了穆迁的脉搏,片刻后震惊地说道,“怎么会这样?”
“……怎会没了生息!”
大长老清晰的话语落下,兰台上比先前还要寂静几分。热闹的成亲喜日变成了丧日,这是在场的大多数所未能料到的变故。
“大长老你可知你在说什么!”穆茜不可置信的问道,也去探了下脉搏,也忍不住说道,“怎会如此?方才还好好的。”
她一边摇头一边后退,显然是不敢相信,随后她面色一沉,抬首看着池溪,手中长篇一挥,直直得朝着池溪击去。
池溪虽被侍卫把守着,但也有所防备,她知晓穆茜会对她出手,后退两步便躲过了这一击。
她也有些许惊讶但更多的是疑惑,她那一刀并未落在致命处,穆迁为何会没了生息?
但瞧着他们去的神情也不像在作戏。
耳旁传来“唰”的一声,池溪回神,又侧首躲过了一记飞刀。
“池溪,我阿弟对你这么好,你为何要杀我阿弟!”穆茜愤愤地质问着,眼里沉痛万分,又险些扑到池溪,只是被一旁的三长老拦了下来。
而池溪见状也往一旁躲了躲,但周边侍卫刀剑相向也无多大范围可躲。
“都先别动手!此事可疑!”三长老制止道,抬首看向池溪问道,“那把伤人的匕首可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