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处，咱们现在要通过线上还是线下调查？”涂麟听完周明的话，猝不及防地问道。
刘处长愣了一下，瞬间开口。
“线上。”
他的做选择的能力也不是无往不利，首先要提出问题才能进行选择，选择是否有用也要看问题问得好不好。而涂麟觉得这个能力很有趣，所以看到这案子的时候就一直在构思怎么提问题，将他们的方向引到了线上。
周明和周宇对视了一眼，心想着他们也想和刘处长提问题，但是作为下属，他们不好这么突然开口。
苑连城看着涂麟，也在思考下面怎么做。
“既然是线上，就看看到底都是谁在传播这些东西。”涂麟有了之前办案的经验，那时候他是伪装成网上造黄谣的，这次的难度明显比那时要低，没什么心理障碍，不过是装个减肥的人罢了。
为了能够探索出真相，专案组所有人都注册了账号，装作女生进入减肥群。涂麟和苑连城进的是报案人妹妹所在的减肥群，其他人则是通过其他渠道搜索到的减肥群。
并不是所有减肥群都提到过如意菩萨，大多数都管理不够严格，初时大家还能按时打卡，后面渐渐就发展成了广告群，有人流窜于各个群给减肥产品打广告。
他们之前都不知道微博竟然也有群，于是战场就扩大了更多。
大家深入各个减肥群，每天分享自己的体重，渐渐获得了群友们的信任，就开始找人私聊。
“姐妹们，我最近几天已经吃得很少了，为什么一点都没瘦还胖了半斤啊。”涂麟在群里发了自己的体重，头像用的是自己照片p成的女生，直接p成了锥子脸大眼睛，整个一个妖魔鬼怪。
他发的体重足有一百斤，可以说是在群成员的底线上蹦跶。
群里人纷纷给他出主意，分享自己的食谱，而有个女生还私聊了他。
“你头像是你本人吗，你看起来很瘦呀。”女生发来信息。
“是啊，但是我本人很胖的，就是脸瘦。”涂麟的脸实际上是有肉的，皮肤丰润白皙，并不是特别小的锥子脸，但形状完美，看起来一点都不胖，反而很好看。
“那你说说这几天都吃什么了，我给你看看。”女生又发来了信息。
“没吃什么，就是早上吃了玉米，中午是这些，晚上是这些。”涂麟懒得描述，直接把照片发了过去。
“不应该啊，你这吃得确实不多。”
“除了这些你还吃什么了吗？”她两条信息很快发过来了。
“没有，没吃别的。”
“那你喝什么了吗？”女生显然变得警觉起来。
“哦，就是一天一杯奶茶，还有咖啡。”涂麟打字的语气十分淡定，其实脸上一直都在笑。
“……”对方发来一串省略号。
“什么咖啡？”
“焦糖玛奇朵。”涂麟继续回她。
“减肥喝这么多甜的肯定会胖的。”
“可是我喜欢喝奶茶啊，不喝奶茶和咖啡我真的活不了。”
“你试试黑咖啡。”
“不行，太苦了。”涂麟的信息发到这里，喝了一口苑连城给他煮的奶茶，用茶和淡奶煮的，放了炼乳和糖，甜滋滋的，非常好喝。
对方好久没再回复他，看起来好像是有点生气。
“我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我看群里她们好几个都特别瘦，平时吃的也不算少，她们是怎么做到的呀？”作为进群后就没有看到如意菩萨字样的萌新，涂麟如是问道。
他喝完了奶茶，又开始吃榴莲千层，等到一块千层要吃完了，才看到女生回复。
“不要信那些歪门邪道的，减肥还是要管住嘴迈开腿，你长得这么漂亮，正常减肥就好了。”女生明显是知道什么，还在劝阻涂麟不要找捷径。
“可是我就要结婚了，现在穿不上我喜欢的婚纱，我只想减到九十斤就好，你给我出出主意吧，我会小心的。”涂麟见她的反应，继续给她发消息。
“我男朋友长得特别帅，对我特别好，我想要以最完美的样子和他结婚。求求你了，我只想穿上婚纱，等我结婚了就好好减肥好不好？”
对面的女生似乎也扛不住他的撒娇，过了一会儿，发来信息。
“那我给你一个群号，你去加这个，比在其他地方转东西要有用。”
涂麟看到女生的消息，觉得他可能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顿时兴奋起来，但还是克制住自己。
“真的太谢谢你了，等我结婚了给大家发红包。”涂麟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发言有什么问题。
女生给了他一个群号，涂麟按照她说的加上了群，说明了自己的诉求，很快就被加了进去。
这个群的名字叫做减肥5群，非常普通的名字，里面的人并不像是涂麟之前群里一般自由发言，而是群管理禁言，只有管理员才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