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与天帝的约定,三万年似乎还未到。”
两界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作为曾经将奈何桥斩断的罪魁祸首再次出现,风见月自然不想以待客之礼相待。
“莫不是仙君看我主人还在闭关,再来寻事?”
“本君有信物就在……”
北芜话未说完就发现随身携带的玉佩已经不见,那玉佩是有奈何桥的碎片所制,是唯一能进出地狱大门的信物。
风见月适时察觉到不对,冷言质问:“仙君该不会弄丢了信物?”
北芜缄默不语,那玉佩与他相伴两万多年,他再熟悉不过,还以为突然间暂短的波动来自地狱,如今看来另在他处。
风见月见北芜来去匆匆,还无视她的话离开这里,心中勃然大怒,不过一个罪仙如此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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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徐宜欢一大早就拍响国师府的大门,宫人说陈青昨夜就离宫了无人知晓他去了何处,她只好来到国师府看一看。
打开大门的管家并不认识徐宜欢出声呵斥:“哪里来的野丫头竟然敢拍国师大门。”
“我是昀仙公主!”
“什么云仙公主,我可没有听说过!快走,国师府大门可不是你能敲的,再捣乱我就让人打断你的腿!”
大门拍的一声合上,大气辉煌的国师大门一点都输于皇宫,可想而知,这些年陈青在燕朝如何如日中天。
徐宜欢站在大门前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左手掌心贴在门上,手腕的青色藤蔓似一块上好的翡翠熠熠生辉。
帮我。
她在心里默念道。
昨夜她被白藤缠在手腕回去后怎么都无法取下,冥冥之中她好像能感知到白藤的想法,这个白藤在亲近她。
如果真能知道她内心的想法,那么就帮助她破开大门。
下一刻,一条青藤伸出猛然穿透大门,随即大门碎成一块块的碎片掉落在地。
徐宜欢朝后退了几步,惊讶看着倒下的大门。
“你真的能听懂我的想法?”
那管家听见声音又折返回来就看到已经碎成不成样的大门,而门前就站着徐宜欢一人。
“来人,将她绑起来……”
话未说完,胸口就被人一脚踢中。
“国师去了哪里?”徐宜欢像是听不见管家的哀嚎声,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地面的人。
如此情景哪敢不回答,急忙回答:“国师……国师不在府上……”
昨夜出宫没有回府那陈青去了哪里?
徐宜欢猜不到陈青能去的地方,在她的记忆中陈青就这两个地方可以去。
到底是她未曾真正了解这个人。
徐宜欢看着趁机想要照爬走的人,出声道:“若是你要找人,就告诉他们门是我昀仙公主砸的,我就在皇宫欢迎过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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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歧州祈雨迫在眉睫,皇帝的圣旨传下,不用多久就会传遍整个燕朝。
偏偏在这个时候陈青不见了。
徐宜欢坐在前面歧州的马车,好在这一路上还有三皇姐徐宜清相陪。
即将出城门的时候,马车忽然停下,徐宜清骑着马来到马车旁道:“九皇妹,丞相要见你。”
舅舅!
徐宜欢回来的时间还算短,除了见过父皇和一群兄弟姐妹外,母亲那边的亲人还一人未见到。
恰好父皇要她去歧州,更没有时间去。
记得离宫前她的舅舅郑辛还没有官职这么高,十年过去都已经做到丞相了。
年少时,她依稀见过几面。
徐宜欢下了马车就看到站在一旁等候的人,当看到那人一头白发时,徐宜欢蓦地一惊。
算算年纪,郑辛的岁数都不应该满头白发,看面容也不过三十多岁的模样,未老先衰,徐宜欢不知道这些年郑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徐宜欢扯着笑脸喊道:“舅舅。”
相对于郑辛的反应过于冷淡至极,那双黑沉的眼眸落在她的身上,更多的是深不可测。
”你不像她。“
暂短的一句话让徐宜欢很是熟悉。
父皇说过,她的舅舅也这么对她说,难道她就偏偏要长得像母亲。
这样的眼神过来多年依然没有变。
让她着实恶心。
恶心之下却不得不与他面对。
徐宜欢佯装不懂问:“舅舅您说的是谁呀?”
郑辛内心大失所望,面上不显露回道:“知道你要去歧州过来看看你,这些年也不知你在宫外过得好不好。”
当年皇上下旨将徐宜欢从出京都,除了皇帝身边的亲信谁都不知道徐宜欢去了那里,甚至连他都遍寻不得。
“谢谢舅舅记挂,这些年我过得很好。”
除了不能离开浮岚山和回京都外,在那里她依然要什么有什么。
郑辛点了点头:“那就好,回来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