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件事,倒也不失为一个法子。
戚映雪便点头应道:“如今却不是杂物分离车,下官为它取名为风车,以风力作为分离动能。”
戚寒君眼睛一亮,问道:“可是成了?”
二皇子微微诧异,也看向戚映雪。
戚映雪含笑点头后又摇头道:“还需继续调整一二,方可做成实物实验。”
听到这话戚寒君却已经笑开抚掌赞道:“妙哉。”
其余几人皆也是面露喜色,这般去讨要恩典又多几分胜算。
然张贵然却捂嘴咳嗽几声道:“戚大人,怎的不把后半句说完。”
二皇子也停下脸上笑容,一脸严肃看向戚映雪。
戚寒君尴尬开口道:“摄政王好男色不过是些传言,若非要一人送风车,下官前去亦可。”
戚映雪皱眉,这话和之前一个梦联系起来,梦中便是燕非凌一马载着他戚家兄弟四人,荒诞至极。
二皇子听戚寒君这话,却是耸了耸肩膀,摇头道:“寒君不可。本宫觉得那话却是真的,你若送去必会惹恼对方。”
说完张贵然双手合拢一拍,不一会儿便有一青衣小厮被人带上来。
那小厮被人蒙着眼睛带进屋便抖抖索索行了礼,开口期期艾艾道:“诸位大人。”
屋内静默唯张贵然便开口问道:“那日,摄政王府上采买人口,你可是亲耳听得摄政王管家说,人是买去在王爷院儿里的?”
那小厮应道:“是。”额上已是冒出汗水。
张贵然便又问:“摄政王好男风可是你亲耳听得那管家所说?”
小厮却是扑通跪下道:“这个小的不知,小的只是听家里主子说过几句,大人绕过小的,以后小的再也不嚼舌根子。”
张贵然又问了几句,这小厮却是吓破胆不敢多说,便叫人带下去。
原来,这小厮是吴将军的外院下人,与张贵然手中下人熟识后便说了些知道的闲话,如今被张贵然抓住利用。
见是这个结果,二皇子也不好多说什么,戚映雪却已经理顺其中关窍。
原来二皇子等人打着他去送礼献媚于燕非凌的心思!
他心中怒气,便是手中风车也不愿送出。
因着这个计划,突然发意外不得不暂停,二皇子便道:“让本宫好生想想,回头再同小戚翰林商量。”这话已是开始送客。
戚映雪也不留恋,回到客栈便拿起那风车要丢入火盆,心中却是不舍心血如此被人糟践,回身开窗便将那风车扔入结了冰的湖水中。
他关上窗户,坐回椅子终是长长叹了口气。
且说,燕非凌听人打探到二皇子密谋要讨好与他,戚映雪随手扔掉心血,不免笑道:“蠢材蠢材。”
王舒德知燕非凌说二皇子,便也赔笑道:“他自然是,如今孤身在异国他乡,还要断送身边人前程,今后委实难了。不过戚特使也是性子大的,王爷看,只怕这东西难以修复。”
说完,他将那破碎的风车放到桌子上。
燕非凌看了看,又问道:“他得知后是何神情态度?”
第8章 戚大郎受罚
王舒德知道自家王爷,自打听说有位姓戚的特使,要随北燕队伍入京后便时时关注,那日为见人一面把整个王筇路都堵了。
后来在皇宫见着人第二面,又犯了头疼病,醒来却是追问那人见了谁说了些什么,真是上了心。
王舒德便道:“应是压住怒气没多言语,晚上都没怎么用饭。”
燕非凌皱眉道:“孤看来,还要亲自解开些疑团方才安心。”
这日天寒地冻,眼看还有十天过年,戚寒君却被二皇子叫去与张贵然一同去福喜楼吃酒。
戚寒君不耐应酬,却又不得不听二皇子吩咐,若是在南燕再闹出对皇子不敬,只怕回北燕后没好果子吃。
到酒楼,他开门便见着张贵然与一个陌生白衣男子坐一块儿。
戚寒君便上前赔礼来得迟。
张贵然便笑道:“戚兄自罚三杯。”
戚寒君倒没扭捏,喝完后便坐在一边看着。
张贵然与那男子聊得倒是投契,张贵然连连奉承:“顾兄好气度,为何甘愿在王府一直做个小侍卫?”
顾空起先还矜持叹道:“便是离开王府又能做些什么?如今这般过得倒是快活。”
张贵然连连敬酒,几杯黄汤下肚,顾空已经有些醉意,大着舌头道:“王府里就是条狗也受人尊敬不是。”
“可是张兄,我心里苦啊。”说到这里却是崩溃失声。
张贵然不料他会如此,收起心中嫌恶循循善诱道:“可是王爷对于你们这些下人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喜好?”
顾空不知他是何意,自顾自发泄道:“自打我表妹入了王府,我便跟着进王府寻表妹。表妹是找着了,却被王爷一刀杀了,就只因为多提了捅洗澡水,不怕张兄笑话,我真是只有醉了,梦里才敢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