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祛毒的药他承受不住。”
这小崽子很脆弱的,廉白真君担心一剂药下去,把他治死了。
阿善奴没了异议,蹲下身开始剥谢荷翁的衣裳。
“等等!”
眼看少女面无表情的扒开了谢荷翁的衣衫,还要去扒裤子,廉白真君突然警觉,“你不用法术?用手涂?”
阿善奴抓着一截绿裤头,抬头道:“我不会啊!”
担心真君嫌弃她,她又道,“我手涂也很快的!”
这非是快慢的问题!
廉白真君扶额,一个弹指,将她手中的海藻泥涂遍谢荷翁周身,连眼皮嘴唇上都抹了,只留两个鼻孔。
活儿干完,廉白真君斟酌一番,终是道:“男女有别,你需避讳,非心仪者,不可宽衣解带。”
这本该是女子们私下教导之事,不该由他向一个少女讲述!
眼见真君神情严肃,阿善奴点了点头,不过,野蛮生长的她心里有些不以为然就是了。
光溜不光溜的,哪个妖现原形还穿个裤子的,不怕被大家笑掉大牙?
原形看得,变成人形就看不得了?啧,虚假的羞耻!
少女不见尴尬,廉白真君倒有些不自在,他清了清嗓子,“地宫之中情形如何?”
说起这个,阿善奴兴奋起来,“半面恶也在地宫里!两块兽神面具都在那里!真君,咱们撞大运了!”
“哦?”
……
满身是血的阿善奴走了,秋宫捏着鼻子站在原地。
“好臭!”
凌霄望着她消失的背影,喃喃道:“阿善奴是不是食过S啊?怎么这么臭……”
作者有话说:
臭臭的两个鲨鱼妖,再加一个臭烘烘的谢荷翁。
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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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地磕头!
第42章 鬼王
“真君,两块兽神面具都在衢城,咱们撞大运了啊!”阿善奴一边雀跃的说着,一边往外掏东西。
她掏出一把串了蛇条的长刀,两颗蛇头,又使劲儿拽出一颗巨大的人头。
那头颅足有水缸大,红铜头发,蜜色皮肤,睁着一对怨毒的眼睛,死不瞑目。
“这是……越山君?”
万界渡口被碎,他不是被堵在其他世界了吗?怎么出现在此?
难道……
廉白真君稍加思索,问道,“地宫之中,另有渡口?”
“是的!”
阿善奴兴奋点头,又摸出一枚粉贝壳,“这里面关了一个鬼族阵师,谢荷翁就是在阻止阵法激活的时候,被他的毒蛇咬伤的!”
“传送阵被你们关掉了?”
廉白真君见她满脸自豪,忍不住指着躺平的谢荷翁,笑道:“是你们通力合作,关闭的阵法?”
阿善奴嗯嗯点头。
短短时日的学习,谢荷翁究竟学会了多少东西?阿善奴此番经历之后,又是否肯虚心求教了呢?
接过粉贝壳,廉白真君摸索着其上凹凸不平的纹路,暗自思量。
“地宫里的传送阵,被关了,半面善无处可逃,四海和旋龟合力,应能一举将他拿下,不对……”
廉白真君突然瞠目,半面恶也在地宫里!
先不管他为何也在衢城,如今的形式,不对劲!
囚笼中有一头困兽,和存在两头颇有渊源的困兽,是不一样的!
廉白真君暗叫不好,留下一句,“阿善奴你且休整,护卫好楼阁!”,便闪身飞走了!
他出现在王宫之上,俯首查看地形,找到地宫入口后,正要潜入,不想变故突生!
鬼的吼叫,有谁听过?
孱弱的小鬼叫声,像一根细小的树枝在空中快速抽打,呜呜咽咽,愁断人肠。
厉鬼的哭嚎,像高山幽涧,猿猴争鸣,啼声可传百里,绵长,而暴戾。
那鬼王的呢?
世上自封鬼王者,如山中乱竹,一筏倒下,又起一笩,真正的天地做鉴,可成为世间大劫难的鬼王,千万年难出一个!
而今日,此时,衢城之中,天地悲哭,鬼王将出!
明明是白天,前一瞬阳光灼灼,乾坤朗朗,下一秒乌云盖顶,狂风四起。
大风吹皱廉白真君的衣袍,也吹皱了他的眉梢。
他感觉到了异样,在王宫之下,那下面,有一个异端正在形成。
衢城的北面,红光笼罩的行院中,一个巨大的火骷髅缓缓升起,有一股逐渐形成的气息,惊醒了沉睡的炎魔……
风越来越大,云层越堆积越厚,天已黯然,雷电在积蓄,乌云之间,白光隐现。
终于,一声巨响,王宫西北角的宫殿被整个掀翻,瓦片房梁四散炸开,一团扭曲的雾气从地底冲了出来!
红黑的雾气,翻涌蒸腾,包裹着两团金色的光!
黑雾在交融,在分裂,粗噶的声音层叠交错,响彻云霄,它们都在喊同一个名字,都在咒骂着同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