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移势易,到那时她的身边还会有他的位置吗?
季政宇不知道,他想找夏沁颜商量,只要她有一丝的不愿意,他就立马回绝这个对其他人来说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可惜结果注定让他失望了,因为他找不到人。
此时的夏沁颜已经离开京市,坐上了去穗城的火车,而且车上还有一个季政宇之前遗漏的情敌。
裴劭靠在两节车厢的连接位置,姿势闲散,时不时弹一下手中的烟灰,除了长得过分好看了些、个子也显得鹤立鸡群之外,与其他来抽烟的人并无不同。
直到一个身穿军绿色裤子的女人提着水壶从他们面前经过后,他才不紧不慢的直起身,走到另一头。
不一会另一个小个子男人也走了过来,他装作无意的低声说了几句话,那人点点头,又迅速往女人消失的方向走去。
裴劭将烟头按灭,又掸了掸身上,悠哉悠哉的进入了另一节车厢。
这里是卧铺,人没有硬座那么多,过道里只有寥寥几人,大部分都在里面睡着,两个铺位之间有道狭窄的门,只要关上就看不见里面。
他目标明确的走向最后一间,轻轻敲了敲门,等到一声悦耳的“进”传来,裴劭才拉开门,快速闪身进去。
坐在窗外的一个大娘奇怪的看了这边一眼,随即又不在意的挪开,盘算着还有多久到地方。
卧铺里,夏沁颜看着来人有些失笑:“你怎么感觉像是在做贼?”
“是在做贼。”
裴劭走过去,步履轻松如寻常人一般,他的腿早在几年前就治好了,只不过还是不能太过剧烈的奔跑、运动。
而这一切都是眼前的少女为他争取来的。
裴劭望着她,眼里尽是柔情:“我来做采花贼,怕不怕?”
夏沁颜眨了眨眼,移开视线重新盯着小桌上的书:“胡说什么。”
可是露出的耳廓却渐渐有些发红。
裴劭一笑,坐过去将她抱在怀里:“有没有想我?”
“不想。”
“真的?”
“嗯哼……”
“可是我想你了。”裴劭凑在她耳边,低声呢喃:“特别特别想,朝思暮想,夜不能寐的想。”
夏沁颜环住他的腰,枕着他的肩膀,语气带着点傲娇:“那我也有一点点想你吧,只有一点点哦。”
裴劭轻轻的笑,气息喷洒在夏沁颜耳边,让她的耳朵越发红艳,宛如盛开的牡丹,惹人垂涎。
他仿若受到蛊惑般慢慢凑近,一点点含住,湿热的触感让两人同时一震,一声轻吟从夏沁颜口中溢出,软软糯糯却娇媚动人。
裴劭松开湿润红透的耳垂,顺着脸颊往下,在她的唇角停了下来:“真的只有一点点吗?”
夏沁颜不答,眼睛微闭,嘴唇微抿,裴劭挨得更近,几乎快要碰到那张柔软:“嗯?”
从喉咙里发出的一声“嗯”,低沉中带着丝丝暗哑,仿佛一株罂/粟,诱惑着人沉沦。
夏沁颜身体一软,如宝石般的美眸渐渐染上迷蒙:“小劭哥……”
“嗯,我在。”
裴劭咬住她的下唇,好似在品尝天底下最美味的佳肴一般,细嚼慢咽,极富耐心,夏沁颜被磨得没了脾气,声音都不自觉带上了点哭腔:“小劭哥?”
“真的只有一点点想我吗?”
“不……很想……”
裴劭这才按住她的后脑勺,一下子冲进她的唇枪,肆意掠夺。
天知道他刚才忍的有多辛苦。
卧铺的床位很窄,只够一个人平躺,下铺与中铺间的高度也很低,裴劭干脆一把将夏沁颜抱起让她坐到腿上,自己往后靠着车壁,仰着头汲取她唇中的香甜。
犹如一个凡夫俗子在期待着神女降下甘露。
夏沁颜双手搭着他的肩,居高临下,状似被动,实则牢牢掌握着主动,下方人的喜怒哀乐都在她一念之间。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忽然起了喧哗之声,好似有人在争执,夏沁颜睁开眼,手指微动,裴劭这才恋恋不舍的从她唇上退开,目光落在那张被滋养的饱满又莹润的小嘴上,又忍不住啄吻了一下又一下。
“颜颜,我什么时候能去见夏叔叔?”
“见我爸?”
“嗯,想郑重的请求他允许我和他的女儿交往。”
“我爸会把你打出来。”
“即便被打个半死,也想得到你家人们的认可。”裴劭捧着她的脸,神情很认真:“因为你在乎他们,所有我也在乎。”
夏沁颜撇开眼:“以后吧,我刚高中毕业,他们不可能同意。”
裴劭沉默了好一会,终是点了头:“听你的。”
“不高兴了?”夏沁颜环住他的脖子:“就那么想见我爸呀?”
“没有,你不让见我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