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又逆风翻盘了(快穿)(115)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薛瑗艰难咬紧牙关,她从未被薛怀瑾这么叱责过,可比这更重要的,是她想择出去。

薛瑗道:“怀瑾哥哥,你不是不知道,她修为比我低,天赋比我差,门内师兄弟们又抬爱我,时常将我同她比较。她来自凡尘界,常常记恨不惑哥哥也对我……”

薛怀瑾听懂了。

修为低是原罪,天赋低是原罪,家世差更是原罪。

他看着薛瑗天真单纯仿若不谙世事的脸,就是这样一张脸,将一些掩藏在地下的潜规则暴露在阳光之下,可是,不只是歧视,而是轻巧地给人定了罪名,使得一条性命陨落。

在修真界,每时每刻都有修为低、家世差者被欺负、陨落。

薛怀瑾叩问自己,为什么自己这次这么愤怒?也许,因为他亲眼见到鲜血洒落,那些滚烫的血,没有像曾经一样流在看客冷漠的眼里,而是飞溅入他的眼中。

从此,山河倾覆,他见到“下层”的风景。

他冷冷道:“瑗瑗,按照你所言,门内有修为比你高者、家世比你显贵者,你也会妒忌她们,她们受伤我第一个就该怀疑你?判定别人是否勾结邪魔,要讲证据。”

薛瑗愣住:“自然……不该,我不会做那种事。”

她忽然觉得有点不认识薛怀瑾了,她是宗主之女,名义上门内不会有比她家世更显贵者,可是……她只是宗主义女。

如果实实在在较起真来,她比得上那些真正的天之娇女吗?之前薛怀瑾从来都不会说这方面的话,今日这话,怎么像是讽刺她?

薛怀瑾深吸一口气,他不想把太多不顺发泄在薛瑗身上,薛瑗这样做他的确没想到。

但是,此事的错,也不只错在一个薛瑗。

薛怀瑾道:“写吧,把来龙去脉再写在纸上。”

他明明记录了口供?怎么还要她写?

薛瑗懂了,是要对比……刚才他故意问她这么多话,也是为了错开她的思绪,这样,就能让她忘了之前的口供,真正写出记忆里的真实事件。

薛瑗提起笔,仿佛笔有千钧。

她正写着,双目含着悲凉坚韧,在狭窄的结界里忍受“拷问”,花青和白所此时被钟管事询问完,带着他们的口供进来。

花青、白所是一女一男两名修士,薛怀瑾阅过他们的口供,对得上。

薛瑗的确没有证据佐证是云尘影勾结邪魔,只是,在花青、白所二人的证词里,这两人都有很浓重的倾向。诸如:定然是云尘影所做!她一直嫉妒瑗瑗之类的话。

薛怀瑾在脑中迅速过了遍花、白二人的性格,他们嘴巴很大,交友广阔。那段时间薛瑗伤重不见人,这二人给许多弟子“普及”了云尘影如何害薛瑗的事。

三人成虎,风言风语……连执法堂都有情感偏颇。

而薛怀瑾,是最后一个阶段审讯云尘影的,前面审讯云尘影的道友都斩钉截铁告诉他,的确是云尘影所做,他也有严重的情感偏向,故此,造就了一桩冤案。

花青、白所费解地看着向来受宠的薛瑗被困在结界中,狼狈地在纸上写着什么。

那件案子不是了解了吗?确实是云尘影害瑗瑗,怎么瑗瑗这么狼狈?

终于,薛瑗写好了,却不敢交上去。

薛怀瑾行动不便,就让钟管事去拿。钟管事呈上来后,薛怀瑾仔细扫过去:“和刚才的口供有不一样之处。”

薛瑗周身一颤,她知道……定然有不一样的地方,她特意隐瞒了一些事情,薛怀瑾几次三番打断她的思路,多番佐证对比,让她没法编得天衣无缝。

薛瑗泪涟涟抬起眸:“怀瑾哥哥,我,那日情形太艰险,我许多事都只记得模模糊糊,我不敢确定,这才不太敢写。”

这也解释得通。

没人能清楚复述月前发生的事情。

可是,薛怀瑾冷冷道:“既然你记忆如此模糊,为何却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一口咬定是云尘影?你的说辞前后矛盾。”

薛瑗从心而外地发抖,她没经历过刑讯,可光是此时薛怀瑾一切怀疑的态度质问的口气就极让她不舒服。

薛瑗一定要为自己辩白,她终于想到了什么:“不是……我,对了,云尘影刺了我一剑,我身上有她的剑伤,我正是因此才觉得是她!”

“刺你一剑,可是刺的死穴?”薛怀瑾道,“剑,可杀人,也可破魔气。云尘影刺你要么是杀你,要么是救你。钟管事颇会岐黄,让他来鉴别。”

钟管事有些为难,这都多少天的伤了?

要鉴别,得用特殊法宝,还得花费许多灵力元气,薛怀瑾则道:“你所缺的,一并由我补上。”

“好。”钟管事现在也豁出去了,他想巴结薛瑗不假,但薛怀瑾更是他顶头上司。孰轻孰重,他分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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