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烨王是什么人?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要求我?”墨钥又气又惑,他不是皇帝吗?烨王怎么敢的啊?
这个烨王到底是谁?
程凝织答道:“你的七弟,母后的儿子。”
“哪个母后?”
“慈宁宫。”
墨钥明白了,烨王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我以前做了什么事对不起他吗?”
烨王是他的弟弟,他又是皇上,除非以前他有愧于烨王,否则烨王没理由敢对他那么不尊敬。
“不知,我只知道从你继任太子后和烨王的关系不算亲近,他来东宫寻你,你总找借口推辞不见,登基后又把偏远的丹州给了他。”
她从前和墨钥的关系忽近忽远,相敬如宾,对于他的事情,她其实一无所知。
墨钥疑惑。
“既是母后的儿子,当年背后也有程家支持,也是嫡子,地位比我还高,怎么说当时登基的我也不该让他去丹州那么远的地方。”
程凝织摇头,表示不知。
墨钥想了很久,猜测大概是失忆前的他好不容易当上皇帝担心被篡位所以干脆把这些兄弟全部赶得远远的。
这样一来七弟对他不尊重也可以理解。
别人就算了,但这可是烨王,是母后的儿子,和程家也是有血缘关系的,算是凝织的表哥。
既然是凝织的表哥,就得对他好点儿,弥补一下失忆前他干的蠢事。思及此,他道:“那我们就去一趟吧,顺便给他备点礼,对了,七弟可有孩子夫人了吗?
北方偏远,既然要对七弟好,给他家人带点东西是必不可少的。
闻言,程凝织顿了顿,“烨王不能生育,无妻无子。”
“啊?”墨钥以为自己听岔了。
程凝织嗯了一声,示意他没有听错。
烨王当年本也有争夺太子的机会,只是时运不济了些。
廉亲王得势时,他卧病在床多年不见人。
廉亲王失势后竟又被诊断出一生不能生育的绝症,如此便算是彻底失去登上皇位的资格了。
否则墨钥要当太子,恐怕还得扳倒烨王才行。
扳倒烨王,可比扳倒廉亲王难。
“这一趟你也可以不去,你一道圣旨过去,他不敢不从,烨王的脾性我不了解,但身为一州之王,不会真的拿丹州百姓做威胁。”程凝织道。
烨王此举虽说是大不敬,但终究违不了圣旨,也不敢真拿一州百姓的性命赌墨钥去还是不去。
墨钥却是摇摇头,“必须去,我总觉得以前的我和七弟之间另有隐情,这一趟去了说不定还能想起来什么,况且他也算是你的表哥,就当我这趟是去探亲。”
“只是要有段时间见不到你,有点舍不得。”墨钥恋恋不舍地揉捏着她柔软的虎口。
国不可无君,他此去丹州,凝织需要留在这里帮他看好皇城诸事诸人,况且,他也不舍得让凝织和他一路颠簸到丹州,路途遥远,凝织身子娇贵,必定会不习惯。
回想起从一水间回来的这些日子,每日亲亲抱抱好不畅快,好不容易和凝织有了进展,真是可惜。
“一来一回加上处理丹州事务的时间,最迟三个月可回,如今是仲夏,待秋风落叶时你回来,我送你一个东西。”相比墨钥的不舍,程凝织要淡定许多。
墨钥莫名有点郁闷,低低地应了一声,默默把攥在手里准备给她的东西收了回去。
次日,天未亮,马背上,墨钥准备启程前往丹州,他不想大张旗鼓,烨王既然传的是密令,此行为了低调他只带了几名禁卫军亲自骑马而去,对外便说他这段时间陪着皇后在程府避暑探亲,反正他宠爱皇后这件事人尽皆知,百官也不会有什么异议。
皇上皇后恩爱一体,是国之大幸。
程凝织站在程府门口,“不早了,快启程吧。”
从昨晚憋到今天早晨的郁闷愈来愈烈,墨钥略有点委屈地闷声道:“凝织没话和我说吗?”
“一路平安,遇到事情记住你的身份,不用担心那件事情。”她是指失忆的事,墨钥现在失忆了,什么也不记得,一个人去丹州和烨王对上,也不知会遇到什么事。
但是无论发生什么,以皇帝的身份总可以掩饰压过去。
墨钥自然听懂了她的嘱咐,类似的话昨晚她已经说了很多遍,他气得一跃从马背上跳下来,顾不得身后右禁卫军和身前的小蝶看着,揽住她的腰肢,一口咬上她的粉唇。
禁卫军和小蝶忙侧过身子,避开这个场面。
墨钥手臂用力锢住她,不让她挣脱。
明明想咬出个窟窿,却到底不忍心,最后一刻时转为辗转厮磨,将她唇上的口脂都吃了个干净,重重地在唇角留下一排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