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时,他才松开些,引得江遇宛惊呼了一声,尾音还颤着。
“别叫。”路无殊单手将她抱坐在了腿上,唇角勾出一抹恶劣的笑,“若被旁人听见......”
他复而怜惜的吻吻她微红的眼尾,又缓慢下移,细细碎碎去吻她的脸颊,最终覆上她湿润的唇瓣,忍不住又纠缠到一处去。
系统不知该装死还是该及时播报,它等了许久,那两人也没分开。
可前几日,它随着宿主一同陷入了药性之中,神智迷乱,已是忘了一次。
系统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决定将两次的一齐播报了,才道:“提示!攻略进度+20!宿主生命点增加10!”
“宿主目前剩余55!”
江遇宛眼睫紧闭,神情楚楚,也不知听见了没。
......
半晌,江遇宛软成了一滩水,哼哼唧唧的窝在他怀中,有一搭没一搭的抽噎。
她泫然欲泣的抱着他的后颈,哭诉道:“大反派......疯子......”
路无殊听不大懂她的话,只不轻不重地抚着她的背,安抚道:“别哭,快要......”
她却倏地撑着他的肩颈直起身子,有些狐疑的去看他:“......你藏了什么?”
说罢便微微将腿往他膝盖处一移,便要低头去看。
系统捂住脸,没脸去看。
不知该说宿主太单纯,还是骂她呆笨。
怎么能那么懵懂的说出那样的话呢?
系统百思不得其解时,路无殊更是无语了一瞬。
他呼吸紊乱,捉住她乱动的手,眼神躲躲闪闪:“......别动。”
江遇宛被他从腿上放了下来,他欲盖弥彰的掀了帘子往外看,瞧见马车正在小巷子里,便说:“我该走了。”
随即逃也似的翻下去了。
江遇宛还沉浸在思考他‘到底藏了什么东西在腿上’之时,便见他一溜烟儿没了人影,连忙掀帘子去看。
她扒着窗户张望着,眉间还有几分忧色。
路无殊立在那儿,冲她挑了挑眉毛,晃了晃手中的帕子。
江遇宛瞧见那帕子上绣着枝歪歪扭扭的红梅,正是她此生绣过的单品,只此一件,前几日才绣好的,虽然不怎么好看,却是她唯一靠自己绣成的东西,右下角还绣了个小小的‘宛’字,一直被她带在身上。
怎么被他摸走了!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得意的脸色,有几分气急的放下了帘子。
江遇宛揉了揉眉心,想起了那一日。
她将绣了一半的帕子随意扔在了书案上,这白色帕子放在红木桌案上,扎眼得很。路无殊自然瞧见了,他眉心动了动,神色间还有几分欲言又止。
当时她还以为是他看不上她的手艺,此时才知他竟早早打了拿走的主意。
她忽然又想起一事,所谓的“三日之约”他并没有履行,从宫中回来后,这是她头一次见到路无殊。
那么,他这十几日,去了哪里?
江遇宛的思绪很快飘到了那没看完的话本子上,他今晚不会又来吧?
......
南昭近来又变天了,太子沈清桉成了庶出,母家穆氏又遭贬黜。据说太子是难以接受如此之大的变故。待昭宁皇后的棺木甫一入皇陵,太子上告陛下,要去京郊的兰若寺削发为僧,日夜为昭宁皇后、孝安皇贵妃祷告。
陛下怜之孝心,亦或是有心立祁王为储,竟也允了,还命兰若寺住持为太子单独劈了个院子,不受外界打扰。
一时间,众臣惶惶,百姓更是众说纷纭。
几日前,北襄靖王率兵攻城,势如破竹,已拿下两座城池,车骑将军连夜赶回边关迎战,一同去的还有祁王殿下。
而北襄质子,则被侍卫严密看管在宫中,几近寸步不离。
*
临安侯府,行云阁内。
外头的雪势渐大,窗外的疏枝被风吹动,沙沙作响。
江遇宛自得知男主出家的消息,已经呆滞了半晌。
“宿主,这个任务你竟然一点儿都没完成。”系统很是愤恨,指着她痛骂,“让你减少男女主的虐点,现在可好了,把男主减没了!”
系统面无表情扣她的生命值:“看在你还算兢兢业业的份上,本系统只扣你20生命值。宿主现在还剩35生命值。”
“男主没了,但还有跟男主长的一样的祁王,宿主再接再厉,一定要将祁王跟女主凑到一起!”系统鼓励她道。
她拢了拢身上的狐裘大氅,没有搭理系统的话,忽然不着边际地决定去江尔容处看一看。
京中接连发生了许多大事,到今日,百官皆已除服,两家人的意思是,按照原定的日期成婚,虽显仓促了些,但恐后头再有变故,便也连夜来准备红绸,今日一大早,府中便挂满了红灯笼,一派喜气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