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付子洋就这么倒霉的撞到了枪口上。
八卦的目光来不及收回,就和奚明的视线撞到了一起。只听见“嗷”地一声,付子洋就被奚明揪住了衣领拖出了教室。
初眠:“……”
初眠同情地目送着付子洋远去,随后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也跟着站起了身,准备赶去表演培训班。
谁料,刚走出教室,胳膊便被一把拽住,初眠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拽到了七楼的楼梯间。
七楼再往上就是天台,为了安全起见,天台的门常年锁着,因此七楼的楼梯间平时少有人来。
耳边传来学生们嘻嘻哈哈的喧闹声,楼梯间的二人却是格外的沉默。
初眠看着沉着脸的季时言,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季时言此时正强忍着怒火,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但是只要一想到初眠昨天一整晚都是和奚明在一起,他就感觉到一阵的烦躁。
原本以为初眠看到信息后,会紧张地跑出来和他解释,谁曾想他在七楼等了足足十分钟,直到打了预备铃也没有等来初眠。
初眠平时不会这么任性,突然变成这样肯定有原因。季时言想来想去,只能想到初眠是因为昨天自己没有接他,爽了约,才和他闹起了别扭。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季时言不由感觉到一阵厌烦。
不就是没有去接他,至于吗?他只是和夏真吃了顿饭,初眠却是直接和奚明单独待了一整晚。
初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讲道理了。
他强压下找初眠的冲动,强忍着心里莫名的不舒服,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忍了整整一个上午。直到看见初眠准备离开了,才终于忍不住将他强行拽到了这里。
本以为既然自己已经做出了让步,那么初眠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都应该赶紧和他道歉解释。谁知等了好久,初眠都没有说一句话。
季时言忍不住看向初眠,却差点被气死。
此时,初眠的眼神没什么焦距,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他就站在初眠的面前,可初眠竟然在走神?
“初眠,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季时言的声音低沉,可以明显听出来语气里压抑着怒火。
冷不防听到季时言的声音,初眠的目光这才渐渐有了焦距,回过神疑惑地向他看去,“我过分?”
过分的难道不是时言哥吗?自己还没有考虑好到底要不要质问他和夏真的关系,时言哥为什么反倒先质问起了自己。
初眠的表情有些复杂,“恶人先告状”这句话突然浮现在他的脑中。初眠连忙摇了摇脑袋,将这几个字从大脑里赶了出去。
他的眼神变得古怪,换做昨天以前,他绝对不会想到自己竟然将“恶人”两个字和时言哥扯在了一起。
季时言没有捕捉到初眠的表情,语气冰冷地开口:“昨晚我发了好几条信息,你都没有回。原来昨晚你和奚明在一起,你和他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这也是季时言最想不通的地方,明明初眠和奚明以前看起来没有半点交集。更何况初眠的胆子小,像奚明这类人,初眠更是有多远躲多远,就连路上见到了都会绕道走。
这样的两个人,昨晚为什么会在一起。
看着初眠身上明显大一号的外套,季时言觉得格外刺眼,心里更加烦闷。见初眠一直默不作声,不由提高了声音:“说话。”
初眠没有想到季时言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他静静地看着季时言,以他对季时言的了解,他知道季时言现在一定是生气了。
可是时言哥为什么生气呢?
初眠微微蹙起眉头,有些困惑。
听季时言话里的意思,像是非常介意他昨晚和奚明住在一起。
至于为什么会介意的原因,初眠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一个原因。
“时言哥。”他清了清嗓子,轻轻地问道:“你很介意吗?”
问出这句话时,纤长的睫毛如蝉翼般微微颤抖,浅色的瞳仁映着多种看不清的情绪,定定地看向季时言。
季时言被这问题问得一愣,神情顿时有些不自然,稍稍别过了头“嗯”了声。在初眠惊讶的目光下,缓缓开口:“我们毕竟是在交往,不应该介意吗。”
短短的一句话,初眠却感觉原本阴云笼罩的心情瞬间被阳光照亮,心中的阴霾也渐渐开始消散。
时言哥,好像还是在乎他的。
“昨天……”初眠整理了语言,解释道:“时言哥你没有接我,我一时有些难过,便去便利商店买了瓶酒,结果喝醉了。”他半真半假地将后来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就是这样,奚明同学只是好心,而且我昨晚睡的是沙发,我们没有睡在一起。”防止季时言继续误会,初眠犹豫了几秒,又认真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