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都知道,理想和现实之间总有很大的差距。
想和若狭留美达成合作显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过去的十七年间,她都蛰伏在暗处独自与黑衣组织的力量抗衡,这样的生活难免会让她的警惕心非常高,更重要的是,她从来都不能算是一个“正义”的存在。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连小林老师也可以利用,甚至不在乎当时周围有孩子。所以即使与她合作,在选择的方向发生冲突的时候,也很难保证她不会临场背刺,拿我们当跳板。
这种事情她绝对干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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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对于红方来说威胁最大的从来都不是酒厂劳模,而是同样为红方的队友们啊!
多么痛的领悟。
一个若狭留美就这么让人头大了更不用说那些在降谷零的日本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到处搞事的一个两个三个别国组织。
这就是肮脏的大人世界吗。
果然很让人头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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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团宠柯南到底是怎么做到几家通吃的啊!
……咦等一下,柯南?!
这个名字久违地出现在我脑海的时候,我才忽然想起一些事情。
说起来我是不是在温泉旅馆答应了要跟小柯共享情报来着?虽然想拉红方其他几家的聊天群看起来难度实在太大,但是拉小柯入伙就容易多了,毕竟他是红方唯一指定团宠,在一众肮脏的大人中间唯一指定的白甜良心男高中生,正义感爆棚又会写剧本,用过的红方都说好。
既然我们要把矛头指向朗姆搞大动作,不应该好好借用一下柯导的主角光环吗虽然我也不太清楚现实世界到底有没有光环这个东西。
但我觉得红黑打团就算不放柯南他也很大概率会出现在战场附近,与其到时候被他打乱节奏,不如从一开始就把他一键添加至讨论组。
说不定还能蹭一波柯导的CP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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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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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高明和降谷零离开的时候,时候已经相当不早。
喝完茶杯里的最后一口茶后,我说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原本正在厨房水池边整理的诸伏景光放下了手里的碗,拿一边的毛巾擦了擦手,说:那我送你吧。
我笑了,我说刚刚你哥哥和降谷他们回去的时候你都只是目送到门口,我这出门就两步路啊。
他三两步就走到了我跟前,说:那不一样。
他说:我想和老板多待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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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的一会儿难道指的是从出门到进门的两三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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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拒绝的话还是没能说出口。
话说回来,也就三秒两秒的事,哪就需要特地拒绝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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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怎么说呢……
人类就是种会不断不断变得贪心的生物。
在拥有了可能性就会想要得到,在得到之后就会想要更多,然后越来越贪婪,越来越没办法被满足。
——我尤其如此。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有多贪心和任性,但是那不是懂事的“好孩子”该有的东西。从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任性的小孩子不会被大人喜欢,我知道自己不可以放任自己的“想要”。
我不行,我不可以,我不应该,我不想要——
一边压抑着自己的想法,一边又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想要。
所以才会一点一点变得扭曲,所以才会越来越不敢让人发现真实的自己。
所以才会喜欢上各种各样的“不可能”,不是吗。
那是我的安全领域,那是我不会暴露自己内心真实野望的安全领域,因为不可能所以永远也不会想要到辗转反侧,但是现在啊,这个领域被一种名为“奇迹”的东西撞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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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旅馆的房间只有一扇薄薄的拉门,我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现在我要回到两秒之外的另一道门后了。我从来没想过,这段距离也会显得有点遥远。
我也想要,我也想要离他更近一点,我也想要更贪心一点。
*
怎么办,我好像比想象中还要喜欢他,喜欢到,连那个我自己都不敢去直面的自己也开始无所遁形了。
我讨厌不受控制的自己,我讨厌那么糟糕的自己。
*
“不管你是什么(なにもの),我都喜欢你——”
熟悉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说出来的话语让人的心跳都不受控制地漏了一拍。
“什么?”我问。
转过头,我又看到了那双漂亮的眼睛。
不管易容也好,还是原本的样子也好,唯独这双眼睛不会发生任何变化,总是那么温和的,那么漂亮的,像是盛着星星的夜空。
我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之前的事,那个时候他还住在那栋交换杀人的公寓里,床岛大叔刚刚去世,他带着我去了那家一日限定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