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要干什么吧……”
“嗯……”
每次到这个房间不都是要干什么嘛。
她把快递轻而易举打开,露出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林秀悄悄瞄了一眼,却听她说——
“脱吧,换上这些。”
“啊?”怎么是让他穿呢!
“姐姐,这……不太好吧。”
奚念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目光不容拒绝。
最终,林秀被迫在她面前一件一件换上那些不能称为衣服的衣服,期间,奚念还给他转了个身子,让他直面大屏幕。
她在后面贴近了他的身体,在他耳边道:“一到这里就这么兴奋,是不是很怀念被我关的日子?”
那人的手是凉的,呼吸却是热的,盘旋不去。
“姐姐……”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像是连绵不断的海浪。
海浪的声音微弱,拍打在奚念肩上。
奚念并不理会,自顾自掐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掰正。
“嘘,别说话。”细白的食指抵住了他的唇,眼睫上的卷翘根根分明,“看镜头哦——”
皮革味儿充斥着口腔,林秀像个囚徒一样动弹不得,然后——
他的眼神从慌乱变成了期待。
她低笑一声:“你果然喜欢。”
霎时,幼弱的幼兽被困在了荆棘丛里,海浪般的藤荆铺天盖地将他鞭挞——
……画室……
轮到了林秀教她画画的时间。
奚念从小就不擅长画画,林秀拥着她,手把手教,线条还是歪歪扭扭的。
“姐姐,要不,就不学了吧……”
他敢打赌,奚念绝对是画渣中的战斗机。
奚念把笔一扔,眼眶一红,轻轻质问他:“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怎么就上升到爱不爱的问题了呢?林秀匪夷所思,不过他还是耐心哄着:“我不爱姐姐还能爱谁呢?”
她冷不丁丢出一声:“是颜料有问题。”
林秀反应过来了,立马附和道:“对,肯定是颜料有问题。”
他把那些花了十几万购买的用了不知多少宝石磨成的颜料推到了一边。
“笔也有问题。”她又道。
“嗯,确实。”
一支用西伯利亚貂毛制成的温莎牛顿画笔被他丢在了地上。
“还有……纸……”
纸也就几块钱一张,早就堆满了画室,跟地毯一样。
“所以,姐姐想用什么材料呢?”
林秀直接坐在了地上,听听她的想法,虽然对于画渣来说,什么材料都是浪费。
不料,在他松懈的片刻,就被推至在地。
“姐姐你…又想干什么?”
发生得很突然,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落地窗还开着,清爽的风透过枝丫穿过二人的间隙,林秀仰躺着,任人采撷。
他画画的时候很好看,但躺着的时候——更好看。
她坐在他的腰上,拿出了一支口红,剥开了衬衫领口,对他说:“画画。”
细腻的皮肤是上好的纸张,苍白的颜色与唇脂相互映衬,仿佛雪里的朱砂。
她在他的肩胛骨上专心致志地画了一朵小红花。
让林秀有些意动。
“好看吗?”
“好看。”目光触及她的唇。
随后天翻地覆,一支口红摔掉了半截,地上的画纸渐渐地,渐渐地——湿透了。
……葬礼……
又到了林漠的死期,林秀带上了一束白菊,补下了之前没去的葬礼。
林父林母实在太忙,没空回国,江禾和夏初今天带着女儿去了迪士尼,不曾想,林漠的墓前就只有他们二人。
他将白菊放下,突然开口问:“他当年,真的是意外吗?”
“不管是不是意外,他都该死,不是吗?”
原本奚念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看这里,可一被林秀提到当年的事,奚念的表情又冷了下来。那张黑白照重新变得面目可憎。
周围的气氛变冷,林秀怕她误会,又忙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如果不是她,他就要对这个世界说再见了,更何况,林漠将他摆弄的一遭,他也不会原谅。
他是有怀疑的,包括王氏破产的事,他在回国后也有所了解,奚念给他提供的证据总是很坦白,他很容易,就猜到了……
她从未想过隐瞒他,林秀后来也为了让她安心,在对身上装监控和定位这一件事妥了协。
反正都是她的人了,没有什么不该看的。
林秀对周围的视线很敏感,在奚念不在的时候时不时就能察觉到一种窥探的目光,他如今心里清楚这来自谁,便不再纠结,不过,工作时间除外。
在奚念的工作时间,一旦摸鱼被发现,就会接收到林秀的信息警告。
到时她就会关掉视频,戴上耳机,自娱自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