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迟燎直接噘嘴,“亲。”
“……”应云碎别过头,觉得没羞没臊的。
“云碎哥,我背疼,想亲。”
应云碎自责作祟,就又把脸别回来了。
迟燎满意得逞地笑,趴在应云碎身上,低下头轻轻嘬起来。从嘴唇嘬到下巴再嘬到锁骨,应云碎仰着头,忍不住也笑:“行了行了迟燎,好痒。”
亲了一会儿又玩幼稚的小游戏,应云碎正看点什么外卖,迟燎把他手拽过,指腹在他手掌上写写画画:
“云碎哥,你猜我在你手上画的啥?”
应云碎刚专心在领券,没注意手上的触感:“你再来画一遍。”
迟燎就又在他手掌上戳着。
应云碎觉得也蛮痒的,认真地看着那有纹身的食指动来动去:“太阳?”
“No,是雪花!”
“行吧,你再来一个。”
迟燎就又继续画,应云碎思索了会:“这回是雪花?”
“是蔷薇花,笨。”
应云碎拿手机往他额头上一戳:“说谁呢你。”
“说的就是你。”迟燎再次夹着他的腿往他锁骨上又啃又蹭,哈巴狗似的,应云碎眯眼笑着,双手张开,是躺平忍啃的姿势,只望着对面那幅太阳的画感叹:“小鬼,你简直像才十一二岁啊。”
他们竟在床上呆了一整天。
晚上应云碎挑出明天的衣服,对着像只闷闷不乐的鳖一样趴着的人说:“明天我得去拍戏了哈。”
语气也有些恋恋不舍,陷在床上懒惰却亲密的一天确实让人上瘾。
迟鳖嗯了一声。
应云碎拍拍他屁股:“你先别忙,再养养你的背。”
迟鳖又嗯了一声。
那晚,又是半夜四点,应云碎被戳醒。
迟燎气若游丝地说:“云碎哥,我好像又发烧了。”
应云碎瞬间吓清醒了,一摸,还真又是滚烫的状态!
他深深蹙眉:“怎么回事?是不是被子太薄了?”
迟燎撇着嘴:“可能叭,那你明天能不能别去演戏了,再请一天假。”
应云碎叹了口气,只得说好。
第二天一早,迟燎烧就退了。
但两人还是又在床上吃喝玩乐抱抱啃啃一事无成了一天。
结果晚上。
“云碎哥我又发烧了。”迟燎艰难地呼吸着,嘴唇干枯,就一双眼睛亮得充满了阳谋,“你明天能不能再陪我一天?”
应云碎看着38.5度的温度枪,有些担忧:“你这烧怎么断断续续退不下来?”
迟燎抓着应云碎的冰手往自己热乎乎的额头上贴,又往嘴唇送:“不知道,可能是退烧药不好。”
“那我去买退烧药。”
“别去,说不定明天我就好了,你再陪我玩一天。”
“行吧,明天我再看看情况。”
他是预言家,第二天就又退烧了。
再次精神抖擞地啃了应云碎一天。
到晚上,应云碎一碰他脸。
神他妈的,又烧了!
“是不是我不该陪你闹啊。”应云碎关心则乱,智商下降。
“我不知道。云碎哥你明天再照顾我一天嘛。”
应云碎这次说什么也不信迟燎的明天就好,当机立断一早就把徐医生请来。
徐医生哈欠连天,拆开迟燎包扎得似乎很严实的伤口就知道怎么回事:“不要每天碰水啊。”
应云碎嘴角微抽,这才恍然大悟,怒视迟燎:“你每天都让伤口碰了水?”
“我以为可以洗伤口。”迟燎大言不惭。
三秒后。
迟燎被应云碎冷冰冰阴恻恻的脸吓到,连忙承认:“好叭,云碎哥我是故意的。”
“……”
“我想你一直陪我。”他撅起嘴,“亲?”
应云碎手狠狠揪住迟燎的嘴唇:“我再也不想亲你了,滚吧。”
迟燎握着他的手腕,含情脉脉:“好吧我错了。”
徐医生被这打情骂俏搞得口腔溃疡疼,连忙离去。
所以这天应云碎怒气冲冲,还是去片场了。
而迟燎并没有去当群演,是直接去了公司。
一到商业楼他就像换了个人,西装穿得服帖,脚步跨得凌厉,员工“小蒋总”“小蒋总”地叫,却发现小蒋总今天比以往任何一天都充满不敢直视的煞气。
进办公室,内间门也打开,有人出来:“迟少。”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叫他。
叶森靠着墙,下巴往里面点点:“关了三天,已经有些没力气了。”
他把刚烧好的热茶递给迟燎。
迟燎笑了笑,手往叶森肩膀上按了下:“谢了。”
他往内间走。
叶森在外面站了三分钟,才进去。
内间昏暗,看蒋玉样子已经是被迟燎拿烫茶浇了后背,现在在浇手指。
叶森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