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和装乖反派先婚后爱(3)

两人讨论得热火朝天,殊不知应云碎耳畔早已模糊,眼皮沉重地缩进了被子里。

反派怎么上床黑化或者主角怎么先婚后爱应云碎都不感兴趣。他听得敷衍,觉得这个故事还挺催眠。却不曾想,闭上眼没多久,就听到雨声绵延。

交织着两道浓重的呼吸。

一道轻喘,一道呜咽,拉扯着应云碎的耳畔与意识。他扣着一个人的手,汗水从指缝里溢出交融。

——他竟也坠入了一场亲密梦境中,

应云碎寡欲,这种梦于他而言都很陌生,是否是性冷淡暂且不提,主要是他身体很差,眼光又过挑。

他是策展人,和众多艺术品打交道,说白了就是专职审美。

一般人、或者是一般身体是真看不上。

但或许是听了纸片人故事的加持,此刻他虽泪眼朦胧,看不清对方溺在光影的面孔,却能真切感受到他的身体是多么蓬勃修长。背肌线条丟勒的素描般紧绷流畅,嵌在上面的汗珠也似油画笔触,淋淋漓漓,闪着明度很高的光。简直像注入了生命力的大卫雕像。

这让应云碎有些上瘾。

陌生的上瘾,感官刺激显出一种全新的具体。仿佛漂泊深海,被冲撞、裹挟、托举,疼痛又酣迷。

应云碎闭上眼,继续倾听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浓稠不绝。

……

后来他是被疼醒的。

窗外天亮雨停,室内装潢精致。

是酒店,还弥漫着古怪暧昧的气味。

应云碎以为自己仍在做梦,但一动,下身撕裂的疼痛太过真实,火辣辣的,直灌骨髓。

然后。

他发现自己赤|裸的腰上正搭着一只手。

这手极适合临摹,冷白骨感,指节修长,微凸的青筋像蔓延的黛色河流。食指上还缠着根精致的银丝,从指根绕到指尖。

哦,不是银丝。

应云碎看清了。

是条纹身,像蛇又像藤蔓。

……慢着。

缠绕食指的纹身?

米白讨论小说的声音若远若近,昨天做梦的片段破碎支离,应云碎呼吸微滞,目光慢慢滑向手的主人。

躺在身旁的男人。

他还在沉睡,被子遮掩大半张脸,露出的眉骨和鼻梁却相当挺拔,睫毛很长,投下一片灰莹莹的阴影。

这是……

对方呼吸轻缓,应云碎的心跳却越来越快。在一个离谱的推测炸进脑海时,他慌忙扒开腰间的手,费力从床上直起身来。

不远处的落地镜立马映出了惊愕迷茫的模样。

身体布满陌生的吻痕,但凤眼白皮,分明就是自己的容貌。

甚至连背后的烧伤疤痕都还在。

要说变化,就是更年轻,也没生病晚期那么瘦削。

他没有做梦。

晨光从窗帘透出一层薄薄的光纱,应云碎咬住嘴唇。

好像是……

穿书了?

就在应云碎心乱如麻时,刚扒开的手又搭了回来。

没有意识地抓了抓,垂在他的枕头旁。

应云碎的视线再次落回食指。

半分钟后,他面无表情地掀开了食指主人身上的被单。像审视一尊刚刻好的雕塑,从上往下地看着。

一张过于清隽乖巧的少年睡相。但不着寸缕的身体却已是成熟男人的性感肌理。

宽肩窄腰,比梦中更直观清晰的完美比例,流畅凌厉的肌肉线条轻薄却有力量,顺着人鱼线蜿蜒往下……

审判过渡成欣赏,应云碎轻挑了下眉,默默又把被子给人盖上。

莫名其妙就没了第一次的无措心情转瞬变成了“不亏”,还渐渐蔓延出再生续命的惊喜。

深呼吸两口,他起床穿衣,打算趁人醒前就溜之大吉。

但脚踩到地时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无力虚弱,手指都在颤抖,刚艰难地套好衬衫,就听到一声“你要走了吗”的疑问。

肌肉瞬间绷紧。

本熟睡的人不知啥时候睁开了眼,正撑起上半身,焦急地问:“你穿衣服干什么。”

声音干净清澈,水浸过似的。抓着应云碎的手就把他翻过来,“应云碎,你不要我了吗。”

如果说,在此之前应云碎还存着些侥幸心理。

听到这句熟悉的台词,他便彻底确定——

自己就是穿进了小米讲的那本小说里。

穿的还是那个和尚且19岁的反派迟燎、睡了的、炮灰。

虽然是迟燎唯一睡过的人,但这炮灰只在番外出场了几句话,描写寥寥。

大抵就是因为这,当故事真成为一个世界时,便可以随意发挥设定。让原主的容貌与名字,都和自己别无二致。

只是还毫无原主的记忆。

应云碎也不明白,迟燎为何一醒来就会问出这种幼稚的问题,不带铺垫,不给迂回。

“你怎么不回答我。”迟燎战战兢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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