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和装乖反派先婚后爱(203)

他在这个噩梦里窒息地醒来,发现自己嘴巴上真的长了只云碎哥的脑袋,黏住了。

当即,迟燎惊恐万状地低哼了声,舌尖翻滚之际又迎接了趁虚而入的应云碎的舌尖。

宛如两条碰面的响尾蛇。

在唇齿本能的交缠中,迟燎神志终于清明了些。

他把应云碎推开,声音沙哑迷糊:“哥哥,等我睡醒再亲好不。”

应云碎双唇湿润地看着他,像审视自己才雕刻的雕像,沿着他眉骨和鼻梁往下滑。

然后他松了口气,笑起来,一整个秋天都没有笑得这么灿烂过,虽然眼睛又不受控制地湿润了。

他拍拍他的眼皮,好像自己不是弄醒人的罪魁祸首:“我又没让你不睡。”

“……”

“睡吧,我看着你睡。”应云碎柔声说。

迟燎屁股便往旁边挪了挪,拍拍凹陷的床单。

应云碎便爬了上去。被迟燎睡过的地方很温暖。

迟燎手动了动:“牵。”

他手掌被包扎地像个白萝卜,应云碎还是象征性地握住食指戳出去的那半截儿。

大拇指的戒指光芒盖过了无名指,应云碎说:“以后不要再做把你的戒指给我这种蠢事。”

迟燎闭上眼,笑道:“我怕我死了嘛。”

“死个屁。”应云碎又粗俗地骂,“你就是不信我。”

“我错了云碎哥。”迟燎认错得很快,“等我睡醒再道一次。”

迟燎不喜欢上身盖被子,但喜欢盖个云碎哥。他把应云碎往自己怀里揽了揽。

应云碎知道他很累,便也没再打扰他。看着包裹他喉结的那层薄薄皮肤。

良久,他轻轻地、喜悦地笑了声,停不下来。

熟睡的迟燎没被吵醒,只把他抓得更紧。

-

放火烧山是很大的罪行,管家李伯很快就在去邻国的轮渡上被抓到。据他所说他并非故意,也未提及有幕后指使。

但蒋玉的手机在迟燎这里,通话记录迟燎利用黑科技就能迅速恢复。

那时候蒋玉已经在局子里了,至于滨川北脉烧得这么厉害是否是设了多个着火点,最后还会判决累计什么罪行,应云碎不清楚,只有迟燎不停地跑来跑去。他术后还需要治疗,被迟燎像种棵盆栽一样养在医院里。

应云碎事后复盘,觉得可能很长一段时间,蒋玉也是把迟燎的存在当做一个乐趣。他是受虐狂,一方面沉浸被殴打的痛感中,一方面又恨着迟燎言语刺激。也像等待完成一个艺术品,期待迟燎走向自杀的宿命,或是双重保障的葬身火海。本来定好了时在迟燎的22岁,但因为迟燎的反击而提前。

应云碎觉得唏嘘的是,如果自己没有穿来,“为他活着”的迟燎绝对会在目睹监控视频后自杀,就算没有,也会选错逃生的路,确实是必死无疑。

他忍不住庆幸,庆幸自己终于脱离了噩梦,迟燎也逃出了命定的结局。

那他是不是就不会穿回去了?

这个答案无解,应云碎只能自己洗脑。

但自从确定了他死过一次后,迟燎变得非常黏人,并没有因火灾大难不死松了口气,反而更怕他会无缘无故消失。

有一次迟燎去了趟法院,回病房,没看到应云碎。

应云碎又去做冠脉检查,预估四点钟会回来,但实际上有些误差。

等他四点三分回来时,对视的脸庞已经无比仓皇迷茫。

迟燎放下正在拨的电话,眼眶都是红的,暴躁地问:“你迟到了。哥哥你能不能不要乱跑?”

还有一次是应云碎半夜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正准备上床,看到迟燎手乱扒拉,什么都没摸到后,人就突然一抖。

喘着粗气惊醒。

应云碎心里也跟着一抖,却还是开着玩笑:“怎么了乖乖?睡着了突然抖一下好像是要长高哦。”

他把手指插入迟燎发根,宣告自己的存在:“再长高我踮脚都亲不到你了。”

迟燎嘴唇动了动,却只嗯了一声,抬手把应云碎抱得很紧。

后来应云碎闭上眼,能感觉到迟燎开始亲他摸他,也是从发根开始摸,摸到脚踝。

随后又盘腿坐起来,一直没睡地凝视着他,像要去守护一颗不知何时会消逝的流星。

于是应云碎也一晚没睡着。

那一夜他被迟燎的忧愁笼罩,也同样很悲伤。

沈家开始倒台时,他本应该高兴,却总是做着迟燎会被蒋玉逼迫至死的噩梦;

蒋玉终于不构成威胁时,迟燎应该高兴,却开始有了更深更无法缓解的不安。

应云碎来到这个世界后看过穿越小说,立场相反者纷纷退场后,两个跨时空的人就立马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他觉得很奇怪,他们就不担心时空把人送过来,又会把人拽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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