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就不带,他们完全可以智取。
但是, 不能套乔慧珍麻袋,宁树心里到底有些遗憾。
“你准备怎么做?”起得这么早,害得他还以为要趁着天没亮, 干什么坏事呢。
“别废话, 跟我走, 对了,记得带上钱!”
赵深猫着腰从家里窜了出去,站在门外边对着宁树招手。
宁树无奈跟上。
大家可都还没醒呢, 用得着这么......
“咳咳,赵叔叔早啊。”
赵时年睡觉向来警觉, 家里一点动静就能把他吵醒。
他双手抱臂,看着门口站着的两个小不点, 抬了抬下巴,问:“去哪儿?”
宁树咬着唇,眼珠子咕噜噜转着,一时没想好该怎么说。
赵深过来,一把搂住宁树的肩膀,哥俩好似的:“他、他昨天作业没带,得去学校补作业。我本来叫他自己去的,可宁树胆子小,非要叫我陪。爸,你说这天冷,他好意思么他!”
赵时年狐疑地看着他。
宁树连忙附和:“是,是,赵叔叔,我去补作业。”
赵时年也不知信了没有,点点头,冲两人摆手:“去吧,下不为例。”
两个人一听这话,对视一眼,撒丫子从家里狂奔而出。
赵时年瞧着两人跑远的身影,微微眯起眼睛。
......
赵洋早上一睁开眼,穿着一条秋裤,就起来去赵深房门口拍门去了:“哥、哥,你开门啊......我衣服在里面。”
他伸着小黑爪,在门上咚咚敲了好几下,还趴着耳朵在门上听了好一会儿,发现里面一点反应也没有。于是又扯着嗓子喊:“哥——哥,开门开门开门!”
赵时年弄好早饭擦着手出来,顺手在儿子脸上上狠狠捏了一下。
“吵什么吵,再喊该把你妈吵醒了,你哥他们不在。”
赵洋不信,用力将门推开,房间里空空荡荡的,床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确实一个人都没有。
“爸,我哥他们呢?”他仰着头问赵时年。
赵时年语气淡淡:“上学去了呗,快去洗漱,然后也赶紧去学校吧。”
赵洋不疑有他,赶紧回房间穿衣服洗漱去。
苏瑜听见动静也醒了,看见赵时年端了早饭进来,摆摆手说:“等我洗漱好,直接在外面吃。赵深真一早去学校了,他一个人?”
“和宁树一起。”
苏瑜掏了掏耳朵,确定自己没听错。
她深深看了赵时年一眼,夫妻双方都察觉到了其中必定有猫腻。
赵时年冲她笑笑,心情倒还不错:“随他们折腾去呗,闹出烂摊子,总归有人收拾的。”
“那你去收拾,我反正收拾不了。”
“好。”
苏瑜本来还想再问两句,想想还是算了,总归出了事有孩子他爹管呢,而且孩子们都还算有分寸,应该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来。
苏瑜不知道的是她口中很有分寸的孩子们,确实在暗暗策划坏事。
“你叫我带零花钱就是为了买桃酥吃??”
宁树捏着两块桃酥饼,不可置信的看着赵深。
赵深已经把他自己那份吃完了,他站在一颗巨大的树底下反复测量树的高度。
这棵树应该存在挺久的了,每天上学路过都能瞧见。树根粗壮的很,差不多要三个小孩手拉手围成圈才能够把树抱住。
“你知道这是什么树吗?”
宁树仔细观察着,一边吃桃酥,一边摇头。
他来这边总共也没多久,每天去的地方一般就是学校和军区大院。他知道上学的路上会路过这颗大树,但具体是什么树还真不知道。
“这是一棵核桃树。”
宁树把桃酥吃完,拍拍手嗤笑道:“赵深你不会这么蠢吧?难道你想让我跟你一起爬树,摘一些核桃去办公室里砸乔老师吗?先不说这个方法行不行,我就问你现在是核桃结果的时候吗?”
赵深瞪了对方一眼,眼神中带着赤裸裸的鄙视:“你是白痴吗?”
宁树噎了一下,气得想捶赵深,却见赵深指着一个方向叫他看。
他瞬间熄了火,竟然真就开始考虑这事的可行性了。
*
“乔老师今天来这么早?我记得你的课都在下午呀。”办公室里的女老师看到乔慧珍诧异了一瞬问,更让对方觉得不对的是,乔慧珍今天好像刻意打扮过。
轻薄的夹袄,外面套着一件卡其色呢子外套,脖子上还夸张的系着一根大红丝巾,下头穿着喇叭裤小皮鞋,时髦是挺时髦的,但总觉得怪怪的。
而且,给孩子们上课穿成这样,未免太隆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