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有脸干出这样的事情来,我怎么就不能说了?呸,搞破鞋要遭天打雷劈的!”
乔慧珍出来的时候,外头那些女人没少对着她嘀嘀咕咕。
她对此很是无奈,“潘场长叫我进去,是想跟我说过几天放我出去的事,你们以为是什么?心脏的人,见什么都是脏的。”
“什么?你过几天就能出去了?”
方芳是个老实姑娘,要不是因为家里成分不清白,也不会到这鬼地方来,这会儿听见乔慧珍说,她就快要出去了,激动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好像见到快要能出去的自己一样。
“是啊,很快了。”
乔慧珍笑的得意,不过其实她心里还是有些虚,毕竟出去的事并没有很确定。
而且,她以为潘贵会希望她出来的,哪知道她刚才一说,肥头大耳的男人突然变了脸色。
方芳渴望的看着乔慧珍:“乔同志,你要是有什么好办法,能不能也分享给我们?”
“真是个傻姑娘,傻姑娘赶紧走,别信她的。瞧她骚情的样子,能有什么好办法,别把你自己也搭进去了!”
“啊......不会吧?”
要么说方芳这姑娘单纯呢,愣是没把事情往歪处想过。
直到她眼神乱转间,瞧见乔慧珍脖颈处的红痕,瞬间脸色爆红,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方芳一连往后退了好几步,不敢再问乔慧珍什么。
“傻姑娘,给吓坏了吧?你呀还是老老实实,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快出去了呢?”
“就是,为了出去走歪门邪道不值得!”
乔慧珍脸色青青白白,只想着等她能出去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笑话笑话她们!
有捷径不走不是傻子么?再说,她和潘贵就是逢场作戏,等出了农场,很快就能把潘贵甩掉了。
她们的笑话只是一时的,等之后亲眼看见她得了好处,看她们还笑不笑的出来。
乔慧珍于是对她们的嘲笑充耳不闻,每天这么等啊等、等啊等的,眼睛都发酸了,军区那头还一直静悄悄的,半点消息都没传过来。
“潘场长,你能不能帮我去探探消息?上回的曾夫人你也见过,她绝对不会骗我的。”
乔慧珍等急了,大白天的就拦住了潘贵的去了,一个媚眼抛过去,潘贵大半个身子就软了。
其实,农场里大部分人都知道潘贵是有妻子的,不过他媳妇儿是个农村人,皮肤黝黑手大脚大,远远看过去跟个男人似的。
偏偏当初结婚的时候人们都说他媳妇这样的好生养,硬是逼着潘贵去了。
要是早知道自己有当场长的一天,谁会娶个农村来的乡下媳妇儿。
尤其这乡下媳妇,脾气是个横的。
在外头的时候,把潘贵管的严严实实,一点花花肠子都不敢有。
要不是乔慧珍来了,乔慧珍长得实在美丽,又刻意跟他黏黏糊糊的,潘桂也不会真的心一横,跟乔慧珍有了首尾。
这会儿女人眼神抛过来,身子说往他身上倒,就往他身上倒。
潘桂脑海中瞬间浮现女人在某些时刻,明艳动人的模样。他哑下嗓子:“好,你别急,不就是那个什么曾夫人,我去帮你打听去。”
说着腻乎乎的肥猪爪就要摸上乔慧珍的手腕,一只手掌横空出世,在潘贵的手背上狠狠拍了一把。
“啪”一下,动静大的吓人。
潘贵瞬间有种手都快要废了的错觉。
身材高大的女人,一手捏住潘贵的耳朵,一手不停的往他脸上扇巴掌。
左一下右一下把潘贵的猪头脸,打的愈发肿胀。
“叫你出来偷腥!叫你偷腥!尽给娃儿丢人!孩子来年就要娶媳妇了,公爹臭了名声,哪家姑娘肯嫁!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你要是不听的话,我就直接手起刀落,把你不干人事的家伙给剪了!”
“痛痛痛,翠花,你放手,你放手!我耳朵要掉了。”
“掉了好,你人都不要当了,要耳朵做什么!”
潘贵小山似的男人,别他老婆制的服服帖帖,从头到尾愣是连看都没敢看乔慧珍一眼。
乔慧珍傻傻站在原地,吓得动都不敢动。
在那个叫翠花的女人看过来的时候,默默撇开目光。
哪只翠花不闪不避,教训了男人一顿之后就把人甩在了一旁,她径直走向乔慧珍,手里还举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剪刀:“犯了事儿还不安分,在农场明目张胆的搞破鞋!”
“你、你想干什么?”
乔慧珍碰见的女人大多数都是要脸面的,从没见过翠花这样一言不合就动剪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