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军乱,筹集军费,招揽将才,与皇室周旋……髪
这些本该都是他应该做的,这本就是他的职责,他这些年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蓦的,景祯笑了,这便是父王的选择,何其正确?他转过身x子,缓缓走了,他身边只跟着盛管家,走到摘星楼正门处,把正门打开了。
“父亲他……”
景湛轻声道:“父亲是去祠堂了。”
走廊下坐着的梅侧妃垂了垂眸子,若说府中最懂景祯莫过于她了,她心里清楚,景祯这是后悔了。
后悔这么多年对她不闻不问,后悔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如今看到景慕笙如此出众,那种愧疚,震撼,悔意是无以言表的。
“可是祠堂……”前面不是都封了吗?髪
景湛回头,“祖父和曾祖的牌位在里面,谁人敢封?”
曾祖可是随大雍开国皇帝打过天下的,即便景家有错,爵位被夺,上位者在怎么可能抹掉他们曾祖的功绩?
“都回去吃饭。”
“那梁世子,诶?走了?”景钦一愣,屋顶上已经空无一人了。
众人互相看看,在景湛的催促下去吃了早饭。
梧桐树下,夜寒苏霸占着景慕笙的躺椅,抱着一盘琥珀核桃正吃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景慕笙的剑招,脑海中随时想着该如何破解。
她一边看,一边抬手比划,这剑招,真不愧是韩一狄创立的,虽然好看却也十分刁钻?髪
一道身影站在了她面前,随即视线就被挡住了。
夜寒苏抬眼看面前的人,烦躁的说道:“你整日没事在我跟前晃什么?”
没看到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哥哥隐隐有高手的感觉了吗?是太闲了吗?整日都盯着她,还是要报仇?
毓秀一听这话,有点火了,“是你,是你在偷学剑招!”
“我什么时候偷学了?我这不是正在光明正大的看吗?”韩烁和景慕笙又不避着人,这难得破解剑招的机会她怎么会错过?
毓秀:“……”她怎么能这里理直气壮?好气人。
“闪开!”髪
“哼!”毓秀吵不过她,手中的剑往地上一杵,有些气闷的往旁边一坐,说道:“你就是看了也学不会,不然你怎么连笙笙都打不过?”
哪壶不开提哪壶说的就是他了,夜寒苏自小到大最耻辱的时候就是景慕笙当着天机阁上下的人将她打败了,这事她能记一辈子。
她一张莹白如玉的脸上顿时一冷,扭头看毓秀,丝毫不让步,“呵,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好意思说我,本少主要是你,在这高手如云的摘星楼我都抬不起头……”
“你!你……”
毓秀被她说得一张脸通红,他有那么差吗?
“毓秀,来。”舒卷端着一盘琥珀核桃站在不远处唤他。
毓秀颠颠的跑过去,接了她手中的盘子,他不解其意的看向夜寒苏手中的那一盘。髪
舒卷声音平静无波,说出的话却让夜寒苏差点骂人。
“那是昨日剩下的,这一盘刚做好,快吃吧。”
正在往嘴里塞核桃的夜寒苏手僵了,方才还觉得做的不错的琥珀核桃,此时只觉得如同嚼蜡,敢给她吃剩的?
此时夜寒苏全然忘了,这盘核桃是她自己从桌子上端的。
她转头扫向舒卷,心底暗骂,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要不要这般护短?
毓秀哈哈一笑,得意的看着夜寒苏,搬回一局,好耶~
他端着核桃跑到许遥身边,打断正在专心致志看剑术的许遥,兴奋道:“大耳朵,你看到了吗?你方才看到了吗?”髪
不愿意错过韩烁剑术片刻的许遥,点头,“嗯。”
毓秀歪头看了他一眼,又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也没有计较,坐在他身边嘎吱嘎吱的吃得别提有多香了。
此时韩烁简直要喊娘了,这都一个多时辰了,他这小师妹愣是没有想要歇息的苗头,简直有一种要将他练废的苗头。
他虽然武功高,可他年纪大啊。
景慕笙见着韩烁身形退后的时候抹了把汗,身子一顿,突然转头看了一眼正专心致志看他们练剑的夜寒苏。
景慕笙这突然的一眼,让夜寒苏身子莫名的一僵,下一刻,她瞪大了眼睛,景慕笙手中的剑毫无预兆的直直的向她飞来。
“少主!”髪
夜寒苏身体本能的作出反应,从躺椅一个翻身,落在了地上,与此同时,景慕笙手中那把剑也落在了她手中。
她心有余悸的看向景慕笙,气得手都抖:“景慕笙!我看你是疯了!”
怎么能不打声招呼就袭击她呢?万一她没有避开呢?
一旁的邱严吓得腿都软了,这位郡主真是……疯了,万一他家少主没有避开伤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