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华菁弯起了嘴角，声音变得低沉，“你们可想好了，能替代你们的，大有人在……”
有人代劳，顾华菁悠闲自得地在院子里逍遥。
她拟出的规章制度，很快落到了封容的手里。
“按章办事，她倒是省事。”
雷见在旁边笑出一脸褶子，看殿x下的表情，心情不错呀。
“殿下，侧夫人还弄了个赏罚制度，白纸黑字地写着，如今后院儿的气氛，很不一样呢。”
“她是个能干的，就是……”
封容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住了口，抿着嘴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封容才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雷见。
雷见当时心里就咯噔了，腿肚子都有些发抖。
“你这段时间总是找秦凡练手，练得如何了？”
“殿下……，小的才疏……不不不，资质浅薄，秦大哥武艺高强，小的实在是……”
“我瞧着夫人的奖惩制度挺不错，不如，也照着来？”
雷见脸都黑了，那他大概只需要看惩罚的内容。
挥手让雷见出去，封容向后靠在椅子上。
这个女人真是时时出乎他的预料，动不动就能弄出点新奇的玩意出来。
还有阿泽，她真将人弄到方老太爷那里了。
那可是个油盐不进的硬骨头，顾华菁到底是怎么办到的？方老太爷到底看重她哪一点？
封容眼帘微垂，手下意识地想去摸双鱼玉雕，却摸了个空。
对了，玉雕已经给顾华菁了。
不知道，她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来？只要不过分，封容都可以满足她。
可如果……
封容眼神有暗光闪过，在他没有点头之前，顾华菁是别想再跟白凌天再有什么瓜葛！
日子似乎又平淡起来。
封容虽然仍旧没有在顾华菁这里留宿，可是给她的体面，却是极大的。
后院里仅存的姑娘们一个个不得其解，弄不明白封容对顾华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只一点，她们是明白的，那就是千万不能得罪了侧夫人。
殿下连侧夫人心里记挂着别的男人都能容忍得了，还有什么是不能纵容的？
“夫人，全掌柜来了。”
顾华菁眼睛一亮，放下手中的书急忙去了偏厅。
全掌柜除了每月会来她跟前儿交一次账，其余的时候并不会过来，今儿可不是交账的日子。
偏厅里，全掌柜略显焦躁地来回转圈圈，看到了顾华菁，急忙迎了上去。
“夫人！”
“全掌柜莫急，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吗？”
全掌柜搓了搓手，神色纠结，却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才好。
“其实这事儿，本来也算是件好事儿，可……”
华膳楼的名气一直稳步迈进，有黎宋坐镇，老百姓也许并不知道他的来头，可太医院这个名号响当当。
一些达官显贵之家听到黎宋的名字，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睛敢质疑的。
因此华膳楼一跃成了京城中人气最旺的药膳馆。
这其实也还好，慕名而来的客人华膳楼也都能够应付得来，可问题是最近几日开始，楼里相继来了不少他们应付不来的贵客了。
“师父……，也没办法？”
“夫人有所不知，那些贵人一个个打着的都是宫里的旗号，是为了宫中的贵人采买，可既然是贵人，又怎么可能出面呢？”
“黎老是个性子倔的，没见着人诊断，说什么也不卖，生生赶走了好几批人。”
全掌柜说着都要哭了，“夫人是没看见，黎老的态度……，真真是……”
顾华菁了然地摆摆手，她理解，她能想象的出来。
“辛苦你了。”
全掌柜恨不得鞠一把辛酸泪。
黎宋有身份，一口咬死了不卖，那些人也不好拿他怎么样，可自己这个掌柜，可就惨了。
顾华抿着嘴唇，师父此举，也是在保护自己，保护华膳楼。
宫中贵人的安危着实重要，若是有人从中下手，出了事是谁的责任？
不过如此一来，兴许华膳楼的生意要受到波折了。
“全掌柜，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若是实在为难，不若闭店休息一段时间，等过了这阵子再说。”
“小的也跟黎老提过，可他老人家不同意……”
全掌柜满脸为难，黎宋的脾气实在是又臭又硬，特别那些贵人派来的人态度那么高高在上，黎宋早就不爽了。
说凭什么要他们华膳楼退让？按规矩办事，他们又没有做错什么？
顾华菁头疼地抚着太阳穴，她从全掌柜的描述中，完全能想象的出来师父当时暴跳如雷又傲娇的模样来。
“那行吧，就由着他，生意差些就差些，只要人不出事就好，若是有什么情况，赶紧让人来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