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已经严明了科举考场的纪律,今年该是有些改变的,比如东宫崇文馆,就只有两个人进会试而已。
季青珣见她果然在意起自己的话,不挣扎了。
他又说了一句:“待会儿你就是求我,我也不会留下的。”
这话好笑,李持月捧场地笑了一声。
季青珣按完了内关穴,又站去李持月身后,轻按起了太阳穴。
从站着的地方俯视去,能瞧见阿萝后颈微松的衣领,还有那雪色肌肤上的一枚吻痕,漂亮的眼睛微眯,眸色渐深。
李持月起先的抗拒已经彻底消散了,季青珣按完穴道,她果真轻松了不少。
“嗯——”她深出了一口气,想要伸个懒腰,躺到榻上去。
季青珣听到,指尖莫名颤了一下,李持月闭目享受,没有觉察,他隐秘而深沉地吐息,将躁动消解下去。
李持月困意袭来,又卧在他的腿上睡了一觉。
季青珣小心将人捞上一些,不教她被生出的异样弄醒,方才那一声意味不明的低吟,让他气息也乱了起来。
好想……好久都没有和阿萝行房了。
他渴望得伏低了身子,放在她裙裾上的手绷出了青筋,鼻尖和唇峰虚虚描绘着心尖人的轮廓。
秋祝进来奉茶,就见公主睡着了,季郎君也坐在一旁闭目养神。
她不由得放轻的步子,去查看公主的情况,确实只是睡着了。
她知道公主一直想杀了季郎君,却怎么也摆脱不了,真是愁人。
今日又是一出相安无事。
在秋祝看来,季郎君本领过人,又这样放不下公主,公主未尝不能招安了此人,再危险,也不会比变成明面上的敌人更危险。
不过这话她是不能说的,公主对季郎君怨恨颇深,看起来是不能和好了,她得和主子同仇敌忾!
这般想着,秋祝瞪了睡着的季青珣一眼,又走了出来。
李持月睡了一个时辰才被季青珣弄醒,一睁眼,就瞧见他在卷自己的裤腿,受伤的小腿又恢复了纤细笔直,但里面还没好全。
季青珣见她醒了,说道:“我赶时间,实在不能让你再睡了。”实则是忧心她睡得太多,晚上会睡不着。
李持月见他一本正经的,还当真以为他有别的事,就随他去了。
这一回还是痛,但李持月有准备了,抱着枕头一声也不吭,季青珣见她脸皱成了一团,想放轻手又犹豫,不按重了没效果。
李持月觉察了,说道:“别磨磨蹭蹭的!快点。”
季青珣一怔,笑道:“这话倒耳熟,好像在别处听过。”
顺他的眼神一看,李持月气得要踹他,什么别处,他说的不就是不远处的床榻,“我从前几时说过!”
“那大概是前世,我记不清了。”
“前世也没有!”
“那便是我办事的时候心里想你这么说。”
李持月气急败坏,攥紧拳头往他脸上招呼,季青珣躲也不躲,某个穴道一按,打过来的拳头就轻飘飘地没了力道。
“不闹了。”季青珣正经按腿,一边心疼一边下着狠手。
结果季青珣真的准备离去的时候,也已是烛影朦胧之时了。
他果然如先前所说,按完腿之后就走了。
“等等,秋祝——”李持月唤了一声。
秋祝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本宫不能让你白来,这些赏赐你就带走吧。”
季青珣见到那一斛金珠,又听得李持月说:“本宫的松狮最近不爱玩这东西了,就是不知道季郎君喜不喜欢。”
对于这种折辱,他只是笑得温和:“多谢公主赏赐,在下很喜欢。”
李持月没从他脸上看到半点屈辱,有些失望。
等季青珣出了寝殿,她说道:“扶本宫去沐浴。”殿内温暖,又痛了一遭,她身上汗津津的。
一溜的侍女在去往汤池的长廊来拉起几重避风的丝绸,李持月风雨不侵地坐入了汤池之中。
疑惑在春信的一句话之中解开了,“公主,大冬天的怎么还虫子咬你不成?”
“什么?”
“就是这儿啊。”她戳了戳后颈稍下的那一点痕迹。
李持月看不见后背,让侍女举了镜子照给她看,当下气得拳头又攥紧了。
这偷鸡摸狗的登徒子,他是真当了二十年皇帝吗!
夜深雪霁,行宫在雪中陷入了沉眠,一道高大的黑影步履无声,照旧摸上了公主的床榻。
为了不把人冻醒,来人特意在暖炉前站了一会儿。
被子被轻轻
只是还未让她睡得更沉,李持月放在枕下的手就挥出了一把刀来,雪亮的匕首一晃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