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他……嗯，他说他把那条美人鱼睡了，玩够之后卖给了拍卖行。”
黑辰石：……
“这和我们现在说的话题，有什么关系？”
一提到上任船长，半月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她烦躁地啧了一声，“刚刚黑珍珠不是说，关闭那什么……”
“核心。”
“哦对，关闭核心之后，中等海域会从天上掉下来么。我那个傻逼前船长说，那条美人鱼
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被绑住手的半月，在地上摇头晃脑。
“他当时喝多了酒，说那时他还没有成为海盗。有一天他开着渔船，跑到深海区碰运气，
下午忽然起了大浪，他看见一个东西，从天空中砸了下来，扑通一声掉进海里。”
“等他赶过去时，就看见一条病恹恹的美人鱼。那是个人身鱼尾巴的漂亮女人，比书上画
的人鱼还漂亮。他把人鱼捞起来，发现双方语言不互通。”
“正好周围没人，家里也没人。他就把受伤的人鱼，扛回家睡了。玩腻的人鱼后卖给拍卖
行，他就是靠着卖人鱼的钱，组建的海盗团。”
半月说的有模有样，还用鞋尖在泥地里画出一个简笔人鱼。
黑辰石很了解自己的亲信，知道她虽然是爱开玩笑的性格，但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胡闹。
他蹙眉回忆一阵，“你那个海盗团，我记得……”
“对，前些年被咱们打残之后，让海军灭了。垃圾船长被砍了脑袋，我们在报纸上看过
的。”
黑辰石和趴在他腿上的小奶狗，齐齐叹了口气。
很多海盗喝多酒，都喜欢吹嘘自己。
有的说自己在深海发现过巨大章鱼，有的说自己曾被皇室公主看中，为了梦想放弃了公
主。
就连天螺地螺那两个憨货，酒后都说过，他们哥俩走南闯北那些年，见过真正的动物。
半月前任船长说的话，可信度很低。
不管怎么想，美人鱼都该生活在海里，没理由会从天上掉下来。
现在人已经死了，他们也无从判断故事的真伪。
没有理会还在努力画人鱼的半月，黑辰石看向其他亲信。
“还有人对‘掉下来’这个字，有什么联想么？”
船员们一个个目光呆滞，想必脑子里也是空的。
黑辰石太阳穴直跳。
他就知道指望不上他们，不过好在他还有犬耳青年。
小俞温柔漂亮，有耐心，还很聪明。
他完美的梦中情人，一定能读懂小狗的意思。
等这边稍微稳定下来，黑辰石就好好睡一觉。去梦里，找他的‘乖孩子’
一想到俞潼，黑辰石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两人亲热的画面。
犬耳青年热情地缠住他，白皙纤细带着淡淡体香的身体，紧靠在他的怀里。柔软湿润的唇
瓣，轻柔亲吻他的脸颊。
“船长，我想到了一些信息，不知道有没有用。”
清脆甜美的女声，打断黑辰石的思绪。
他目光闪烁，默默调整小奶狗的位置。
正在沉思的俞潼：？？？
什么玩意在戳小狗的肚子？
啊——
是辰哥的东西。
毯子遮不住，只能用狗遮。这种时候还能想黄色废料，没有自制力的狗男人。
除了遮羞小狗，没人注意到船长的异常。
青蔓抱着手臂，认真回忆。
“没上船之前，我和哥哥是奴隶。我记得我们还小的时候，主人曾经说过，要把我们卖到
中等海域做奴隶。”
“从选中我们成为中等海域奴隶后，主人每天都会让我们练习憋气。还在我们脚上绑石
头，把我们往海里沉。好几次，我们都差点淹死。”
“主人没说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好像也不清楚，只是接到了中等海域的命令。除了憋气，
我们还要学着在海里找东西。”
回忆起被奴役的过去，青蔓肉眼可萎靡下来。
红莹揽住她的肩膀，让她靠进自己怀里，“都过去了，没事的，不难受。”
青蔓揉揉眼睛，“后来好像中等海域不打算要奴隶了，我们的训练中止。再之后，我们被
卖给了奴隶贩子。”
“和中等海域有关的，我只能想到这些。我和哥哥一直生活在一起，我们知道的东西是一
样的。”
冷茎下来的黑辰石，还在思考半月提供的信息有什么价值。
俞潼却清楚，奴隶主为什么要给青藤兄妹，安排那样的训练。
3号核心藏在海里，他们想处理掉那个核心。
————
青藤带着手下，在树林里抓人影。
他没理解船长说的‘人影在树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航海士在一旁跟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