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新成立的卓越便属于人际关系相当简单的公司。
姜伋有些羡慕:“你似乎找到了人生的一个出口。”
一辈子很漫长,一眼就看到自己未来的选择,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出这种抉择。
大多数人要么是跌跌撞撞找不找方向,要么可能就是能力跟不上欲望,然后焦虑、徘徊、煎熬,让自己的精神永远处于紧绷的状态。
“你还年轻,未来有无限可能,自然不需要急着找出口。”辜远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才20来岁的姜伋平日里说话做事都老气横秋,可还是很乐意给予鼓励,“而且你已经很优秀了,我在你这个年纪,演技......也差不多吧,反正你已经挺不错了。”
“我以为你要说你比不上我呢。”姜伋嘴角略弯。
“我们又没有张同一张脸,演技哪里比得来?”
辜远认为,演技是比不来的,因为除了统一的台词和肢体语言,不同的表演方法,不同每个演员的特质也不一样,怎么能够去比较。
“就像你演霍元安的时候,有时候你会选择把我当成你爱的霍元安,有时候你会把我当成你爱的女人,你自己会判断哪一个更好么。”
方法派和体验派,从来没有办法去评判好坏,即便是同一个人演。
在演对手戏的时候,三个人常常在一起试戏,风亦盼有时候会要求他去想象对面是女人,有时候又让他带入角色应该有的感情,可从没说过哪个更好。
姜伋没有反驳,这个问题他和风亦盼其实也曾讨论过,但都还没足够经验去深度思考。
他转头问了另一个问题:“你现在还有做演员的初心么?还是已经把它当作了一份工作?”
上辈子《□□》拍完后,风亦盼曾经很严肃地建议姜伋,他可以把演员当作一份工作,可是如果没有热爱,她已经没办法帮他突破瓶颈,不管用体验还是方法派,她就是觉得他少一点东西,也因此,她建议他去找一些外面的导演合作试。
“你们再聊什么呢?我叫你们都没听到。”
辜远正准备开口,风亦盼带着阿映已经走到他们旁边:“越总催咱们了,再不走,只能吃残羹剩饭。”
作为越州影视城的最后一天戏,豪气的制片大人特意组了一个商务局。
“我正在聊演员的初心呢。”辜远笑着点头,同姜伋一起站起来。
“那么有深度,我能听?”风亦盼好奇问。
辜远:“当然,我初心呢就是钱,我拍第一部 电影的时候,我上的是艺高,那时候哪里知道演员是什么概念,导演说给我1万块钱,我就直接跟着去剧组了。”
风亦盼忍不住边走边拍手:“朴实无华,是我敬重的辜老师。”
四个人抵达越家楼的时候,已经快晚上7点了。
风亦盼进门后,这才发现,这个商务局里全是熟人。
除了工作上的熟人蔡姐越姐倪姐,情感上的熟人也不少。
差不多快大半年没见的顾思泽,偶尔州信给她发段子视频但也好个月没见的江闻......
“今天我们这个局的颜值高啊。”童俞看到风亦盼也到了,笑着招呼她过来。
“确实,除了你。”蔡彩英特意站起邀请辜远坐到她旁边,但嘴里的调侃并不少。
“红花总需绿叶衬嘛。”童俞不以为意,笑着和江闻调侃,“但是你们几个年轻人和我们老人待一起确实不合适,江总你的KTV包厢可得分两个啊。”
“去去去,这说谁老人呢?”越亭亭自然已经熟悉童俞,特别嫌弃的摆摆手,但意思也是一致,“确实要分,童导唱得是《甜蜜蜜》,他们唱得应该是《无关》?”
“童导这话说得。”倪珞是直接出击,“听说童导酒量很好?等下走一个?”
蔡彩英笑着摇头:“他这张嘴,单身是有原因的。”
“我的妹妹们,我这嘴哦。”童俞也是轻拍了拍自己嘴,但是喝酒这件事他一点也不怵:“那当然可以。”
“童导这我也帮不了你,不过,我拿手好歌也是《甜蜜蜜》,等下可以合唱一首?”江闻已经很上道的给大家布上红酒,只是一件简单的敞口白衬衫,在这个房间里和几位前辈聊起来游刃有余,“2个包间自然有,还特意约了楼上的推拿房和私人影院,大家可不能拘束,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童俞最是激动:“江总豪气啊。”
越家楼所在的金鼎大厦,这里的消费可不低。
风亦盼他们一入座,饭桌很快就开席。
风亦盼这样的吃货肯定全程很认真在吃,辜远由蔡彩英照顾,阿映则和越亭亭在聊合作新作品版权的事情,至于倪珞和童俞两个,已经成了酒友,不干趴下一个估计很难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