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与他有染后,想来为了活命也不敢声张,否则不等他动手,他那个阴狠的太子皇兄怕是会第一个就杀了她。
往后或许他还能以此作为把柄,常常要挟她出来与他私会,想到他能玩弄到太子的女人,好像更为刺激。
这厢阿蓁从月洞门出来后顾着赶路回东宫,并未注意到对岸的水榭里坐着萧宴珏。
她绕过了池边的鹅卵石小路,走到宽敞的石板宫道上时,突然撞见一个满脸焦急的小太监从一道宫门处跑出来。
“姑娘可否帮帮忙?我家主子在前面的幽兰馆里犯了哮症!”
小太监拉着阿蓁像是拉着救命稻草似的声泪俱下。
“可怜我家主子只是个位分极低的才人,身边跟着的人不多,如今我着急去太医院请太医,姑娘可否帮我先去幽兰馆看顾一二我主子?”
人命关天,阿蓁看着小太监无助的样子顿时心软,想着晚点回东宫应也没事,太子几日不去衙署了或是忙到夜深方回来也未可知。
“好,小公公放心,我会去帮你照顾一下你的主子的,你且放心快点去请太医。”
阿蓁安慰了他两句,便回头决定先去幽兰馆救人。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往幽兰馆走去后不久,那小太监也在身后渐渐跟上了她。
等看着她进了幽兰馆里面后,悄悄合上了屋门。
幽兰馆是御花园旁空置的一间供人休憩的空殿,前后分为明间和里间。
阿蓁推门进去后没在明间看见人便往里间去了,不知为何,里间的帷幔全都被放了下来,湘妃色的月影纱在屋内飘荡。
屋内寂静无声,阿蓁似乎嗅到了一丝危险,微微有些察觉出事情的不对味。
“娘娘可在里面?”阿蓁轻唤了一声,却没人应。
纱幔垂下,屋内有些幽暗,本能告诉阿蓁回去,别再往里面去了。
但思及那小太监说那位才人是哮症犯了,她还是鼓起勇气撩开帘子往前走。
可等她撩开层层纱幔,见到的却是一个令她头皮发麻的人。
看着眼前像盯着猎物般盯着自己的六皇子,阿蓁往后退了两步,“六、六殿下......”
这半年来在东宫无忧无虑,她都快忘了有这号人了,更是从未想过他还能盯上自己。
萧宴珏从圈椅上起来,走到阿蓁跟前,用折扇挑起了阿蓁的下巴。
他盯着她吓得发白的小脸,玩味笑道:“不错嘛,还记得本宫,还以为你这小蹄子在东宫受尽荣宠,早就忘了本宫是谁了呢。”
阿蓁将脑袋移开,又往后退了两步,慌乱道:“六殿下若没什么事,奴婢先回东宫了。”
说着便转身欲往外走。
“这就想走?”萧宴珏伸手将人拦腰拥到身前,埋头在阿蓁颈边做陶醉状闻了闻,又阴狠笑道:“今儿个恐怕没那么容易走咯......”
阿蓁害怕地挣开桎梏,想转身逃走。
萧宴珏岂能让到嘴的肥肉就这么飞了?
他直接直奔目标把人压到了一旁的罗汉床上,解起了阿蓁衣裙。
“上回本宫就不应花这么多心思在你这不知好歹的贱蹄子身上,若不然早得手了。”
“你放开我!唔唔唔......”
阿蓁害怕地大喊大叫想呼救,却被萧宴珏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本宫劝你今日就乖乖从了我,我还能怜惜你听话不将此事告知太子......”
阿蓁泪流满面使劲摇头,全身都在挣扎着。
萧宴珏见人还是如此冥顽不灵,直接用蛮力撕扯阿蓁的交领上襦。
阿蓁虽不知道萧宴珏撕扯开她的衣物后要作何,但她知晓男女有别,若随意让男子看到自己的身体,会有损清誉。
六皇子在她身上乱动的样子也实在恶心。
挣扎之际,阿蓁拍到了小几上的一个花瓶,她顺手一抓,咚的一声,用力地砸到了萧宴珏头上。
“啊!”萧宴珏吃痛捂住头,随后是一声瓷瓶掉落,碎了一地的声音。
阿蓁趁机起身踉踉跄跄推开门往外逃。
那小太监还留了一丝希望,方才没有将门锁住,若是那小宫女有本事逃走,六皇子没有事成,他小命算是得以保住,主子顶多为了泄愤打骂他几下。
可阿蓁没逃多远却发现萧宴骢也气急败坏地追出来了,她力气小,那花瓶大,萧宴珏只一会儿便缓过来了。
御花园里阿蓁跑得绣鞋都掉了一只。
眼看着六皇子就要追上来了,她绝望之际,不远处却突然出现了一道她无比渴望的身影。
像是沙漠现绿洲,阿蓁哭着朝那道身影扑过去,抱住:“呜呜呜......殿下救我......”
萧宴祈铁青着脸将眼前衣裙凌乱的姑娘护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