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蓁蓁性子软,日子久了不免会生出奴大欺主之心,蓁蓁对着他们尽可拿出主子的气势,不必如此和颜悦色的。”
阿蓁给太子喋喋不休的嘴里塞了一块肥腻的肘子肉,笑得眉眼弯成月牙,“殿下这是在教阿蓁要变得嚣张跋扈吗?”
萧宴祈吃下了那块肥腻的肘子肉,捏了捏使坏的小姑娘的粉颊。
“蓁蓁如今是我萧宴祈的妻子,是这大晋最尊贵的女子,便是嚣张跋扈些又何妨?”
阿蓁娇羞一笑,勾着太子的手指撒娇道:“知道啦,我们这不是才成亲嘛,阿蓁会慢慢适应的,况且阿蓁如今可是替阿娘在管着铺子呢,对下人自有一套的。”
萧宴祈抵着小姑娘的额头轻笑道:“是是是,我家蓁蓁最是能干了,往后就有劳蓁蓁替我操持东宫了。”
两人细嚼慢咽用过了晚膳,随后移步到正殿外召见一众管事。
之前东宫的大小事务都由荣进在总管,荣进底下也有几个管事的大太监,不过人不多。
但往后这东宫里就要有女主人了,太子妃出行是有仪仗的,前呼后拥该时时有十二个宫女近身伺候在侧,东宫里再没有女官宫女伺候就太不像话了。
萧宴祈在大婚前特让荣进去宫正司选了一批伶俐本分的宫女和女官出来,往后伺候小姑娘或帮着小姑娘处理些宫务。
是以如今东宫里该有的女官和管事在正殿里乌泱泱站了一地,挨个站出来说着他们所司何职。
阿蓁坐在正殿的主位上听得认真,虽早已经学过掌管宫务和中馈,可却没想到东宫如今虽只有她和太子两个主子,事务却如此繁多。
大到东宫的收支和人情往来,小到内宫各宫院里的一花一草都有账册,更遑论还有用人裁度了。
看着每人交出来的厚厚账本堆成小山似的一摞,阿蓁不着痕迹深深倒吸了一口凉气,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萧宴祈一直坐在小姑娘身旁给小姑娘撑气势呢,把小姑娘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他凑近小姑娘耳边低声笑道:“蓁蓁别担心,这也不全用你看完,东宫里还有女官呢,瞧你被这阵仗吓得。”
被小姑娘瞪了一眼后,萧宴祈正了正神色,看着正殿里的众人沉声吩咐。
“往后你们要尽心伺候,协助好太子妃,若是让孤知晓有哪个敢仗着太子妃心软便随意糊弄的,孤绝不轻饶,往后在这东宫,太子妃的意思就是孤的意思,听明白了吗?”
“奴婢们定当尽心伺候好太子妃!”众人纷纷颤颤巍巍跪下应是,心里对这位太子妃又多了几分敬畏之意。
早就听闻太子极为喜爱这位太子妃,还不惜顶着朝臣们的施压,只娶太子妃一人。
方才一番话,就差明说往后这宫里太子妃最大,一切以太子妃为重了。
不过也是,从前他们还好奇到底是何样的美人竟能让素来冷情的太子像是被夺了魂般情深意重,如今他们算是明白了。
能得这样情性好的娇媚小美人全心全意依赖着,还时不时撒个娇,哪个男人能受的住。
太子这样心硬如铁的男子难怪最后还是化为了绕指柔。
夜色深沉,恩威并施将人训诫过后,萧宴祈便让众人退下去了。
等外殿里空无一人后,萧宴祈搂着小姑娘纤柔的腰,带着一丝讨好意味的笑道:“蓁蓁,入夜冷得很,不若我们早些回内殿沐浴,早些歇下吧?”
正翻着账册发愁的阿蓁听闻太子这危险的语气心中警铃大作,她立即坐离太子,拉开一臂的距离。
想起如今还有些不适的身子,小姑娘双手互在胸前,语气强硬道:“殿下,今夜不可以了!你想都别想,明日阿蓁不能再起迟了!”
萧宴祈眼神躲闪,摸了摸鼻子,讪笑道:“我也没说今夜还要......”
“哼!阿蓁才不信殿下了呢,”小姑娘冷哼一声打断太子,朝外面道:“巧玉!秋兰!快些进来帮本宫沐浴,本宫今夜想早些歇下!”
小姑娘最后一句,一字一句说得特别大声,是故意对着太子说的,萧宴祈看着小姑娘警惕的模样忍俊不禁。
外面的巧玉和秋兰听闻吩咐赶紧进来,顶着太子自带的压迫气场扶着阿蓁回了净室沐浴,到了现在她们看到太子还是犯怵的。
如今近身伺候阿蓁的还是春夏秋冬四个兰和巧玉,新来的宫女不知道底细,萧宴祈不准她们进内殿伺候。
汤池里水汽氤氲,阿蓁害羞,不想让秋兰和巧玉看到自己身上暧昧的痕迹,只让她们在门口守着别让太子进来。
小姑娘解了衣裙跳下汤池,安安稳稳地泡了一个澡,解了浑身的酸痛和疲惫感后,自己穿了一件厚实的寝衣,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