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呢。
凭什么都这样了，他还能娶那样的王妃，还能有那样规格的婚礼？
徐蓉定了定神，不再去想蒋莹了。
这个蒋莹他们是惹不起，但他们又不想惹她。
只要萧唯，只要萧唯的项上人头就是了。
她想要的一点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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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尹公公在推门出去，看着角落里黑狗咦了一声，似是有些惊喜，“是黑影，这么长时间不见，还以为跑丢了呢，怎么又回来了？”黑狗卧在角落舔了舔身上干净的毛，起身一溜烟儿跑进了天明帝的寝殿。
动作快的尹公公他们都有些看不清。
“师傅，皇上已经就寝了，它......”旁边的小太监一惊，作势就要进去找。
“没事，我进去瞧瞧。”尹公公拍了拍他，转身进了天明帝的寝殿。
这黑狗小小一只，好像两三年前就经常出现在这儿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宫的，有事没事就喜欢来一趟，天明帝偶尔心情好了还会喂一喂。
不过几个月前这狗就再也没出现过了，他们都以为跑丢了，没想到竟又回来了。
天明帝已经睡了，殿中只点着两盏小灯。
尹公公顺着光芒走进去，寻见了刚刚窜进来的小黑狗。
它在天明帝的床下寻了个地方，卧在那里闭上了眼睛，并没有吵闹。
尹公公微微松了口气，放了心，悄悄退出去了。
他退出去后，原本卧在角落的小黑狗才重新睁开眼睛，然后跳上了龙床，爪子在干净的龙床上印下了一个爪印。
它蹲在手边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很小声很小声汪了声。
第318章 走为上策
床上的人被细微的声音吵醒了，他幽幽睁开眼睛，看到了面前的小黑狗。
小黑狗见他醒了，很开心地舔了舔他的手心，声音依旧很小，“汪！”天明帝看了它一眼，伸手搜了一下狗头，动作随意而粗糙，“还知道回来。”“汪汪汪！”
黑狗讨好地舔了舔他的手，汪汪汪叫了好一会儿，然后才从龙床上跳了下去，一溜烟儿又跑了。
床上的人转头看了一眼，拍了拍黑狗留下来的爪印子，扯了扯被子又睡了。
盛王府有很多鸡？
天明帝打了个哈欠，他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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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元战战兢兢在宫中呆了一晚，一整夜一直在反反复复地做一个噩梦。
梦中的小孩儿站在树下死死盯着他，漆黑漂亮的眼眸没有半分感情，他薄唇殷红似血，邪意的笑容在嘴角漫开......启元一整夜不知道被惊醒了多少次，清晨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抓起衣裳想要逃离。
然而还没出门，就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太监拦住了。
小太监生的白净，长相清秀，“启元道长，您怎么了？”启元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这白净的面孔，和当年那个脏兮兮的孩子......有些神似。
小太监也被吓了一跳，连忙弯腰想去扶他，“启元道长怎么了，是身子不舒服么，需不需要找太医来瞧瞧？”启元动作有些大，直接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声音颤了一下道，“不用！”小太监有些茫然，保持着那个姿势未动，“那您......”启元自己撑着站了起来，神色闪避，“没事，我没事，我想自己出去走走，你下去吧。”小太监微有些诧异，直起身子道，“那奴才陪着您。”启元张了张口，想说不用，但他知道，面前这个小太监是不会让他一个人出去乱跑的。
冲撞了贵人事小，他跑了事大。
启元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
他上次来玄武皇宫的时候已经是很多年前了，根本不记得路，只能先出去转转看了。
今天晚上，一定得想办法离开了。
他来的时候一路上都在想着怎么跑，但一路上都没什么机会。
不能再拖下去了。
再拖下去的话，就跑不了了。
启元和那小太监一起走了出去，他一直在按照记忆中的路往最偏的地方走。
“道长，前面就是冷宫了，咱们别往前面走了。”小太监步子一顿，往前看了一眼说，“您也转得差不多了，回去用早食吧。”冷宫。
怎么转到这边来了......
十几年前入宫的时候，他并没有来过这里。
启元转了身，嗯了一声才道，“是该回去用早食了。”冷宫的反方向，玄武皇宫的另一头就是雪梅宫。
梅妃喜静，故而那边人少清净。
他可以从那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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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元和小太监一起回去了。
回去以后，启元就坐在那里想着下去再去看看，熟悉熟悉路怎么走，晚上该从哪条路跑了。
他想的认真的时候，有个面生的宫女端着东西上来了。
宫女一直低着头，站在他面前把东西摆好以后才趁着外面的小太监不注意塞了东西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