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今天见了两个投资人,他们都表示愿意达成战略合作。网上那些新闻,多数是被别人授意写的,故意扰乱军心,你别信。”
“是吗?你别骗我。”
“我哪敢骗你?”男人笑了笑,突然想到女儿的话,又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今晚哄希希睡觉时,她还说,我们家里妈妈最厉害!不管她跟哥哥们怎么闹腾,妈妈一个眼神看过来,他们就老老实实了。”
“是吗?我什么时候
对他们这么凶过?”
“那我就不知道了,但我觉得希希说得对。我也是,看你一个眼神不对劲儿,立马就不敢造次了。”
看着他脸上狭促的笑,杨千语冷哼了声:“那是你们做贼心虚吧?”
“是你威望高。”
“得了吧,一晚上没半句正经话。”杨千语知道国内现在已是深夜,她发视频来,就是要提醒某人该休息了。
“已经很晚了,你快睡吧,再多的事也等休息好了醒来再说。我这边不出意外的话,后天就能走。”
“嗯,那就好,你再不回来,我都要去抓你回来了。”
“知道了,忙完就回。”
聊到这里,就该挂断了。
可两人都盯着手机屏幕,谁也没有率先按下那个红色按钮。
封墨言看着她精致美丽的五官,眼神痴缠,语调越发温柔:“怎么了,还有话说?”
“难道不是你有话跟我说?”千千笑得娇羞,语带提示。
封墨言也上道,马上会意,性感薄唇勾起邪魅笑意,“我想你,很想很想。”
她一脸高冷,“知道,还有别的呢?”
“别的?”
她抿了抿唇,眼神不自在,脸色更是别别扭扭,“咳,就是……那天你莫名其妙发在微信上的。”
她一说,封墨言立刻就明白了。
心跳漏掉一拍,平时情话信手拈来的封先生,突然间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故意装傻:“我给你微信上发了那么多话,谁知道你指哪句?”
“就……就是我出差刚走那天,我还在飞机上,你给我发的,我一落地就看见了,可那会儿夜深了我就没回复,第二天忙别的,就忘了。”
封先生继续装傻,悄悄设套,“是吗?我这些天也忙得晕头转向,谁还记得几天前给你发的什么。”
“哎呀你什么脑子!就是……你发了条我爱你啊!不记得了?”杨千语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可那三个字刚说出来,见屏幕上的男人笑意深深,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她顿时明白上当了!
“封墨言!你诓我!”她气得不轻。
可男人心花怒放,“千千,这还是你第一次跟我明明白白地说出这三个字。”
“哪有!我只是复述你的话!”她辩解,可脸红心跳,都无法直视这人的眼眸,只好恼羞成怒,“算了,不跟你说了!挂了!”
话音刚落,视频通话挂断,手机屏幕上的丽颜消失了。
封墨言眨眨眼,幽幽叹息一声,嘴角的笑好一会儿都没散去。
半晌,他回过神来,又拿起手机按下语音键:“千千,我爱你。”
很快,那边回复。
他看着,眼角眉梢的笑意更浓。
【我命令你,马上去睡觉!】
他笑着再次按下语音键:“遵命,封太太。”
远在苏黎世的杨千语,把这句话点开听了好
几遍,脸上的笑胜过娇艳的花儿。
封太太……
这称呼实在不怎么好听——疯太太?像是骂人的话。
脑子里乱七八糟地遐想了一阵儿,她突然记起正事,又打开通讯录寻找宫北泽的联系方式。
刚才她跟封墨言询问公司的情况,这人三番两次地故意岔开话题。
她心里明镜似的,只是不想拆穿。
看来,公司情况并不像他说得这么轻松,唯有问问宫北泽,才能知道问题到底有多严重。
电话打过去,那边也没睡。
有求于人,杨千语态度很好,“宫少,抱歉这么晚还打扰你,我想问问封云停牌后的情况怎么样?我刚问封墨言,他说还好,可我听着……”
“还好?”宫北泽反问出这两个字,冷笑了声,又叹息,“他啊……就是不想让你操心。”
“这么说,情况很严重?”
“哎,要说严重也严重,要说不严重也不算严重。”
“什么意思?”
宫北泽跟她简短地解释:“封云的危机并不来源于内部,而是外部敌人联手打压,想要吞噬掉这块香饽饽。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封云再厉害,也扛不住那么多臭皮匠沆瀣一气,车轮战碾上来。要解决危机,最主要的就是资金,只要资金到位,耗下去,对方肯定会被拖垮。而封云内部经营没有问题,项目也都是好项目,要重振旗鼓并不是难事——所以解决问题的根源就在于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