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回到了房间的江汀气呼呼一头栽进被子里。
什么东西呀!气死她了!
明天去学校,她非得去骂死那个臭男的!纯属有病,真的有大病!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手机跳进消息。
蒋临书:【别生气了,早点睡。】
“……”。
她坐起身,眨巴眨巴眼睛,意识到,她好像一直把重点放错了吧!她难道不是应该第一时间感谢蒋临书吗?
听刚刚江逞的意思,那个男生的父母原本是想闹到她面前来,想骂她羞辱她?然后蒋临书私底下,快刀斩乱麻,用事情还没有闹大的情况下悄悄完美的解决了。
这件事,他没有和她透露一点。
江逞是昨天回国把她狗血淋头的骂了一顿,那估计电话是好几天前就打过去了,然后蒋临书在他回国前解决的。这两天他都没来接自己,私底下却帮了她这么大一个忙!
他这个人真是的,这件事一点都不透露。
“……”
。
好愧疚呀。她今天还生了他一整天的气。人家不辞辛苦,从百忙之间抽空过来接她放学,她不仅不给人好脸色看,拒绝了他特意买的蛋糕,还对他说——她不想和他说话!!!!!
今天可是他生日呀江汀!!!!
他没有给自己买蛋糕,给你买了!!!
真是的!
小白眼狼说的就是她吧!!
她点开和蒋临书的聊天对话框,纠结措辞大概十分钟,最后发完,在被子里捂了好一会,等着他回了消息。
蒋临书:“怎么了?我在你门外。”
!!!
她丢了手机,一个激灵翻身穿鞋,冲到门口整理了一下头发,开门他还是白天西装革履的样子。老样子根本就没打算睡觉。
“蒋临书!”她眼睛亮光灿灿。抬头看他,又欲言又止。
他思考了一下,启唇,问:“怎么了?生气睡不着?”
“才没有。这种人才不值得我生气。”她倔强道。哪怕刚刚都要被气到吐血。
他心知肚明,低头闷笑一声:“那还有什么事吗?十点了,明天还要上学,早点睡。”
她垂眸扭捏了大概两秒,小声问道:“也没什么大事,蒋临书……你今天几点睡觉呀?”
“哦,今天还有一个文件需要处理一下,估计得到半夜了……怎么了?”
“那没事了。你加油,走吧你。”她开口赶人。
“?”
“你还站着干嘛?走呀,我要睡了。”她假意推了一下他。
他失笑,“好吧,那你有什么事发消息给我。”
“嗯嗯嗯知道了!”她敷衍的关上门。过了两分钟,她又小心翼翼的打开门,确定了外面的人已经走了,才松了口气。做贼似的又悄悄跑下楼,进了烘焙室。
还好之前给姜提米做蛋糕留了很多的材料在,这会倒是真的派上了用场了。
她一个人在烘焙室捣鼓了两个小时,做了个简单的没有装饰的巧克力蛋糕,最上面一层摆了一些水果,又用奶油描出了他的名字。
等一切齐活了,她又开始疑惑。蒋临书他是多少岁生日来着?想了半天她没想明白,又正好没有生日定制的蜡烛,直接挑了一根最好看的金色蜡烛插在最中间。
完美。
——
客房内。
蒋临书将文件收进牛皮纸袋,捏了下眉心,手机继续震动。他冷漠的看着翻盖在一旁的手机,起身往浴室里去。
大约二十分钟出来时,手机还在响。
他换了一身睡衣,不紧不慢的拿起手机。果然,十几个未接的陌生电话像是炮弹轰炸,直到每一个响铃到自动挂断才罢休。
敢信吗?踩着自己妻子攀龙附凤,对他不闻不问这么多年的男人,现在还试图想要和他重修父子之情。
真是一如既往地疯癫。
他将电话加入黑名单。这是这个月第四个陌生电话。拉黑一个换一个号打,拉黑一个换一个号打。
真有意思。
蒋临书坐到床边,听到门外传来的敲门声便觉得耳边风声鹤唳。直至第二声敲门声传来,那小心试探的声音让他意识到,自己这是在江家。
他起身往门口走,开了门,江汀喜笑颜开的举着一个黑漆漆的蛋糕在他面前,“蒋!临!书!生日快乐呀!”
她一笑,眉眼弯弯:“蛋糕虽迟,但绝不缺席!蒋临书~巧克力味,外加我亲自雕花设计的水果,你在往中间看——”
蒋临书凑过去仔细观摩了一下:“我的名字。”
“这字写的还不错吧!”她自卖自夸着,“你接一下,我怕我端不稳翻了去。”
他接过蛋糕,“你问我什么时候睡,就是为了给我做蛋糕吧。”
江汀被这么一问,心里的小九九又冒了出来,不可一世的样子也变得扭捏:“也没有……主要是在自我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