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没有睡意的贺兰宗,望着床顶道:“管理后宫可得心应手呀?”
“承蒙魔尊信任,委以重任,可碍于魔后在,臣妾多有不便。”莫婉歌道。
贺兰宗笑了一下说:“他虽为魔后却是男子,若以男子之身管理后宫多有不便,而且,他不如你识大体,懂规矩,我给他魔后的尊位已经够了。”
莫婉歌听后立即问道:“那臣妾可以管魔后嘛?”
贺兰宗愣了一下说:“你不会有管他的机会,足不出户一人,能犯何事!”
第二天清晨,莫婉歌服侍贺兰宗穿衣,并亲自送他到宫门口,莫忘见人走远,便对莫婉歌道:“这一连六日的宠幸,那恩宠可是比魔后高出好几倍。”
“这种事儿怎么好在宫外嚷嚷,咱们回宫说去!”婉歌红着脸道。
莫忘听后一边扶着她胳膊回去,一边恭维道:“这魔尊对娘娘的宠爱,还真是没话说,一连召幸多日,那可是魔后的好几倍,依奴婢看,这宫里很快就没他什么事了,今后的花好月圆,都是娘娘的。”
婉歌沾沾自喜道:“我从未把他当成威胁,反而可怜他一男人,困于宫闱之中不得自由,等哪天我求魔尊放他离开,别占着魔后这个位置了!”
“娘娘就是好心。”
………………
木晨趁着莫失不在,用手扯着脚腕上的锁链,试图将其弄断,可扯着扯着手心渐渐溢出血来,为了不引起怀疑只好松手。
就在他一筹莫展时,久未踏进关雎宫的贺兰宗,今日竟奇迹般的登门了,这是要赶自己走嘛?
于是,抱着这样的幻想,木晨来到贺兰宗面前将脚腕上的锁链踢到他身旁:“给我解开吧。”
贺兰宗皱了下眉一把将他抱起,看着木晨脚腕上没有被磨出来的伤痕后道:“莫不是这些日子,没来看你呆野了!”
木晨听后没好气的看着他说:“你这是什么话,既有新欢在侧,何必囚我于此,放开,我要回家!”
贺兰宗沉默一会儿抬脚走进殿内,木晨见状立即在他怀里挣扎:“我要回的不是这儿,你明明知道,故意曲解!”
“嫁过来了,这儿就是你的家。”贺兰宗见他折腾的厉害,伸手打了他后腰一下道。
莫失回到宫里,见墨廖将关雎宫围了个水泄不通后,以为公子又犯错,连忙冲进人群,就在他正要跪在殿外求情时,被墨廖拦下:“魔尊与魔后正要休息,你别在这哭天抹泪的煞风景。”
“嗯?公子没犯错?”莫失不可思议的说。
墨廖听后白了他一眼:“盼你家公子点儿好。”
此时,贺兰宗将木晨抱到床上,确保他不再折腾才将其脚腕上的锁链去掉:“乖一点,回头带你出去散心,就当遛‘鸟’了!”
木晨沉默许久伸手解开自己的衣衫,贺兰宗知道他意图,立即将其拦下:“我今天不想。”
“你带我出去,不要报酬的嘛?”木晨问道。
贺兰宗摸着他脸道:“当丈夫的带妻子出去散心,提什么报酬!”
木晨听后陷入沉思。
三日后,莫失拿来件单薄的冰蓝色长衫给木晨换上,又帮他从新绾的头发里,取下金发簪,换了一支和田玉簪,等准备妥当后,将其扶到宫门口。
墨廖牵着一辆蓝帏马车来到关雎宫,帮着莫失把木晨扶进去,自己则与阿灿共同驾车驶出宫门。
车内,贺兰宗笑容和煦的将木晨搂在怀中,施法将他脚腕上的锁链隐去,上下其手的摸着,因空间有限木晨没地方躲,于是,掀开帘子专心看着外面风景。
其实,属于魔界的风景大多是以岩浆为主,就连空气中都充满煞气,当初木晨所逃得森林,就是魔界唯一一处自然之地。
“你想带我去哪里?”木晨道。
贺兰宗揉了下他的头,微微一笑道:“去你最想去的地方,也是咱们初见之地,凡间。”
话音未落,马车飞入空中,随着轰鸣声,木晨见四周雾气腾腾,而且越来越浓,直至看不见人,若不是感觉腰部有双手,他还真有种脱离苦海之感。
凡间。
宽阔的大街两侧,酒肆茶楼,各类商铺一家挨着一家,听着街道上的吆喝声,一辆马车凭空出现,引来周围人侧目。
阿灿在前为贺兰宗与木晨开道,墨廖则陪着他们二人大摊小摊的溜达。
走了几步,贺兰宗命墨廖止步,自己拉着木晨的手,凭着记忆中的路走到他们初识的巷子里:“那日,我与自己的兄长争夺魔尊之位,因遭暗算,受了重伤才误入凡间,幸好碰到了你,这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也是命中注定的孽。”木晨淡淡的说。
阿灿再前开着路,听到街边有人吆喝,冰糖葫芦儿,冰糖葫芦儿,便停下来从袖口变出一袋银子,放到摊主面前:“喂,这些我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