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结束,木晨吃得连路都走不动,贺兰宗无奈将阿离递给墨廖,抱着木晨回到蚩尤殿。
木晨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道:“许是在外漂泊太久,再吃山珍海味儿就控制不住了!”
贺兰宗将他放到床上,看着其一脸满足的样子,眼神暗了暗道:“就这样一辈子也挺好!”
“嗯?”木晨不明白他的意思。
贺兰宗握着木晨的手道:“过些日子,我就恢复你魔后的位分。”
“这位分想复就复,想撤就撤,岂不显得太廉价,况且,那个位置,称呼,我从不稀罕!”木晨来到桌前倒了杯茶水道,“咱们不说这些,现在子时已过,这里就一张床,你又是蚩尤殿的主,我是客,虽然之前也同床共枕过,可细细想来还是有些别扭,不如,你我中间放一杯茶水,大家别过界,就相安无事了!”说着便将茶水放到床榻中间。
不顾贺兰宗异样的目光,木晨脱下外衣躺在床边道:“我有起夜的习惯,就睡床边喽!”
都已在床,贺兰宗哪能如了他愿,见木晨侧卧在榻,似乎陷入沉眠,把心一横,扑身上榻,使整个身子凌驾在木晨上方,贺兰宗跪在他腰部两侧,双手撑在床面,脸缓缓向下压去。
两张脸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木晨长睫微颤,睁开眼睛,看到贺兰宗的大脸快要贴到自己后说:“你干嘛?”
话音未落,贺兰宗整个人扑通一下,趴到了他身上,木晨咽了口唾沫道:“你真与从前不一样了!”
木晨怕他对自己行不轨之事,偷偷将妖笛唤了出来,直至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入睡。
第二天清晨,睁开双眼,见贺兰宗不在,木晨可算松了口气,将妖笛放到枕下,换了个姿势又进入梦乡。
第36章 咒文
不知睡了多久,木晨便被敲门声吵醒,当他穿好衣服打开门,见外面一个人影都没有后,喃喃自语:“奇怪,莫不是我睡蒙了,产生的幻觉!”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一刻,听到一声笛音,紧接着,感觉有什么东西抓住自己胳膊,扭头见是根带血的白骨后道:“奇怪,魔界怎会有这种东西?”
见此物抓得自己越来越紧,木晨施法将其砸碎,可手臂却被碎片意外划破。
“怎么了?”贺兰宗端着盆温水走过来道。
木晨眨了眨眼噘着嘴,将手臂上的抓痕露了出来:“你看,我被抓伤了!”
贺兰宗见状揪着他衣领将其拖回屋内,拿起手帕小心擦拭木晨手臂上的伤口,血虽止住,可周围皮肤发烫,隐隐还能闻到恶臭,怎么看都不是普通的伤:“我不在的时候,到底出了何事?”
“我这伤很严重嘛?”木晨见他神情严肃,忍不住问道,“还是有什么问题?”
贺兰宗沉默片刻道:“这么与你讲吧,这世间有一种法术,施法者从六界选出与自己血液相似的被施法者,施法者满含怨念在身上制造出伤痕,被施法者身上就会出现同样的伤,此法被称为咒文。”
木晨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我身上施行此法!可有解?”
“找到那个人完成其心愿,或者,砍了这条手臂,不然,伤口会慢慢吸取你身上的灵力,而变得越来越大,大到整条手臂都将废掉。”贺兰宗道。
木晨听后笑了一下说:“那个下咒的人心还挺狠!世间这么大,从哪儿找起呢?”
“若你自己下不去手,我可以帮你把手砍掉。”贺兰宗劝道。
木晨听后有些恼怒的将他推到一边:“离我远点儿,就算这身子不是我的,你也不能随便糟蹋。”
“我是在帮你!”贺兰宗解释道。
木晨撇了他一眼道:“那就当我把你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说完起身离开。
离开蚩尤殿,木晨将伤口盖住,迎面撞见正在带阿离散步的阿灿,走上前二话不说捋起他袖子,查看胳膊上的情况,阿灿见状立即说:“哎,当着孩子面,你这样做有辱斯文,我可是有妻室的。”
找来找去,发现没有任何可疑痕迹,道了句抱歉,便匆匆离开,阿离见状揪了揪阿灿的衣袖道:“灿叔叔,娘亲是不是魔障了?”
阿灿笑了一下意味深长的说:“你娘亲越来越像魔界的人了!”
木晨又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伤口,心里开始琢磨:“若阿灿身上没有,就与魔界无关,莫非是……妖界。”
“刚才遇到阿灿,说你对他进行了不可描述的事情!”贺兰宗走过来道。
木晨听后质问道:“看了看手臂就叫不可描述嘛?那你我之间不可描述的事,岂不更多!”
贺兰宗轻咳一声开始转移话题:“我仔细想过,若你重回原来的身体,这咒文将不复存在,蜀山锁妖塔虽麻烦,却也不是牢不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