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婉歌听后立即说:“眼下,魔尊只是罚他,并没有要他死的意思,如果人死了,魔尊必会想到咱们,你要盯好那些人,要他们别过分了,等魔尊那边有要他死的口风出来,再动手也不迟。”
………………
木晨两条洁白的手臂高高绑在树枝上,只能脚尖着地,他双眼无神的看着地上血渍,仿佛看到了贺兰宗,其实,木晨也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为何会想到贺兰宗,或许是情.蛊的原因,但他更愿意相信是因为恨。
忽然听见脚步声,木晨微微扬起头想要看清是谁,看到是莫失后,他露出一丝笑容:“没有连累到你吧?”
“我原本就是魔都的侍卫,一直跟在墨大人身边,现在又官复原职了!”莫失将一碗清水递到他嘴边安慰道,“眼下公子的处境是不好,但魔尊还是对您有情的,等魔尊气消了,就又没事了!”
木晨喝了口他递过来的清水,润了润嗓子道:“这样周而复始,何时到头?”
“什么人?”
听到声音,莫失知道自己被人发现,连忙逃离此处,发现他的人,是负责打扫这里的宫人,见人跑远,反手打了木晨几巴掌:“绑在这里还不老实,哼,等夜深了,我让负责巡视这里的魔兵,把你的脸打成猪头,省得天天勾引人!”
木晨看着眼前的女子,发现自己并不认识她,也从未曾得罪过她,但为什么会对自己有这么深的恨意?
时隔多日,贺兰宗才来到梧桐树下,看着被吊在上面浑身布满伤痕的木晨,心疼了起来,于是,施法将他放了下来,看着木晨跌倒在自己身下,还不忘抬起头叫自己夫君时,知道情.蛊真正奏效了,便弯腰把他抱在怀里,看着木晨脸上都是掌印后,知道他除了那日仗刑外,又受了不少苦,以至于,现在在自己怀中都软绵绵的。
“知错了嘛?”贺兰宗柔声问道。
“嗯,夫君,我再也不敢了,求放过。”木晨强打着精神看着眼前,这个给了自己温暖的人道。
就这样,贺兰宗如获至宝一般,抱着木晨走在回蚩尤殿的路上,木晨也乖乖缩在他怀里,一路上,遇到许多宫人,其中就有欺负过木晨的,他们看到这场景,不免有些后怕。
回宫后,贺兰宗迎着墨廖惊愕的目光,命他将所有人带出去,到殿内只剩他二人时,贺兰宗便将木晨放到椅子上,手掌紧扣他后脑,强迫木晨将双唇打开。
夕阳西下。
木晨直至这个时辰才醒,身上的伤被治好,也换上了崭新的服饰,全身除了酸麻也没有其他感觉,只是,心里空空的。
贺兰宗走进来看到木晨,抱着膝盖缩在墙角后,连忙走到他身旁,似乎是察觉到有人朝这边走来,木晨后知后觉的抬起头,看到夫君连忙跪在地上。
贺兰宗叹息一声将其揽入怀中:“身子不好,要多休息。”
“好的,夫君。”
第17章 贤妻
窗外圆月如盘,九天高悬,贺兰宗不知说了多少好话,温言软语,总算把怀中人哄着了,为他盖好被子才悄悄离开房间,对守在门口的墨廖道:“他受过仗刑是众人皆知,可也有人对他施私刑,去查查那几日,都谁拿脏手碰过他,还有明天一早这蚩尤殿内,我不想再看到其他宫人。”
与此同时,莫忘回到蒹葭宫看着莫婉歌,在铜镜前摆弄着手里的凤冠后,跪在地上道:“娘娘,那个侍奴被魔尊抱回蚩尤殿了,所有宫人看得清清楚楚。”
莫婉歌愣了一下,不敢相信的看着她说:“都成这样了,居然还能翻身,你找的那些负责折辱他的人,都可靠嘛?”
“娘娘放心,都是奴婢多年的姐妹,再者,大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事情败露,谁都跑不了!”莫忘道。
莫婉歌听后沉默片刻道:“不行,还是抵找个替罪羊出来以防万一,若魔尊听了他枕边风,把咱们对他做过的事随便说上一件,咱们就都别活了!”
“不如,明日奴婢陪娘娘去蚩尤殿一趟,看看那侍奴情况,毕竟,魔尊现在已经尊您为魔后,而他就算重获恩宠,却只是个奴隶,就算给位分,也越不过您去!”莫忘安慰道,“吹了枕边风又如何,难道堂堂魔后,连一个犯上作乱的侍奴都处置不了嘛?”
莫婉歌听后心里有了底气,于是,第二天,就与莫忘来到蚩尤殿。
此时的木晨正在打扫殿内卫生,以至于莫婉歌走进来都没发现,莫忘见他干着下人的活儿,轻声对婉歌道:“果然是下.贱的命!”
听到声音,木晨下意识的回过头,见来的人是她们主仆后,连忙放下手里东西,恭恭敬敬朝婉歌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