溅水石心里真是苦啊,父亲的问题太不好回答了,这跟母亲和媳妇落下水,到底先救哪一个的问题般难吗?
不过,溅水石心里一直有个解决千年疑问的答案,那就是两个同时救。
谁说妻子和母亲都不能救呢,他左手拽母亲,右手拽妻子,脚下踩水花,身子象鸭子一般在水里左右摇摆。
他敢打包票,他会很快把妻子和母亲同时救上岸的,因为他认为自己有这个能力。
“爸,妈,我是你们的亲儿子,爱你得很,花禾烛是你们的儿媳妇,我的老婆,我也爱她得很,其实,你们都不必离开这里,咱们可以和睦相处。”
溅土墙忽然大怒,直接给溅水石一个大巴掌。
“哎哟,溅水石,你这么说就丢了我和你妈的脸了,我们含辛茹苦地把你辛辛苦苦养大,原本让你给我们长脸,光宗耀祖,现在倒好,你居然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耙耳朵!哎哟,等我百年之后,我和你妈哪里还有脸去见咱们的列祖列宗哟。”
杷山虎虽然很强势,但一想到儿子溅水石居然成了一个耙耳朵,一想到儿子要受这个女人的窝囊气,她不免抹了几把眼泪。
花禾烛斜眼看着溅水石的父母,她心里暗想。
“溅水石的父母可真会作妖,是我威逼溅水石成耙耳朵么?我从来没有强迫他做这样的事,是他自己愿意当自己的耙耳朵,这两个老东西还真是怪,明明是他们的儿子不对,还怪我,哼。”
“爸,妈,时代变了,现在耙耳朵最吃香,最盛行,最时髦,我不仅要当老婆的耙耳朵,我还要当你们的耳朵耙!”
溅水石心里暗自得意,他感觉到自己就战国时的张仪,最擅长纵横之术。
张仪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均衡了各国的势力,而且还千古流传。
他现在也想凭借自己“雄厚”的口才,来平息媳妇和公婆之间的爱。
况且他太自信了,他认为父母是爱自己的,花禾烛是爱自己的,他们一定会为自己妥协。
现在自己做的就是,软着身子,放下身段,然后向他们扮乖卖俏。
相信他们一定会被自己打动,然后他们一定会握手言欢的。
很显然,溅水石过高地估计了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分量,他这样拼命地取悦他们,最后还落得一个遭人白眼的结局。
“儿子,你现在对着我们挤眉弄眼,要做啥?你还有一个男人的尊严吗?哎哟,气死我了,我怎么养了这么一个又蠢又贪又傻又笨的儿子哟。”
溅土墙绝望地捶着自己的胸口,老泪纵横。
“儿子,你能不能有点骨气,你看妈,平时是一个多要强的人,你要学妈,对媳妇要硬气点。”
杷山虎在一拳击在了溅水石的后背。
溅水石直接往前倒下,只听见“嘭!”的一声,他的额头急忙起了一个大大的青头包。、
花禾烛急忙上前扶了,但是溅水石却执意不肯。
“这日子咱们没法过了,溅水石,既然你的父母这么不待见我,那我立马就走,你就和你的父母一起过吧。”
溅水石是何人,她可是深谙男人本性的厉害女人,现在她和他如胶似漆般甜腻,分得开么?
根本分不开嘛,但是她偏要这么说,她故意刺激溅水石的神经。
她倒要看看,溅水石怎么过那种没有女人陪伴的日子。
好家伙,花禾烛话音刚落,立即勾起了溅水石的色心。
也难怪,现在他的青春年华正盛,没有爱情的滋润,他会变得了无生趣。
“别走,我发誓,我会处理好你们之间的关系,哎哟,你们就不能相亲相爱一下吗?”
溅水石现在要抠破头皮了,他心里清楚得很,父母的脾气就像辣椒一般暴躁,他们是受不得气的。
而老婆一直争强好胜,也是不服输的主儿,他们要和美,谁信呢!
“溅水石,赶紧给我选,到底是让我花禾烛留在这里,还是让你的父母留在这里,你只能二选一。”
花禾烛的气势很盛,几乎把溅水石压倒在地。
“溅水石,今天你给我选好了,如果你选不好的话,今后,你就不是我的儿子了,咱们八辈子不来往。”
溅土墙和杷山虎直棱棱地盯着儿子看。
溅水石胆战心惊地盯着花禾烛看了,他真舍不得她的狐媚劲儿。
他又苦兮兮惨切切地看着溅土墙和杷山虎,他又舍不得父母的慈爱温厚之心。
他是左看看这,又是右看看那,他的心呀,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不断地煎熬着他。
他的柔肠儿,心肝儿呀,就像被刀绞一般儿,是碎了又碎,说穿了,他就是双方都割舍不下。
他就是要做一个贪心的人,他什么都想要,他想要美妻,他想要慈爱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