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默深若寒潭的眸子里笑意冷然,对女人的警告不屑一顾。“没关系,我名下房产数不胜数。”
“你……”南星握拳咬牙,努力压抑着心中奔腾的怒火。
她不能生气!
这狗男人就是要故意激怒她!
傅谨默似笑非笑地睨着南星,轻挑了下俊眉。“不求我?不担心你的同党躲在什么隔层,地下室里被熏死?”
南星听到地下室脸色一白,她讨厌傅谨默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他那双檀黑幽深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人心,而他自己却毫不外露。
“求你妹!要烧就烧,废什么话!”她说完,抬脚率先走出门外。
保镖们纷纷自动退出一条路。
这女人太拽太野了,一看就和傅爷关系不一般,他们可不敢得罪。
傅谨默凝视着女人佯装洒脱的背影,她后背线条性感漂亮,肌肤白的晃眼,突兀惹眼的蝴蝶状肩胛骨,透着她生性里的张扬不羁。
莫名的,他突然想看这女人泪眼婆娑,哭得满脸泪水的模样。
他唇角勾着抹玩味,冷然启唇。“放火!”
南星朝着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走去,尽管她听到了傅谨默的话,听到了酒瓶被摔得噼里啪啦的声音,也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她打开车门,扔了雷鹰的衣服,将车玻璃降到最下面。
脱臼的右胳膊环住车窗框,深吸一口气咬住牙齿,眼中恨意浓烈。
这狗男人竟然用她珍藏的平日里舍不得喝的酒,作为引火的原料来烧她的房子!
真他妈腹黑!
“咔——”
借着想要毁灭傅谨默的怒恨,南星猛一往上用力,将脱臼的胳膊给接了上去。
痛得她娇小的身子一弓,精致漂亮的五官拧在了一起。
她紧咬住红唇,不发出一声闷哼。
蹙眉活动了几下刚接上的胳膊,在众保镖瞠目结舌的目光下,帅气的上了车,重重摔上了车门。
众保镖“……”
飒啊!
这是水做的女人吗?
这是混凝土钢筋水泥三合一的物种啊!
火苗触到酒精一瞬间就肆虐成火海,别墅很快就被吞噬。
车厢里的南星低垂着头,浓密纤长的睫毛遮挡住了眼底的湿润,心里突然就涌起一阵深深的难受愧疚。
这房子虽然她没有参与设计,也一年四季满世界浪,很少回来住,但总归有许多欢乐温暖的记忆。
想到是她的自大轻敌毁了酸菜的家,她就觉得没脸再面对酸菜。
“星儿别难过,家没了你还有酸菜哥哥。”男人磁性温柔的声音在耳畔边响起,让南星险些落下泪来。
她泛红的眼睛盯着车窗外的傅谨默,手指快速按上钻石耳钉。
“你赶紧走,我能搞定他,不需要你来救!”南星语气很冲,酸菜的没离开,让她的心一瞬间又悬了起来。
一棵苍翠茂盛的百年大树上,俊美清秀的男人按着耳上璀璨的钻石耳钉,绯红的薄唇宠溺地上扬。
“星儿,在哥哥面前你不用逞强,哥哥会守护你的。”
“你……”南星阻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傅谨默转身看过来,她慌忙将手从耳垂上拿开。
傅谨默从另一侧上了车,意外地同南星坐在了后座。
他身上冰冷强大的气场,瞬间让车厢里的空气变得稀薄。
“你看外面,像不像精彩的篝火晚会?”他嗓音低沉,修长白皙的手指按下了关得严丝合缝的车窗。
火焰燃烧物体烧焦的味道,很快蔓延占据狭小的车厢。
南星闻得愧疚感又涌了上来,气的牙根发痒,恨不得掐死变态到极致的傅谨默。
“你有病吧!你有特殊癖好,爱闻这种刺鼻的气味,你就站在外面好好吸收,祖宗我不好这一口……”
她话还没说完,傅谨默就猛然按住她的后颈,粗暴得将她的下巴抵在车窗框上。
高大的身躯覆上她娇小光洁的肩背,压得她无法动弹。
破了的薄唇凑近她雪白的耳垂。“你的耳钉很漂亮。”
这一句话让挣扎的南星全身僵硬,被男人裹在粗砺掌心里的手倏地冰凉。
小脸上血色全无。
“你心跳很快,乖乖看完这场篝火,我就如你所愿,将你囚禁在地下室,用铁链将你拴住,狠狠地上你!”
他声音很轻,似是情人间的耳鬓厮磨,每一个字却像火红的烙铁,烫得南星耳膜轰鸣。
她知道傅谨默不像表面上的清心寡欲,三年前她勾勾手指就攻下了他,明明没中药却疯狂地痴缠着她,那一晚她体会到了至死方休这个词。
可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邪魅狂狷,她虽看不透傅谨默,可她却很清楚一点,傅谨默厌恶憎恨着她!
他绝对不会主动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