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儿娘把手抱在身前,虎着老脸,“你有病啊,我进你屋干嘛!”
“那我的……东西哪去了?”陆敏儿急忙改口,不然让娘知道银子的事儿。
敏儿娘说,“什么东西!”
“就是……那种东西!”
“有病。”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敏儿娘一翻白眼,对陆敏儿的态度可谓是非常恶劣了,
“想要躲懒就直说,但说了也没用,敏儿,娘可把话放在这儿,今天你要是不割五十斤藨草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就走了,气得陆敏儿在原地跺脚打转。
她昨天已经声明了自己没有卖珍珠赚钱,现在提银子的事,娘亲非打死自己不可。
没法子,陆敏儿只好含着热泪,背上箩筐去山里割藨草,来回两趟就能有五十斤了,保住自己不挨打要紧。
敏儿娘看着女儿的背影嘁了声,“孙猴子泼皮想在如来佛手掌心里玩计策,想得美!”
敏儿娘嗤笑两声,回屋数了二两银子和一百文铜钱,让敏儿爹陪自己一块去邻村方妹儿的家,商量两个孩子成亲的事情,她可想快点抱孙子呢!
陆敏儿吃的哑巴亏,早在苏啾啾预料之中。
话分两头。
这边,谭大虎带着见村长忙完了各家上交山药的活儿,立刻带着通房丫头桃红,去了村长家,让他帮忙做个见证,要抬桃红做良妾。
马氏当然不愿意,为了一个妾,和谭大虎在村长家打得天都快翻了,最后还用脚踹谭大虎的子孙根,看得村长都一阵阵胆寒。
最后气得谭大虎直接让村长帮忙写休书要把马氏休了,马氏也是走投无路,脱了裤腰带在村长家上吊,要不是救得及时,人都差点吊死了。
为此村长还被折腾病了,苦口婆心以命相劝,才让谭大虎歇了休妻的心思。
不过因为这事儿,本来只想抬桃红做良妾的谭大虎,直接让桃红回娘家,请她父母过来商量,要下聘娶桃红做平妻,从此跟马氏平起平坐,并且家里的钱物都归桃红管。
马氏这次可算是鸡飞蛋打,闹得夫妻离心,还给桃红做了垫脚石,成了全岛的笑话。
有人津津有味地聊这件事儿,尤其是和马氏有仇的,那叫一个痛快!
恨不能现在就去马氏面前,落井下石。
还有听到这个消息后,感叹的。
觉得男人啊,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无论城里的富贵人家,还是乡下的农夫。多收两担谷子就要纳妾了,只是不晓得是福是祸。
***
苏陆和萧凌天去了宫里,苏啾啾百无聊赖,到街上逛了起来,忽然,被一个摊位上的物件儿吸引了注意力。
这是一些陶罐子,很漂亮的陶罐子。
苏啾啾走上前,从摊位上拿了个罐子放在手上把玩,发现其密封性特别好,没准能装一些空间里的小甜水。
再就是现在是吃梨的季节了,她可以熬点梨汁,用这些漂亮的小罐子装着,正不错。
苏啾啾一次性买了十个小陶罐,老板高兴得脸上笑开了花,忙不迭地用干稻草把陶罐围起来做好保护,装进苏啾啾的小竹筐里,还说自己叫春生,家里是世代烧陶的,以后有需要的都可以去城北作坊找他。
苏啾啾应下了,背着小陶罐去了角落,将重重的陶罐放进空间里,一身轻松地刚走出小巷,岂料一个血糊糊的影子,直接奔过来,撞在了她的脚上。
苏啾啾才缓过神,她脚下的血影,是一只俊喵。
此刻俊喵躺在地上,浑身上下都是血迹仅仅倒下的这么一会儿,地上已经积攒了一个小水洼般的血迹,俊喵艰难地抬头,喵了两声。
快跑……
苏啾啾听得懂俊喵的叫声是什么意思,不仅没走,反而蹲下身把浑身是血的俊喵抱起来,才发现它身上被人用刀子,捅了好几个窟窿,要是得不到及时医治的话,俊喵会死的!
苏啾啾看着地上的血团子,愣了几秒,直到小巷边缘出现了一道人影。
苏啾啾刚抱着俊喵,这时小巷唯一的出口被拎着刀的男人死死堵住,而且这个虐猫的男人,苏啾啾眼熟。
“把这小畜生丢过来,不然连你一块用刀捅死!”男人一瘸一拐地朝苏啾啾走来。
苏啾啾将俊喵抱得十分严实,“不给!”
“贱丫头,我再说一次,把那小畜生丢过来给我!”
王虎脸上挂着邪狞的笑容,弓着腰,距离苏啾啾仅仅只有一步的距离了。
苏啾啾感觉得到,怀里的俊喵生命力正在不断流失,身体呼吸的起伏也越来越微弱。
王虎不断逼近,苏啾啾看它这个样子,怒上心头。
“不给是吧,那老子就一刀桶死你!”王虎哈哈一笑,扬起刀子,往苏啾啾的脑袋上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