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边的氛围截然相反，此刻划在河中间的小船上显得异常安静，两个人都静静的聆听着这一切。
欢呼声，河水声，还有风吹过树林的哗哗声……宁静又美好。
“悠悠。”
“嗯？”
顾衍想了想还是问出了自己心底的那个问题：“如果我们可以回到过去，你还会做当初的选择么？”
“你指的是什么时候？”
“你我还是天界战神的时候。”
楚悠悠沉默了片刻，犹豫了下还是选择说实话：“不会。”
这个答案，丝毫没有出乎顾衍的意料，但他有些好奇……
“为什么？”顾衍转头看向她，问的很真诚。
楚悠悠看回他，有心把心底那个已经酝酿许久的答案直接脱口而出，可话到嘴边还是变了……
“我之所以不想回去，是因为并没有觉得那段日子有多好。”楚悠悠换了个姿势坐，才接着说：“因为那个时候，我跟随部队四处征战，每年每月每天，双手都是红色的。”
心念及此，那段时光里的残酷和血腥，好像骤然浮现在眼前。
楚悠悠忙闭上了眼睛，缓了缓道：“也许你不信我的说辞，但那时的我没有一个夜晚是能安然睡去的，每当我闭上眼睛，就会看到那些人s在我的面前，还有他们鲜血淋漓的样子。”
听到她如此说，顾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心底却生出了丝丝的疼惜。
他抬手揽过楚悠悠的肩膀，让她依偎在自己的怀里，试图以这样的方式，给予她一些安慰。
“刚刚，我们从上面跳下来的时候，让我想起了那段时光。”楚悠悠解释的说，或许有些时候，一些善意的谎言是无伤大雅的。
“都会好的，你不会再过那样的日子。”
楚悠悠点了点头算作认同，她抬头看向因为那几个字而变得五彩斑斓的天空，随着清风扫过，字已经有些看不清了……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她忽然问。
顾衍浅笑着把她搂的更紧了几分，开心的说：“已经快中午了，我们先去吃个午饭，然后我带你去个神秘的地方。”
他说的神秘的地方，果然很神秘，以至于两人在游乐园吃完了午饭，离开园区还开了好久的车才到了下个地方……
“这里……”楚悠悠刚走进去就听到了节奏感十足的音乐声。
“这里正好在举办音乐节。”顾衍牵着她的手，两人向着人群的方向走去，音乐的声音也紧跟着越来越大。
这是楚悠悠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内心好奇不已，不知不觉的也就加快了脚步。
很快，音乐节的场地就映入了她的眼帘。
音乐节的举办地方，似乎是选择了一处开阔平坦的草地，舞台上竖立着一左一右两块大屏幕，上面实时传播歌手的画面，以此方便给位于后排的粉丝观看。
之所以这么做，纯粹是因为前面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就连个缝隙都没有。
楚悠悠直接放弃了往里挤的想法，她站在远处似乎还看到有好几个人，正挥舞着一米多的大旗。
和她有差不多同样想法的还有顾衍，他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着实没想到这里竟然这么多人。
而且还是没有座位，大家都站着人挤人的那种……
“虽然人很多，还有些简陋，但氛围很好。”楚悠悠多少有些被现场的气氛感染了。
虽然这里不像演唱会一样有座位，正好方便大家跟随音乐舞动身体，也增加了很多互动，自由烂漫的方式，让音乐具有了更多的亲和力。
“想不想，挑战一下？”顾衍忽然建议的说。
“什么？”
“今天有一个乐队表演，他们的大提琴手正好来不了了。”
楚悠悠挑了挑眉，这……是不是有些太巧了？
顾衍也压根没打算瞒着她，直接就说清楚了：“我和他们乐队的队长认识，知道大提琴手脚扭了，肿的很厉害，医生要求静养不能下地，今天是他们乐队的第一场音乐节。”
楚悠悠点了点头，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不就是想让自己去帮个忙么？
“可是……我没有乐队的经验，我甚至连他们的曲子都不知道。”楚悠悠有些犹豫：“万一给他们拖了后腿怎么办？”
“放心，他们的曲子不难。”顾衍见她似乎挺感兴趣的，又接着试探的问：“要不要过去看看？”
“倒也可以。”
在乐队里的大提琴毕竟不是主旋律乐器，所以对曲子稍微有些生疏也是可以的……吧？
听他这么说，顾衍浅笑着带她去了音乐节后台，后面有几个偌大的帐篷组成的临时休息室。
两人走进了其中的一个。
楚悠悠一进门就感觉到帐篷里的气氛，是凝重一个词都不足以形容的，每个人都是愁眉苦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