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正在这时,薛翰雪也按照剧本跳了出来,身后跟着他的人马。
“公主、东陵王,我当你们是朋友,你们却如何做得出这种事!”他挡在桓王和贵妃身前,怒视云琯琯,“今日我在此,你们休想再动这里一分一毫!”
“桓王草菅人命、荼毒百姓,人人得而诛之!”云琯琯针锋相对,“我还要说呢,你让开,我便记着以往情分,饶你一命,只抓昙国国君斩首示众!”
几人一唱一和,剑拔弩张的气氛把桓王吓得两股战战。一听云琯琯和薛翰雪说什么情分,又听她说只抓国君,顿时灵光乍现!
只要他不再是国君,传位给薛翰雪,云琯琯多少会给薛翰雪几分面子嘛!
于是他连忙道:“我不是,我已经不是国君了,如今我儿子才是昙国国君!”
仿佛是急于证明似的,他连忙抬起手使唤贵妃:“你快去,把我的玉玺拿过来,再去拟旨,就说……就说我已经传位给翰雪了,他现在才是昙国国君!”
薛翰雪看着这一幕,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这就是他的父亲。
手忙脚乱地盖好了章,桓王把圣旨往他手里一塞,眼泪鼻涕已经糊了满脸:“翰雪啊,你就去吧,公主会念着你们的交情的,一定会的……”
第四百二十九章 让人羡慕的小公主
桓王这一套操作过于行云流水,从跪下求饶到盖章传旨再到卖薛翰雪,简直是一气呵成,云琯琯都怀疑他在此之前还碰到过类似的情况,业务极其熟练。
叹了口气,云琯琯看向薛翰雪,瞧着波澜不惊,攥着圣旨的手却有点紧。
——若不是真心实意地失望了,又有谁不是期待自己被父母放在心上的?这桓王真是不能要了。
云琯琯都懒得再装,有些无语:“行了,你走吧,我会好好念着和薛翰雪的交情,帮他一同收拾你留下的烂摊子的。”
桓王闻言愕然:“什么?不是说——”
不是说要抓起来斩首示众……这话他到底也没问出来。毕竟薛翰雪也是亲儿子,桓王倒也没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
但这是什么意思?他不禁也看向了薛翰雪,却见后者早有预料似的,眼神复杂地回望过来,而后移开了目光。
“没什么意思,我们骗你的。”云琯琯彻底摊了牌,“反正你玉玺都给了,现在反悔也没用了。”
“你、你们这群!”桓王立刻激动起来。
骗他的?
说的好轻巧,这可不是一两块碎银子,是昙国的王位啊,说骗就骗了?!
“我们这群什么?我还没骂你是个背弃云琅的叛徒、还是个抛妻弃子的混账呢!”云琯琯狠狠瞪了他一眼。
桓王捂着胸口,感觉呼吸有些不畅,指着云琯琯一行人骂骂咧咧半天,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骂完以后,更是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云琯琯:……
果然还是不能要了啊。
话是这么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桓王暴死当场,云琯琯本着人文关怀的心理,弯身下去察看了一下情况。
……倒是有些气急攻心,但也不到昏厥的程度?云琯琯顿时疑惑了,难不成是和这些宠妃玩的太过放纵,身体虚了?
一撇头,瞧见桓王眼睫毛微微动了动。
哦,装死的啊,那没事了。
既然计划成功,之后的事也与他们关系不大了。桓王退位后,云琯琯也愿意和昙国将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
有薛翰雪在,只要云琯琯和司明朗没跟他闹掰,至少他在位期间,云琅和昙国的关系将会很快修复到最亲密的时候。
昙国的家事,他们也无意插手,就留给薛翰雪自己处理吧。
“等一下!”
薛翰雪却把他们叫住。
宫殿里如今一团乱,还跪着许多不明所以的仆从和妃嫔瑟瑟发抖,然而薛翰雪视若无睹,反倒是先做了另一件事——
“拿玉玺来,传本王旨意。”薛翰雪面色一肃,“从今往后,昙国任何涉及蛊毒者不得入云琅、东陵境内,凡有已入境者,立即召回。违者……与谋逆同罪。”
谋逆同罪……那便是诛九族!
旨意还没传下来,在场有些同前朝有关联的人,俱是一凛。
第一道旨意,便是投诚。他有心与云琯琯和司明朗维护关系,不能再畏手畏脚。
二人闻言也不意外,皆是点点头,便离开了。
因为王后留下了解药,蛊毒带来的动乱也迎刃而解昙国之行,对云琯琯他们不再算什么阻碍。不过目前,倒还有一件事是他们能做的。
离开王宫之前,云琯琯四处搜寻,终于在王后宫殿外的一个角落里抓住了谈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