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寻不得的家人的消息萦绕在耳畔,柳韵儿听了不由得流出泪来。
云琯琯见她这样,最后丢下一句,“若你需要,我可以立即安排你和家人见面。”
沉默的气氛萦绕着,过了良久,柳韵儿擦干眼泪道:“今日之事,天机阁是再也不能容得下我们了,既是如此,我不如跟了你……要铲除天机阁这个毒瘤,待到那时,我再以清白之身去见我姐姐和家人……”
话语中似乎带有恨意,云琯琯微笑点头。
这次才是她认识的那个狠辣的女杀手嘛,没有被天机阁洗脑就很赞啊。
孟星沉也松了一口气,他从怀里拿出几张皱皱巴巴的纸,“这就是我被他们追杀的原因了。”
他把纸递给云琯琯,接过来一看,云琯琯大喜,“这竟然是天机阁在各国的驻点记录?”
她看向孟星沉,“你怎么拿到的?”
“要不是为了这玩意儿,小爷我何至于丢了半条命。”孟星沉撇嘴。
果然,只要有了天机阁内人的帮助,从内部攻破,这地方就不再是铁板一块了。
云琯琯将东西收入怀中,看向惨兮兮的孟星沉和眼圈红红的柳韵儿。
“孟公子不如找个地方先养伤,柳小姐你……”
“还是叫我柳絮吧,我还是用丫鬟的身份跟着你。”柳韵儿擦干眼泪,看向面色发白的孟星沉。“我先把他安顿了,之后就回府里。”
那就好,云琯琯点点头,这两人能相互扶持那就是最好了,现在,就需要她把这东西,带给司明朗了。
云琯琯一人回了世子府,她换了身衣服,带着孟星沉拼死得来的资料前往书房。
偏在这时,却隐约听见书房内传出摔东西的动静。
瓷器砸在地上的声音很是清脆,云琯琯挑眉,这是怎么了?小明怎么发了这么大的火?他不是一直都喜怒不行于声色的吗?
她小心翼翼地凑上前,从门缝中看到一名白衣男子跪在地上,虽然是跪,可神色淡然,面上还带着些文人的傲气。
司明朗冷笑,“你倒是说得冠冕堂皇,到底是百姓这样以为,还是你们这样以为的?”
第两百七十七章 办个运动会,与民同乐
“自然是百姓这样说,下官怎么可以用我们的意见来取代民意?”男子淡淡道,似乎丝毫不畏惧司明朗迎面而来的怒意。
云琯琯听得云里雾里,又往下听了会儿,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男子就是侯期,司明朗派他去查在东陵境内的风言风语,可这人不仅没查出什么谣言的来源,还把一切的源头归于司明朗云琯琯二人身上!
“世子离国多年,您本当是国之根本,却在异乡漂泊,百姓不相信您是自然,您与公主成婚,仪式却在云琅国办,这分明是没有把东陵当做您的家。公主带来的嫁妆也不如国库,统统由公主自己掌管,您的一切决定都太过顺着公主,如果不知道的,哪里能看得出来您是东陵的世子?更以为您是云琅国的驸马呢。如果世子您取得是个贤内助,自然没有这些顾虑,公主太过跳脱,作为情人是不错,却不能成为世子妃。”
侯期的头非常铁,一股脑把大逆不道的心里话全部倒了出来。
云琯琯听了这些话之后,心中冷笑。
司明朗为何离国这么多年,还不是因为司洵在捣鬼?
侯期在官场这么长时间,根本不可能不知道!
至于嫁妆问题,云琯琯笑了,就算是民间的女子,也没有见过夫家要媳妇的嫁妆这种说法,要老婆嫁妆的男人可是公认的最没出息的男人,也不知道这侯期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至于贤内助,云琯琯真的笑了,他的意思是自己不适合做正妻,只适合做个侧妃?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司明朗将桌上的镇纸一把掷出,不偏不倚摔在侯期脚下。
这侯期对云琯琯明显是有偏见,他或许根本没有去查京中谣言的来源,只是应付了事。这些年在外游历,司明朗也了解到百姓是不在意谁当皇帝的,只要自己有口饭吃比什么都强,这哪里是百姓的意思,分明是以徐文言为首的那些文官的意思!
“侯大人既然心中有数,那我这里也有应对之法,不知道侯大人能不能听我一言?”云琯琯推门走进来。
侯期见到她眉头一跳,心不甘情不愿地给她行礼,“见过殿下。”
“免了。”云琯琯淡淡走到司明朗身边。
她看着下方的侯期,面上划过一丝狡黠的神色,“既然东陵的百姓对我们没有认同感,不如我们就在东陵也办一个仪式,这样既能笼络民心,又能增加认同感,你看如何?”
“万万不可!”侯期跪地,生硬道:“王室自当勤俭节约,成为万民表率,怎么可以再办这种劳民伤财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