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不管是刺杀还是毁掉那朵毒花,机会就更多了……
“是。”她垂下头,温顺答道。
另一边,朝堂之上。
司明朗端坐在上方王位的右侧。
因为目前他还没有正式承袭王位,目前只能坐在王位右侧的位置上。他的目光沉沉扫过下面心思各异的众人。
“殿下。”辅政大臣司洵恭敬地朝他行了一礼,“您离开东陵之后,事物一切如常,百姓们……”他将近一年发生的各种事情都详细的朝司明朗汇报了一遍,司明朗坐在上首,面色晦暗不明。
下面的官员不自觉地开始嘀咕,上任东陵王去世得太早,按理说世子殿下应该尽快承袭王位,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仪式一直拖着没有进行,司明朗也就一直坐着世子之位。
而世子离开东陵也有一段时日了,这些日子他们都适应了上座无人的局面,遇到大事都是同僚们一商量就有了决定,如今世子突然归来,他们倒是有些不适应了。
“哼,世子出去几年,娶了个公主回来,莫不是早就沉醉在温柔乡,忘却了东陵的百姓了吧。”一名武将冷哼一声。
他穿着盔甲,浓密的络腮胡子将他的脸庞遮了一半,只露出一双带着寒芒的小眼睛,这人名叫刘秉臣,出自东陵有名赫赫有名的武将世家。
以他为首的一干大臣听了这话,均是愤愤不平的模样。
“世子这么长时间都不回东陵,现在跟他说这些,他也不了解啊。”
“唉,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
“司洵大人前段时间治水可真是大功一片,两岸百姓均无一人伤亡……”
下方的朝堂喧闹一片,堪比菜市场。司明朗的目光冷冷扫过众人,下方左边为首的大臣徐文言看了一眼闹腾的朝堂,沉沉的叹了口气。
他是老臣了,没有什么别样的花花心思,只想要忠于王上,做个纯臣,可眼下朝堂上不太平,而世子殿下明显还没有收服人心,接下来的政局怎么说,还真不一定……哎,若是东陵王还在世……
“众卿家不如安静些。”司明朗一句话从上方传来,众人顿时如梦初醒,现在的确还在上朝,不是平日里世子不在的日子了!
司明朗看着下方神色各异的人,一旁侍立的太监端着托盘上前,将托盘上的东西呈了上来。司明朗拿起手中账本,慢悠悠地掀开,往下方地面上一甩,冷冷问道:“事物一切如常自然是好的,不过这国库的账目,怎么比以往那些年的都要多?”
“这……恕下官蒙昧。”司洵躬下身子,“国库充盈本是好事,为何世子殿下要如此发问?”
“呵,”司明朗冷笑,“司卿这么说,我倒要问问司卿了。两个月前淮南、江阴两地出现旱灾,而在汝南等地则又出现了洪灾。赈灾安抚百姓,朝廷自然是要拨出大把银子的,可这账目上国库里的银子却不减反增,怎么?这等灾年,朝廷竟然不减免税收,反而加重去百姓那里搜刮民脂民膏吗?”
第两百六十八章 不存在的水患
“这……”司洵心里顿时打起了嘀咕。
这几日司明朗一直陪着云琯琯在国都里到处晃,司洵本想着在今日的朝堂上好好搓一下司明朗的锐气,却没想到一上来就被对方拿捏了。
“想必司卿一直在京中,不了解地方的情况也是可以理解的。”司明朗面无波澜,朝下方喊道:“都水监官员何在?”
“下官在这儿。”一名红衣官员从队尾最末走了出来。
他跪在地上,不敢直视司明朗。
司明朗却眸光如剑,直直地射向那红衣官员。
“都水监负责管理河道,应对水旱天气,两月前的水患应该也是你们治理的吧。”
“正是。”下方的官员头垂得更低了。
“既是如此,你且告诉我,征调了多少劳役?河岸的堤坝修筑了多高?”
“征、征调民夫五百,修筑两侧河岸……二丈高。”那官员不知道是气虚还是怎地,说话磕磕巴巴。
司明朗眸色转深,看着下方跪着的人又问道:“给受灾民众拨去多少银两?受灾人数有多少?农田毁坏了多少亩?”
那官员额角不停地有汗流出,他俯下身子,结结巴巴回答道:“每户给去……给去……”
“行了,你不用回答了,自己脱下这身官服,去大理寺领罚吧。”司明朗看到他这样,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
那官员腿一软,摊在原地,站在下方的小太监看到此景,立马朝侍卫丢了个眼色,几名侍卫上前,将这位都水监理事拖了下去。
“殿下,您这是……”在场的官员均不解地看向司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