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此一来,那云琯琯心上的东陵世子可就不得不除了。
宋婉华唤过身边的宫女,立即让她去给宫外的哥哥传信,那牢狱中的司明朗得速速处理了。
想到云琯琯心碎欲死转投他人怀抱,眼底彻底失去那份傲气的模样……
宋婉华简直要笑出声来。
……
牢狱内。
“哈哈哈,世子,被人背叛的感受如何?”
宋鹤鸣蹲在司明朗面前,看着后者身上纵横交错的几道剑伤,顿时哈哈大笑。
司明朗身上伤口还没有止血,此刻捂着一手的血,气息奄奄地看向宋鹤鸣。
“……背叛倒还好,只是见到宋二公子,滋味却是不怎么美妙。宋二公子可要离远些,万一我恢复了力气,恐怕到时抬出去的就是两具尸体了。”
宋鹤鸣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一蹦三尺高地同司明朗拉远了距离。
而在他身后,容子墨手中宝剑染血,正面无表情地上前一步,作出了护卫的姿态。
司明朗看着他,表面不为所动,实则眼底震惊未消。
——他身上的伤正是来自于容子墨手里的这把剑。
夜黑风高,司明朗吃了顿热乎饭后就放松了警惕,再加上他知道容子墨的为人,便没有过多警惕。谁知容子墨表现反常,开门进了牢房,竟是拔剑便刺!
“哼,你也就死到临头最后得意这么一次了。如今宋家与容家达成了联盟,云琅还有谁敢阻拦我们!”宋鹤鸣见状又有了底气,得意洋洋地嘲笑道。
容子墨微微一顿,却并不反驳。
宋鹤鸣显然是对他的态度很是满意。容家大公子不是很厉害吗,如今不也要在他身前当个护卫?
只有这司明朗,就算快死了也看着不顺眼。
宋鹤鸣一抬手,随便点了个狱卒:“你,去把世子扔出去,叫他自生自灭吧。记得,可得往偏僻些的地方扔。”
狱卒低头领命,快步朝着司明朗走去。
他每走一步,司明朗心里就更沉一分。
他还没死透呢,也不想死,此刻还能勉强活命,若是狱卒再补一刀,可就说不好了!
更何况,宋鹤鸣放松了警惕,也没有让容子墨跟过来。等狱卒将他带出去之时,便是最佳的反扑时机!
然而,狱卒只是稍稍抬起头看来司明朗一眼,司明朗便打消了主意。
司明朗掩下心中震惊,躺在地上,十分顺从地被狱卒拖了出去。然而出了门只走过一个拐角,狱卒便忽然蹲下身扶起司明朗,搀扶着他坐下。
“先给你止血。还能走吗?”
——狱卒抬起头,帽子下头竟是露出了李彦斌的脸。
方才司明朗正是瞧见了这人是李彦斌,才没有反扑。毕竟若是这宫里的人随时有可能背叛他,那可以确定,首先云琯琯不会背叛,李彦斌就排在第二。
两人立场相近,李彦斌不可能看着司明朗死在前头。
“能走。去哪?”
司明朗深呼吸两口,解开衣襟开始动作熟练地给自己上药。
“还能去哪,找公主呗。”李彦斌随口抱怨了一句,“容子墨都因为公主,公报私仇把你伤成这样了,你不多去找公主几次气气他?”
司明朗:……
他猛力咳了几声,只觉得身上的伤口在隐隐作痛。
……胜负欲不是拿来用在这种地方的啊!
第两百十九章 公主莫要太难过
“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容家竟然倒戈了。”李彦斌手脚麻利地为司明朗包扎完,面色沉沉。
两人都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过的,此时以最快的速度把司明朗的伤口处理好,为免被发现,便匆匆离去。
眼下李容仙和云琯琯被禁足,云承弼和容家的态度也都偏向了宋家,连满月宴都交由宋家来操办,再加上今天司明朗被刺杀……
满月宴,八成要出什么大事。
“的确要出大事。不过笑到最后的是谁,还不好说。”司明朗被李彦斌扶着,冲他低声道,“容子墨手下留情了。”
他的伤虽说看起来严重,但刀刀避开了要害,除了流血多一些,其实并未伤及根本。以容子墨的本事,若是存心刺杀,不可能有这样的失误。
……司明朗都怀疑,砍了这么多刀已经是他公报私仇的结果了。
李彦斌一怔,他方才只看着司明朗浑身血淋淋的,很是吓人,倒也并没有细看。听司明朗这么一说,才想起来似乎的确如此,司明朗身上伤痕交错,却没有一道致命的。
看来这件事恐怕还有隐情……而且是对他们有利的隐情。
于是李彦斌也心下稍安,转而说起了另一个话题。
“对了,你应该还没听说,公主为了推掉大宛的联姻请求,放出话来说要把各国世子尽数收进公主府,还说什么大家平起平坐……”李彦斌脸色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