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伤心,云琯琯也似乎受了感染,难过起来。
大哥究竟喜欢上了什么人?
难道就因为一桩婚姻,就能抹杀大哥迄今为止所有的努力和价值吗?
这何其不公!
可云琯琯无力改变整个时代。不能从根本上解决的问题,她此刻只能抽丝剥茧,从外部开始想办法。
所以当务之急,要找到那个送大哥荷包的姑娘,不管她配不配得上皇子妃的位置,至少作为知心人,应该与云景焕一同面对眼前的困难!
不过,想到那个荷包,云琯琯倒是恍然想起,上头那个天鹅有几分眼熟。
先前只觉得丑,并未在意,现在倒是越想越觉得自己在哪见过。既然这么丑应该是不会画画的人手绘的,那不是笔记就是信件……
有了一点头绪,云琯琯拉上司明朗便回去开始翻箱倒柜。好在云琯琯连书都不读,更别提书上会有别人的笔记。因为认识的人大多在身边,所以留下的信件也不多。
因此没过多久,云琯琯就在任芊芊寄来的一封信里,发现了一只……张牙舞爪身材五短的天鹅。
还没来得及细想呢,云琯琯捧着信纸,外头忽然珠帘晃荡,随之闯进一道身影,定睛一看,不是任芊芊又是谁?
任芊芊神色恼怒,竟是上来就冲着云琯琯大打出手!
第一百二十章 精彩,精彩,这瓜好香
任芊芊不是在离国吗?
哪能自己一念叨就突然出现啊!
云琯琯给她吓了一跳,大受震撼,眼见任芊芊和大白鹅一样张牙舞爪地扑过来,便下意识躲到了司明朗背后。
天塌下来还是高个子小明先撑着吧!
“云琯琯!你有本事办坏事你别躲!”任芊芊骂骂咧咧。
她往左探头,云琯琯就躲到右边,任芊芊追过去,两人便以直愣愣杵在原地的司明朗为圆心,你追我赶地绕了好几圈。
司明朗只觉得自己充当了什么老母鸡角色,却又被围着,动弹不得。
没想到任芊芊一巴掌糊过来,本来是要抓云琯琯肩膀的,这一扬,却正好误伤,重重挠到司明朗脸上,刮出两道血痕!
云琯琯也知道任芊芊没下重手,本来没太担心,结果这一见血,顿时就急了。
“司明朗,你是不是笨啊!怎么不躲!”云琯琯瞪了他一眼,就让人去取医药箱。
司明朗:你们倒是给我躲的机会啊?
最后他目光在着急的云琯琯和心虚的任芊芊只见扫视一圈,才说道:“一看便是公主又做了什么糊涂事,就当替你挨了一下吧。现在两位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云琯琯和任芊芊对视一眼。
嗯,好的,和解了。
“芊芊,你等我一下!”云琯琯撂下一句话后,又跑到司明朗旁边。
抓着这张应该上保险的脸左看右看,云琯琯大为心疼。还好这点程度应该不会留疤!
她迅速找好药,动作麻利地处理伤口、上药、又关心地凑上去呼呼。司明朗本来还会,一时间给她整不会了。
这是个什么日子?不会任芊芊身上带了毒,给她抓一下就得要命吧?
司明朗一阵恍惚。
眼看云琯琯一套流程走完,蹲在旁边眼睛亮晶晶地等他反应,司明朗思索了许久,恍然大悟。
好家伙,这小公主是还惦记着给自己打工那件事呢。
他不禁笑了,摸摸钱袋,从里头掏出个小而精致的银元宝,放在云琯琯手心里。
云琯琯笑逐颜开,把银元宝揣进兜里。
任芊芊:?
一通鸡飞狗跳后,任芊芊看着司明朗脸上的伤口,心中略有愧疚,也没再故意找茬。毕竟特地来一趟云琅,不可能真是找云琯琯打架的!
只是开始谈话前,她还是怨怼地看了云琯琯一眼。
云琯琯愣愣,一时以为那个负心的渣男竟是她自己!
——冤枉了吧,她虽然也收到了鹅,却是个手画的,云景焕那个可是绣的!这权重完全不一样啊!
“唉,其实我也是刚收到消息,这才赶过来的。”任芊芊叹了口气,这才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原来,这事还要从任芊芊上次临走之前,托云琯琯帮她看好容子墨说起。
她喜欢好看的人,最开始缠上了司明朗,又觉得这人不行,移情别恋看上容子墨。回到离国后,任芊芊还是依依不舍,借着和云琯琯通书信的机会,随信附上了好些礼物,让云琯琯帮忙转交给容子墨。
没想到云琯琯是个大忙人,虽然没有上课的压力,却麻烦事一箩筐,从始至终没闲下来过,更别提和容子墨见面了。
“所以,琯琯就偷懒,让大皇子帮忙转交这些礼物了。”任芊芊面色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