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身上随意地披着他的衬衫,趴坐在自己跟前。衬衫遮住少年的大腿根部,但却若隐若现地令人遐想无限。
少年领口的纽扣松开两三颗,他的视角俯看下去,灼热的视线先是擦过毫无防备微张着的唇,然后滑过拉长的白皙脖颈,接着是漂亮的锁骨。
再往下,一览无遗。
气血上涌,他感觉鼻子一股燥热。
少年在哀求自己——抱他。
脑海里涌现无数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他的视线甚至飘过旁边被丢弃在一旁的红色领带。
瓷白的小手揪住前夫的衣摆,伸长的手臂让纤细的腰身显露无疑。
林肖途不解地抬头,“顾训庭?”
“帮我一下。”
顾训庭把进门前那些可笑的想法碾得粉碎,什么你情我愿?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这怎么可能算得了呢?
这样的尤物不好好藏起来,难道还要拱手让人?
那可不是他顾训庭一贯的作风。
他弯身,单膝跪在少年跟前,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怎么了?”
林肖途不疑有,很自然地把脚伸到前夫跟前,这一动再次扯动受伤的神经线,疼得他整人个往后一仰,生理泪水哗啦啦地掉。
“脚——”
他喘息着,缓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撞到了。”
温热的大掌握住少年的细腿,炙热的目光扫过少年的衬衫下摆,滑过大腿根部,才终于落在渗血的膝盖上。
带着一层薄茧的拇指指腹轻轻滑过少年的伤口边沿,漆黑如墨的眼底不受控制爬上血丝。
林肖途注意到前夫异样的反应,立马明白过来。
有来有往,这才叫朋友。
他已经麻烦前夫很多,难得有能帮助到对方的时候,当然也不会端着。
他把膝盖屈起,往前夫的面前怼了怼,说道,“舔吧,别浪费。”
他咬了咬唇,补充道,“轻点。”
伤口已经撞得大片青紫,膝盖部分的神经线还在抽疼,再被咬一口他可吃不消。
顾训庭掀眸,看尽少年眼底的一片清明,心底浮现一丝失落。
少年对待朋友还真是“慷慨”!
指腹摩挲着少年细嫩的膝弯处,他俯身而下,微凉的唇印在少年的伤口处,细细舔、舐着渗出的腥甜。
躁动的兽性基因被压制下去,他张了张口,轻轻啃咬了一番。
林肖途伤口被扯动,疼得吸了口凉气,“唔——”
他用另一只脚抵在前夫胸前,把人推开一些,双手撑在地面,疼得泪水直流。
漆黑如墨的眼眸变得深邃,顾训庭缓缓松开口,双臂伸出将少年揽入怀中抱起。
林肖途无辜地眨动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颤,心虚地拍拍前夫结实的胸膛,“医疗舱躺多了,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他感觉自己穿越过来后,频频发生血光之灾,心里有些发悚。
“会。”
林肖途心里一紧,“会缩短寿命吗?”
他听到头顶传来低笑声。
“会产生大量的负债。”
顾训庭淡淡道,“到时候账单会寄给你。”
林肖途心里一阵抽疼,要他命都行,可是要钱比要命更令人崩溃!
“喂,顾训庭,朋友之间不必分得这么清楚吧?”
他试图赖账。
顾训庭挑眉,“亲兄弟还明算账。”
林肖途一默,确实是这个道理。
“钱你从冻结我的账户里扣吧。”
顾训庭假装不懂,“你账户被冻结了?我让人去处理一下。”
林肖途呐呐地哦了一声。
他突然揪住前夫的衣襟,一脸认真,“小伤,不用进医疗舱。”
顾训庭把少年放下,对方疼得直接往下摔,他手快地把人给再次捞起,挑眉道,“确定?”
林肖途哭丧着脸,要养一只吞金兽,他已经头秃了。
现在三天两头的医疗费,他真的吃不消。
“还有之前医院里的费用。”顾训庭将少年放到旁边洁白的床铺上,手指灵活地设置医疗舱的功能,“费用也直接从你账户里扣吗?”
那些钱对顾训庭来说根本不算钱,但少年显然十分缺钱。
唇角勾了勾,他柔声道,“朋友一场,该算的当然得算清楚。”
话锋一转,他接着说道,“不过你有什么需要,能帮忙的我也会尽力帮忙。”
他不能表现得过分纵容,否则就超出“朋友”的界限了。
林肖途该死地认同前夫的观点,毕竟这医疗舱的费用肯定不少。
“好了。”
顾训庭调设好医疗舱,看向少年。
林肖途低头盯着自己受伤的膝盖,不想当大半个月残废,他还是接受治疗吧。
他很坦然地解开衬衫扣子,往医疗舱里爬。
顾训庭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异样,还好心地抱少年进入医疗舱当中。